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受是在一次画展上和攻认识的
受和举办画展的老先生认识多年，画展途中受跑去后台，想找个地方角落歇会，却看到了坐在画板前的攻。
攻刹那间用白布遮住画板，像玻璃弹珠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受，明明浑身充满了戒备，眼神却澄澈而温柔，似乎在等受开口说话。
余晖从窗户间隙流入，照亮了攻因紧张微微发红的脸颊，上面还有不知何时涂抹上的颜料。
这让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的受心如擂鼓
他承认，自己对攻一见钟情了。

2.
两人对视几秒后，受先开了口。
他发出几声礼节性笑声，免得气氛凝固下去。他对攻说，自己认识老先生，是来后台拿东西的，打扰到攻画画真是非常抱歉。
虽然是道歉和解释的话，受的眼神却从来没移开，他保持和攻对视，直到对方脸上出现慌张。
受做完自我介绍后胯步上前，他看到攻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在攻后退半步时，受的手滑过了他的脸颊，因为离得太近，甚至能听到攻喉结滑动的声音。
受拿起攻身后的一本书后迅速站回原位，和攻保持着礼帽的社交距离，朝攻晃了晃手里的书后，笑着走了。
快到门前时，受突然转身，看到攻正弯下身子拿起画板上的白布，感到受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受笑着举起右手，对攻晃了晃，上面沾着攻脸颊上的颜料。
攻匆忙拿纸擦脸上的颜料，再抬起头时，受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