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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巨木丛林之美妙的大船传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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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整座黄金港似乎依然沉浸在一种节日般的快乐之中。黑人们似乎准备进行一场通宵达旦的舞会。城里到处传来他们那种单调的鼓声。他们派人给他送来一个镶嵌着铜铆钉的黑木面具,似乎希望无愚能加入到他们,却被无愚给连轰带骂地赶走了。
他独自一个人往船坞走去,凤凰号那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小岛漂浮在船坞的水面上。工匠们还要对发现的一些小漏水进行一些修补,对船体加装一些装饰,然后配备上威力巨大的火炮,那时候才会正式交付给新船长雅蒂使用。
无愚一路走进玫瑰码头。黄金港一共有12条停泊码头。他们用花的名字给一条条的码头命名,港口战舰使用的是狼毒码头和罂粟码头,而商船们用的则是百合、茉莉、丁香等名字,专属内部工匠使用的码头则是靠最里面的玫瑰码头,这儿属于秘密区域,不允许外人进入。
无愚进了玫瑰码头区,却发现原该有哨兵看守的码头区内空荡荡的没有人,整个泊区静悄悄地,连个灯火也没有。
“哨兵?哨兵?”无愚恼火地四处转了一下,却没有找到任何人。那些该死的哨兵肯定都参加黑人们的舞会去了。这些非洲土人毫无纪律性可言。没有人,没有灯。无愚嘟囔着跌跌撞撞地走进设在码头上的工作室里,却猛地吃了一惊。他发现里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一些图纸和船模被人撸到了地上,一盏玻璃的吊灯打碎在地,简直就像被打劫过一样。
看着这副场面,无愚的火气腾地一声就燃烧了起来。
他转身冲出门口,提起铁锤敲起了挂在门框上的一个铜钟。当当当的警告声在寂静的夜里穿出去很远。他生气地大声嚷起起来:“卫兵!卫兵!你们都死了不成!”
远处传来了蹬蹬蹬的嘈杂的脚步声。好嘛,这些该死的家伙终于跑过来了。跑在最前头的正是健壮的卫队长多哥。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黑沉沉的反曲刀,看到工作室内的场景。他也吓了一跳,停住脚步问无愚道:“哨兵上哪去了?”
无愚暴跳如雷地吼道:“难道我是卫队长吗?我还在等着你的解释呢。”
多哥连忙命令手下的卫兵散开来搜索。幸亏这间工作室里的东西都不重要。他自己的书房是从掩藏在工作室巨大的书架后面一个又小又暗的楼梯走上去二楼里面。
无愚看着他们东张西望地慢慢走开,对多哥说:“你们慢慢找吧,给我盏灯。”
他们用的灯是特制的,用皮革裹着的玻璃罩把火苗罩住,只开了一个小口,灯光范围小,却能照射得很远。
无愚提起灯刚要上楼。“等一等。”多哥拦住他警觉地说,“还是让我们先上去检查一下吧,也许窃贼就躲在上面。”
无愚嗤笑了一声,他把门上挂着的一具复杂的铜锁展示给多哥看:“你看,这把锁还好好的。这是把密码锁,没有人能够打开它。你明白吗?没有人。”他无比地相信自己的手艺,“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立刻到附近去找吧。”
“如果被我发现是哪个淘气的小孩……”无愚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脸色不由得让多哥暗暗地为那个小孩担心。
无愚气哼哼地开了锁,大步走进了他的书房。这是一间凉爽的六角形建筑,六面墙上都开着阿拉伯式的漏花窗。无愚把灯放在他那张特大的工作桌子上,他把皮罩取掉把火拨亮的时候,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心里一惊,回过头去,禁不住傻住了。

“你,竟然如此大胆——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下午他在阿波罗的脚踵处遇到的带面纱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他平常使用的那张大安乐椅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靠,把穿着皮靴的两只脚翘在桌子上。她没有再穿那件暴露良多的舞女装,但还是用一块黑纱蒙着脸。只有那一双撩人心弦的眼睛暴露在无愚的面前。无愚禁不住地觉得一阵晕眩。
她微笑着说:“一首五言唐诗。”
“什么?”无愚晕乎乎地说。
“你不是问我怎么进来的吗?”那女子轻轻地一笑,仿佛在责备他这么快忘事地说,“密码是一首五言唐诗,‘露从今夜白’,很简单的,不是吗?”
无愚回头看了看黑洞洞的门口。门已经关上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胆子好大,我在外面那么大声喊着叫卫兵过来,你都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歪着头看他,“你是海盗吗?如果你要非礼我,我就喊救命。外面有那么多卫兵,怕的应该是你吧?”
她的轻笑让他放松了许多。他把肩膀放了下来,找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好奇地看着她:“这么说,你知道唐诗?你还知道些什么?”
“也许比你想象的多。”那女子说道,她站起身来,在书房里四处走动,她的眼睛不再看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一阵痛苦。
“你的书房比你设计的街道有意思多了。”她说。这里摆放着许多古怪的小器械,它们用木头、铁丝、鲸筋、琥珀还有一些其他的古怪东西制成。她在一副挂着的画像前站住了脚。那是张画在纸上的黑色墨笔画,纸张已经泛黄了,画上的人穿着东方的奇怪服饰,戴着顶方方的黑纱织成的帽子。他身材矮胖胖,有点黑,颌下微须,一双眼睛又细又长地眯缝着,仿佛在狡诘地笑着。
“我喜欢这幅画图。”她说。
“这是我的祖先喻皓,”无愚告诉她,“他是一个伟大帝国——宋帝国的官员。”
(注释:喻皓,宋代著名“大木”匠师,浙江人,生卒年不详,擅长设计和制作塔、楼,曾任杭州都料匠。作品有河南开封开宝寺塔,据载开封地处平原多西北风,寺塔在设计时使塔身略向西北倾斜,当时人多不解其故,塔建成后几十年内逐渐平正。此外,杭州梵天寺塔在建造中的稳定问题也由他解决。并著有《木经》三卷,失传。)
“哦。”她回过头来瞄了他一眼,“他一定也是名伟大的工匠吧。”
“在那个遥远的帝国里,数不清的城市都是他的杰作。他们至今依照他制定的制式修建园林和房屋。”
那女子看了看画像又转头看了看无愚,“你长得可不像他啊?”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无愚凝视着她那双奇妙的眼睛。他看见了挂在她腰带上的短刀,却浑然忘了危险。
“我来,是想和你谈论一下关于大船的故事。”她转过身来,直接面对着无愚说。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问这个神秘的女郎:“你知道多少关于它的事?”
“先告诉我你知道多少?”她说。
“我是听我的老师列奥那多说的,他说有一条来自光明之城的大船,它无比的巨大,能装载上千的人,在海上飘荡上无数个年头,它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这力量的源泉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也许就是‘宋’,根据马可波罗的说法,它现在已经改叫‘元’了。有人传说在葡萄牙的航海家亨利王子那儿见过它的图纸,后来法国人传抄了一份。”
“你看到过它了。”那女孩紧追不放地问道。
无愚吸了一口气,说:“是的。我的老师曾经受到过米兰大公爵摩罗的庇护,他在宫廷里见到了那份图纸……但它无疑是份拙劣的赝品。按照这张图纸建造船只的话,根本就浮不起来。”
那女孩对他的话似乎有点失望。“你曾是佛罗伦萨最杰出的工匠,你和无数的造船名师都有过来往,”她勉勉强强地问道,“就没有任何别的消息,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你说过他真正地见过这条大船吗?”
“没有。我说过了,……小姐,”无愚意识到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些东西只是传说。传说总是会无限地夸大一件事物的……小姐?”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问她名字的暗示,反而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似乎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月光洒落下水一样的清辉,让窗外的一切都仿佛遥不可及。“不,不是传说。”她说。
“难道你看到过它?”
“不,我没有看到过它。”
无愚松了一口气,他说:“你看……”
“我的爷爷小时候看到过它。”她说。
“……这是不可能的。”无愚说,他挥了挥手,似乎要把这种奇怪的感觉轰出大脑,“那么大的船,会带了更多的危险。公元前三世纪末由托勒密四世在亚历山大城指导建造了配有4000名桨手的双体战船长达370英尺,那已经是极限了。
船长一旦大于270英尺,船体纵向受力很大,在海上受波浪和水压力也更厉害,即便用最好的橡木,我们也做不了这么强的船身。而船体变形就会导致板缝渗漏,甚至于,任何一处破裂或者漏水,都来不及把水抽出去……很快地侧倾,压舱物滑向一侧,翻船在所难免。”
“它拥有至少13个密封舱,每个舱都是相互隔绝的。”那姑娘镇定地接口说。
她只用这一句话就把无愚的长篇大论给打了个粉碎。无愚无力地在空中挥舞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他被这个如此简单又大胆的想法深深的吸引住了,是啊,这是一个奇妙的解决方式,水闭舱,它可以使吃水线下的洞的破坏作用局限在一个小地方。如果战舰这么设计的话,它们沉没的几率会减少一大半。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啊。他简直被这个奇妙的想法逼疯了。他觉得他的心砰砰直跳,血管在耳朵里搏动的巨响仿佛潮汐一样,响成一片。
除此之外,这个谜一样的姑娘也让他砰然心动。他愣愣地望着她的玲珑有致的身体,望着她的纤细蛮腰,又想起了那个雨夜里仿佛看到的身影。他想起了扔在塔楼上那只削了一半的船模。
“你愿意把衣服脱下来让我量量你的尺寸吗?”他带着几分疯狂几分热切茫然地要求道,“你也可以留下来,要留多久都行。”让他发出这个邀请的,仿佛不是他的大脑而是他的心。
啪地一声脆响。他发现手里的两脚规不翼而飞,而那女孩的手上团着几圈细细的蛇一样的黑色长鞭,他看到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极其愤怒的样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无愚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慌张,“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做一艘新的船模,你可以帮助我。”
“你是个疯子——”她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依然是那种略带责备的口吻,“我不喜欢你,无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拍门声。多哥的声音在外面叫道:“无愚先生,你好吗?我们找到哨兵了,他被人打晕了……喂,无愚先生,你好吗?我们的人和几个陌生人在船坞里交过手了——无愚先生,他们是敌人!”
无愚抬起颤抖的手擦了一把脸,他突然发现对面的椅子上已经空了。那女孩像个精灵一样消失得悄无声息,让他觉得这一切甚至都只发生在他的幻觉里。
他打开门,多哥和三四名警卫一下子冲了进来。他们看到无愚好好的都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色很难看,你还好吧。”多哥说,他担心的四下查看。
“我怎么样了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快给我出去。”无愚咆哮道。
多哥他们担心地看了看,把刀插回刀鞘里,退走了。
无愚关上门,快步走到窗户边探头张望。
窗户外面,大船的身影犹如黝黝鬼影,一轮明月倒映在水中,四下里一片清明,寂然无人。
无愚叹了口气,退回到椅子上坐下,让他神魂颠倒的,不知道是这个姑娘所拥有的美貌,还是她所拥有的秘密。

“我们截住了大约有3到4名黑衣人,”多哥在长老院里报告说,“但是他们的剑法非常高超,接连刺伤了我们三名兄弟,最后他们逃走了。”
“你们找到了那名受伤的哨兵是吗?”乌尔巴斯长老问道。其余的长老,以及无愚都站在他的身旁。
那名哨兵头上扎着绷带被带了进来,原来是马萨伊。
“一个阿拉伯人打了我。”他抱怨说,“他敲得可真狠,好象觉得我的头是铜铸的一样。”
“是女的吗?”无愚脱口而出。
“不,是个大胡子,”马萨伊肯定地说,“他长得又高又壮,凶恶极了。”
“你可以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吗?”
“长得……长得……有点像……太黑了,看不清楚。”马萨伊想说这个人的感觉上有几分像是恶魔无愚,但他看着对面的无愚正凶霸霸地瞪着他,于是把话又吞了回去。
“真可惜,”乌尔巴斯说,“我们无法以此作为排察方法。咦,谁在敲鼓,你们有谁听到鼓声了吗?”
他们惊讶地看着这个耳聋的长老,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码头方向上传来阵阵单调的鼓声。那是单面绷膜的达姆鼓,黑人们用来传递战争或者灾难的鼓。
他们刚要派人到码头上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名黑人突然气喘吁吁地闯进了议事厅,他喊道:“白鸟归来了。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60条战船,离这只有
№0 ☆☆☆大角 2004-12-28 11:18:24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沙发。
№1 ☆☆☆沉醉东风2004-12-28 15:12: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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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功海魂!!!!!我太怀念这个了!!!!!
 
我就是因为此书才爱上大角的!
№2 ☆☆☆NAGA2007-10-03 16:07:1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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