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此时，坐在少将怀里，被明显硌到后，受怀疑地说：“这是直男？”
“是。”
攻很客观地说：“你若是学过生物，就知道，这只是生理性的反应。”
抱着自己的小副官，少将果断先发制人：“你刚才又是亲又是蹭的，这不能怪我。”
“这些事情先不讨论，”
受也礼貌地说：“所以，您为什么在解我的扣子——这也是生理上的原因吗？”
“不是。”
攻说：“这是心理上的原因。”
“心理上的直男？”
“我指的不是这个。”
攻眯起眼。
攻冷静地说：“我说的是，你在装傻。”

二
攻有理有据：“半夜，只穿着睡衣到我房间里，爬到我床上，这时候还要露出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好极了。”受说：“那您的门为什么不关？”
“你不能因为这些细节指责我这个受害者，”
攻坦然道：“你想想，一个直男，在准备睡觉时，被窝里突然挤进来一个漂亮的少年，天啊，他的头发还没擦干。”
“您没必要强调漂亮这个词的，据我所知，不管长什么样，正常的直男做出的反应应该是将我推开，”
“但我的反应太慢了。”
攻不紧不慢：“这是我的错。”
“所以，您现在察觉到不对，…唔…为什么还要亲我？”

咬了咬受的耳垂，攻正色：“你太低估一个直男的报复心了。 被你亲了几下，他还不能还回去吗？”
将自己副官的手捆起来，攻微微一笑：“更何况，你刚才那样主动大方，现在怎么这么小气了？”

三
过了很久。见自己的小副官哭得这样可怜，攻便将他抱在怀里，攻哑然失笑。
攻自言自语道，怕了？ 平日招惹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胆小。
平日里这是一个混蛋，但很多时候挑不出错。 攻有时候被他气得不行，就咬牙切齿地想，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上。
而此刻，攻爱怜地亲了亲他的眼睛。
等到第二日，受醒来的时候，攻正坐在床边换衣服。他的领带随意扔在一边。打了个呵欠，受猜他今天要参加什么会议，便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打领带。慢吞吞地等到他打完，攻才握着受的手，很愉快地说：“没必要这样正式的。我只是去外面买点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
“楼下那家蛋糕店里的巧克力蛋糕，”话一出口，受就觉得不对。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受想自己不能这样简单被忽悠过去。于是，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
受冷静地说：“直男。”
攻也很镇定：“直男也可以很温柔体贴的。不过最近很多人试着污名化这个词，这让我也没办法。”
污名化，
…
受翻了个白眼。

四
受压根就不信攻是直男。他不觉得一个直男会单独请自己喝下午茶，还会在私底下打听自己的喜好。更何况，有很多带伴侣出席的宴会，哪个直男会带着自己的副官过去？
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时，攻还没声称自己是直男。 那时候，受只是严肃地说，我只负责吃。
揉了揉自己副官的头发，攻笑眯眯地看着他：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你这个混蛋做。
今天晚上也有个宴会。受被自己的直男长官拎了过去。他仍然专注吃饭，在宴会结束后，听见自己长官的吐槽。
攻喝了酒，便显出来几分痞气。捏着受的耳朵，攻懒洋洋地，吊儿郎当地吐槽：“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受面无表情：“还知道和你亲嘴。行了吧。”
攻的耳朵红了。少将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攻说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