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这个话题在网上讨论得沸沸扬扬的。虽然一直也有类似认知，在自己孩子这一代对照起来，体会更切身。我们那时候读书是唯分数论，分数上了线就能入学，上不了就交钱。那时候说，这样不好。回头看，这已经是最公平的制度。穷人的孩子还能靠题海战术拼出来。现在说是素质教育，入学标准多了，比拼的是家长投入教育里的金钱和精力。

最近给孩子找教西洋管乐的老师，孩子自己选择了小号。不是我要求他学，是因为读中学有这么一条，必须会一门才艺。我家算是放养的了，幼儿园期间是憨吃酣睡，没任何要求。朋友的女儿，五岁的时候画油画就像模像样了，看得我有危机感。这个暑假，我家孩子要学英语、网球、游泳以及小号。

前阵子去山里看土地，坐落在山沟里的村子两千多户人家，孩子上学在十几里路外的小学，中学是几十公里外。那里的人穿着塑料凉鞋，皮肤晒得黝黑，靠种植辣椒等农作物为生。我记得车在盘山路上跑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小学，三间平房。生长在那里的孩子又拿什么比拼素质？以前去工厂做调研，看中国女工的生存状态，在城中村里见到的孩子，读完小学就得被迫回到老家上初中，因为没有学校愿意接收，其中一条理由就是影响分数、考核。他们父母在这个城市里打工，却无法享受足够的福利。

说真的，中国教育发展继续往中产阶级（及以上）利益倾斜的话，阶级固化会越来越严重。别搞得未来社会（尤其是下层）盛行反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