献给原著作者Vermilion

没有翅膀的鱼
——读同名小说《没有翅膀的鱼》（SD同人）


    海天是一色
    天地是相连
    永远的相提并论，永远的……
    摘自齐豫·专辑《飞鸟和鱼》


    三井先遇到仙道，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明白一切，仙道就从三井十六岁的生命中仓促而退。
    在那一段黑暗的日子里，铁男是三井的浮板——鱼也会溺死在海里，如果他忘记了如何生存。可是那一个错误的初夜，却让三井明白了自己小心翼翼地不去理会的喜欢的心情。
可是他不能回头。
    铁男离去之前对他说：“我做了我不该做的事，这是我必须的惩罚。”他们是否意识到，三井早已经在惩罚自己。为了自己的逃避，为了自己的软弱，为了自己利用铁男的卑鄙，他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自己。
这个时候，他再次遇到了仙道。
    仙道笑着说：“你就像暴风来袭前的海，所以我迷上了你。”仙道说的时候并不打算掩饰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渴求。他微笑着，和三井身体纠缠，再温柔地告诉他，你和那个人长得真像。
    微笑的残忍，让三井在下雨天里以笑和雨水掩饰自己眼泪——咸的雨水——拯救他的是一个没有表情却让人心安的黑发少年。在所有人都不在三井身边的时候，他为他撑了一把伞。
    一刹那间，三井看到自己永远也无法追赶的人，他失去的一切：纯净，直率，天才式的球技，原来可以在这个叫做“流川枫”的人身上找到。
所以他们很相似。他们都有同样的气息。只是流川是即将波涛汹涌的海，三井是一条迷失了自我的鱼。仙道寻找的东西，本来就是同时属于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人丢失了的，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

    篮球再次走进三井的生活。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追逐以前的梦想，还是那个人注视的目光。
    他期待自己脱胎换骨，重生，追求少年单纯的快乐。

    又是一个下雨天，可是三井在想雨为什么这么大，是否用雨水就可以洗刷，他不在的时光？想的时候，他遇到流川。流川还是为他撑着伞，只是这一次，流川问他：“他，比我强吗？”
三井说他自己无法明白除自己以外的情感。所以他不能明了流川这一句话背后隐藏的感情。也许，他又一次刻意地忽略。就想当初他迟迟不明白自己对仙道的爱情。

    所以，流川和仙道的较量（私斗），他单纯地理解为一个篮球少年对另一个篮球少年的挑战。即使他清楚地明白仙道的眼里流川是他失落的爱恋，而流川将仙道视为一个即将超越的梦，超越後就再也不回顾。
可是三井终于第一次明白，流川比仙道更像太阳。
  
    第一次的三人晚餐，三井觉得心神散乱。他隐隐地感到自己原来并不能忍受流川看着他的目光。太多的探究，太重的感情，三井他，只是想要单纯的温暖。
    所以，他还是选择停留在仙道的身边。因为两个人的身体比较容易互相温暖。
    三井知道仙道喜欢着流川，流川喜欢着自己，可是他决定不谈爱情。因为他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再有人走进他的心。他不能后退，也不能前进，原地站着。像一个捉迷藏而迷路的孩子，用自己也不明了的心情，等待有人来将他带走。
    三井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

    如果叹息和微笑都是因为同一种诱因，那么三井的幸福未免太过遥远。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光喜欢就够的，不是光理解就可以的。 三井 又摔倒在名叫仙道的坑里。摔倒了，梦就醒了。

    月光里，三井再遇上冰的火和温暖的残忍。
    这一次，流川说了那句魔法：请你和我交往。
  
    可是，
    鱼，没有体温。
    也没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