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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黄粱 下部 非耶?--亦域 {No.9}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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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黄粱》前文(上部,下部之前篇,中篇,后篇)请大人们移步:
黄粱 上部 是耶?

黄粱 下部 非耶?{No.1}

黄粱 下部 非耶?{No.2}

黄粱 下部 非耶?{No.3}

黄粱 下部 非耶?{No.4}

黄粱 下部 非耶?{No.5}

黄粱 下部 非耶?{No.6}

黄粱 下部 非耶?{No.7}

黄粱 下部 非耶?{No.8}

         下部 非耶?末 篇 二十四

原本预定的行期因为真真宛儿的吵嚷加入而延后了,担心她们年纪太小,蓝眸又很惹眼容易曝露身份,卢若铭十分犹豫,但是南刻却并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将原有的护卫力量重新调整了一番便督促他们启程了。

“喂,南刻,我还会回来的,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啊……,你成心不让我走了是不是?!”临行前自然免不了被南刻扯在榻上,预支般的索求让卢若铭几乎没被做晕过去,虽然又气又怕却又没力气疾言厉色,卢若铭索性缩在床缛里不吭气。

见他真的恼了,南刻这才苦笑着停下动作将他揽进怀里哄啜:“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铭儿莫恼,朕也是因为舍不得才这样过份的。”

“你也知道你过份!”松了口气卢若铭忍不住出言抗议。

“知道,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而且越来越知道。”南刻说着突然沉默了下来,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卢若铭昏昏欲睡懒得理他,直到被抱入温热的水中感受着舒适揉洗,他才略略清醒了些,睁开眼时正好和南刻的眼光对了个正着,比起卢若铭的稳定平静,南刻的眼神要复杂激烈许多,良久良久,他才低低开口,“你真的要不死不休吗,铭儿?”

“陛下,臣妾累了,明天还要启程,放臣妾睡好吗?”

长叹一声,南刻放弃似的起身拭水登榻熄烛,当卢若铭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又突然开口:“不用担心此行,铭儿,这些年制南征北伐东平西战,这天下已算基本太平了,南部山区盘踞的拓拔余孽也已不足为患,所以我才会放心你出门,以后,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常常去外面转转,的确,总呆在这王城宫中,有些信息是不大通畅直观。睡吧,旅行难免舟车劳顿,别想太多。”

但是那一夜,俩人从对方的呼吸知道,他们谁都没有睡着。


“娘亲,您睡了没?”

“什么事?进来吧,宽宽。”

车马行了一日,晚间宿在一个颇热闹的市镇,算起来这里已是甘棠境内,一路下来,卢若铭并没有太多过问行程安排,他的目的不外是想多看看多听听,以期将来议政时有所裨益,所以除了坚持每到一处要去茶楼酒肆商区闹市坐坐逛逛,其余一应安排他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此处旅店很具规模,两个双胞胎女儿也难得没有纠缠他同睡而是跑去孜莱处玩闹,因此卢若铭有机会独居一室,安静地整理一路的散碎笔记。

“怎么了,宽宽?”见儿子进来欲言又止的踌躇样子,卢若铭有些奇怪地放下笔问。

“娘亲,孩儿,孩儿有个请求。”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宽宽快起来说,娘亲答应就是。”儿子突然直挺挺跪在了自己面前,卢若铭吓了大大的一跳,母性情怀汹涌而出让他忙不迭满口应承,口手齐用地哄慰着。

“娘亲,孩儿,孩儿想与娘亲一起去探望爹爹,我们知道是爹爹做错事对不起娘亲,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爹爹他也很可怜,而且孩儿,还有真妹宛妹很久都没有见过爹爹了。”赖在地上不起,南宽拉着母亲的手,虽说已经初具成人身形,但英挺清隽的容颜上仍有着少年的稚弱企盼。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恼怒爱怜瞬息万变,那一刻卢若铭感觉到一种天荒地老的疲惫。

慢慢弯下身他盯牢儿子的眼睛,语音轻得接近气声但是非常非常严肃:“宽宽,用亲情要挟以达到个人目的,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为,尤其是对至亲,你懂吗?”

“娘亲,娘亲,孩儿错了,宽宽错了,娘亲,我们不去看爹爹了,娘亲您不要生气,娘亲,宽宽错了,娘亲,您不要生气啊,”被母亲的神情吓坏了,南宽语无伦次地试图补救,这些年的学习历练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得可以独当一面,再不是那个对母亲难舍难分的软弱孩童,却没想到,面对母亲的情感波动他的成熟坚强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莫名的他就有些委屈,到后来索性呜咽着带上了哭腔。

“好了,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被妹妹瞧见笑话。”并没坚持多久心软就占了上风,卢若铭深深太息着将儿子搂进胸怀拍抚,终究是做不到拿孩子做自己复仇的工具,他们并不了解父母之间的恩怨,何辜之有硬要他们来承受,况且,这世界本身已经够他们应付的了。“娘亲没事。你们若想去探望的话就去吧,只是请不要代替娘亲表达感情好吗?”

“不了,宽宽不去了,娘会不开心。”将头埋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南宽闷声闷气。

“但是不让宽宽去,宽宽也会不开心不是吗?所以,”将儿子从怀里挖出来,卢若铭的神情已经缓和下来,“我们要学会彼此体谅对方的感受,学会尊重对方的选择,明白吗?”

“嗯,明白了,宽宽见爹爹可以,但是不可以逼娘亲也见是不是?”重重点头,南宽的眸子认真而明朗。

真是孺子可教也,所以说教育要从孩童开始,不象孜莱战如旋一干人倚老卖老以熟卖熟死不改悔。不过,也不全是,经过这些年,他们也都在慢慢进步,至少尊重一词他们是懂得了。

只是,那些过去,那些伤害,要他如何忘记?

吐了口浊气,卢若铭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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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异域游鱼 2006-03-09 17:20:02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下部 非耶?末 篇 二十五
 
但是南制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得到的。
 
自从离开京城,他便一直在整个宸赡大地奔波往来,匪患、前朝残部,只要哪里有兵灾,无论规模大小巨细难易,他都会亲自前往参与指挥平定。虽然他没回过王宫,但书信倒时时都有,不过很少说及生活心情,多半聊的还都是国家的稳定百姓的安居。卢若铭也常常通过南刻的笔,跟他探讨一些整治地方恶势力控制江湖帮派的办法,有次说及大簇西部的水灾,卢若铭曾对南刻提及,军队守土开疆之外还应负有救灾抢险应对紧急状况的责任,那以后南制便历时年余往来各地,组建训练出多只独立的、军队编制的、有着各种救灾技能的队伍。
 
因为天灾人祸匪患兵劫里总有南制赴汤蹈火救苦救难的身影,所以不过一两年间这位安槐的大王之一,便以爱民如子用兵如神闻名天下,南刻南制文王武帝一说也就此约定俗成地传播开来。
 
从天下初定,到拓拔恭平西敏毓率领的前朝余孽被赶进流单越山区进退不得日渐萎缩,再到平定匪患抢险救灾,南制一直都处在行踪不定的状态,尤其是最近这一两年里,因为没什么太大规模需要动用军队的事件,所以南制的动向就更加朝南暮北今西明东。知道他一直向往萍踪侠影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卢若铭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在追寻理想中的生活状态,也该算是一种求仁得仁的福气,不过显然南刻不这么想。虽然知道卢若铭不喜谈论他,但偶尔他还是会憋不住露出对兄弟的关注担忧。而卢若铭,他虽然可以漠视南刻的兄弟感情,但却做不到无视孩子们的父子亲情,所以他妥协了,由着南宽带领大队人马四处寻觅南制的踪迹。
 
从初春走到百花齐放,卢若铭一路行来收集到不少直观一手的信息资料社会问题,总结思考与南刻通信探讨,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只是时不时他会想念留在宫里的其他几个孩子,尤其是宣宣,那孩子三岁刚过,同他分开睡还没多久,记得当日分别时,他虽然之前帮这孩子做了许多心理准备工作,但事到临头小家伙还是没忍住紧紧抱着母亲放声大哭,连带小寓他们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若非南刻帮忙他几乎放弃了整个出行计划。这一路走来,他在跟南刻通信时总会专门给孩子们涂上几笔,或是几句问候,或是说说沿路风景趣闻,也或者只是几笔带着卡通效果的抒情小画,南刻的回信中也每每都夹带着孩子们的亲笔回函,因为写字还不大利落,宣宣总是学着母亲涂鸦几笔表达想念,稚拙的笔触常常教卢若铭笑得牵肠挂肚。
 
而随行中的其他人,除了仓暅有武林盟主之职在身要常常处理些公务,剩下的皆如出笼鸟兽般撒开了玩耍起来,热烈的活力连带卢若铭的心情也十分放松。边走边玩边打听南制的行踪,一行人因前日得到官方消息说南制现在甘棠南部的沛稽城一带,所以他们便直奔彼处而去。
 
这一日因为宽宽太急于赶路错过了宿头,所以他们的车队不得不继续前行,想在入更前抵达沛稽城郊的一个名叫芧集的村镇安顿,就在快到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出行以来的第一次劫匪。
 
当时卢若铭正好嫌坐了一天车闷气,战如旋便牵了马过来与他共乘,经过一处进村必经长满蒿草的坡地时,他们的车队被一伙儿黑衣劲装手持武器的人截住了去路。正因为一路无事而苦于没机会在母亲面前表现本领的南宽见状,立刻一马当先冲上前去。因为理解儿子的心态,也因为对己方的护卫力量很有信心,所以卢若铭并没有担心阻止,只是静坐在马背上拭目以待儿子的一显身手。谁知他预期的小规模武装冲突并没有发生,两句话的功夫双方就抱拳行礼打起招呼来,之后对方的头目不仅一口一个仁公子地恭敬称呼着,而且还令人前面带路将他们的车队一路护驾到了镇上,直到眼见他们一行人安顿完毕方才打马离去。
 
“夫人可知道这个仁公子称谓的来历?”因为共骑,一路上旋儿都在小声为卢若铭解答疑惑。
 
“不是因为他的名字?”
 
“当然不是,公子在外游历从不使用真实名姓,也绝少显露身份。”
 
“哦?那他在外叫什么?”
 
“他一般以卢生自称,说是借用您的笔名,反正也没人追究。您知道,公子武艺已尽得寒大人真传,但他在江湖上的名气却并非来自仗剑行侠,而是他的行事方法十分与众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虽然一向沉得住气,但因为事关自家儿子,卢若铭忍不住频频发问。
 
“他从不赶尽杀绝,哪怕对方十恶不赦悍不畏死,他也宁愿多费些力气将对方制住送交官府,然后还会帮着搜寻判罪的证据,且每次都是去而复回地追踪此事直到尘埃落地。”
 
“但是江湖上的争斗没有那么多是非黑白吧?”
 
“那是您不了解江湖。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依足规矩自然不用牵涉到官府,但公子惩治的多是各种损害武林、伤天害理的奸邪败类,所以久而久之仁公子的名号便被叫开了,这干人我估计就是曾得公子恩惠的旧相识。不过我听说仁公子出手的分寸只对一种人会例外,或许不伤性命,但却绝对要废了对方。”
 
“那些一定是觊觎他样貌欲对他无礼的家伙吧。”其实卢若铭只是基于对自己孩子的了解而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感怀身世的意思,但是战如旋却显得十分尴尬,一时又找不到其它的话题只得沉默下来,而卢若铭则是想到了一个关注已久的问题也没再开口。
 
PS。这篇是周一份,因鱼周一行踪难定,所以提前发周一份,请各位大人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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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亦域2006-03-09 17:33: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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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我看到了什么……两篇耶!
№2 ☆☆☆正在上课2006-03-09 19:08:1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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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激动一把先
№3 ☆☆☆小满2006-03-10 07:58:2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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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追了一天,太值了
№4 ☆☆☆桃桃2006-03-10 20:23:4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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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哎呀,哈哈
№5 ☆☆☆好心焦啊2006-03-11 09:01:4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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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看大大講故事中呵呵
№6 ☆☆☆callingbz2006-03-12 19:45: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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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呀!
№8 ☆☆☆yun2006-03-15 13:38:5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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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要夫妻相见。
№9 ☆☆☆draw2006-03-16 19:41: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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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那么久的伤害,能够原谅吗。
№11 ☆☆☆draw2006-03-18 09:55: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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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部 非耶?末 篇 二十八
 
“怎么瘦得这样?脸色还这么差,那个锦儿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孜莱你一直不知道?”
 
“知道什么?”
 
“锦儿早就离开了。”
 
“离开?他一个人无依无靠能去哪?”听着孜莱与战如旋的对答,卢若铭失措的意识有些找不着重点,深知这是自己的恐南症又犯了,他随便寻了个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他记得当年南制离宫时特地将出事后一直呆在他身边的锦儿要走了,因为理由是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要对跟过自己的女人负责,所以卢若铭并没有阻止,除了他了解南制不是个会随意背弃承诺的人以外他还存了份私心,希望南制能日久生情移心别恋彻底放他自由,却没想到今日一见面这份希望就被战如旋给打烂了。
 
“夫人,您对他的成见太深了,”因怕隔墙有耳又有些情绪激动,旋儿小心地没有直呼称谓,“离开京城后他对锦儿的生活起居一直周到安排,俩人之间始终执兄妹礼。自从知道了锦儿颇有织锦裁纫的天分后,他便一直鼓励他尽展所长,每有新的作品他就会找人送去绸缎成衣行寄售,小有收获总要专事庆贺。直到锦儿成立了自己的织造作坊,直到锦儿的织造作坊能够自给自足,能够赢余获利,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关照。后来,锦儿在商务施为中识得了一个颇善经营的男子,俩人一个司经营一个司制作渐渐有了默契情愫,经过多方考察试探后,他才出面主持,让俩人连理合卺。在终于确定锦儿终身有靠,从此可以与良人相依相伴共度此生之后,他方才放心抽身,而且这些年他仍是常常会派人前往探问关注锦儿的生活。我听说锦儿夫妇现在的定居地就在这沛稽城,已有一子一女,生意生活都颇为可观,说不定我们一路看见的那些衣饰款型便出自锦儿之手呢。”
 
旋儿叨叨长篇地叙说完时,楼下的情形已经完全安定下来,很显然酒楼并不知南制的真实身份,只是左一个壮士右一个大侠地招呼他喝酒赌钱听曲以示谢意,而南制也是来者不拒,大口喝酒大把下注大声喝彩,时不时击节而歌,声音苍莽,意态狂狷。
 
类似于战如旋口中的故事,卢若铭早已听过多次,是以全无激情意外之感。倒是对此刻南制的任侠风流随和放浪他颇感新鲜,因为他只见过他霸道凶顽任性而不知反省节制的那一面。
 
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也许是现场的氛围使然,他莫名地有些受蛊惑,竟然想起了这句著名的诗,醒觉后不由冷笑,万古愁?南制?搞错没有,是他还差不多。
 
低头出了会儿神,他方才收束心思开口对旋儿孜莱说:“我走了,你们谁去告诉他一下,孩子们等着见他。”但是在他开步的同时,一边的孜莱却以一种突然而迅猛的动作抢先往隔门窜出,而身旁的旋儿则是一派欲阻未阻的僵硬。心下奇怪,卢若铭只得反身再往楼下看去,原来是南制已经散尽手边金银,又不肯受人赊欠,索性脱去外氅摘下简单配饰冲抵酒钱赌资,不少闲暇歌伎甚至普通女客喜他豪迈作派纷纷投怀送抱,而他也是左拥右抱拿酒当水一般往自己喉咙里灌。
 
此地并非声色场所,来客大多是些风雅人士,平日里来此不过是听曲小酌消夜谴怀而已,极少会有人如南制这般狂歌当哭放浪形骸,而文人的情绪都很容易被牵引,是以场中不少人都渐渐忘乎所以,吟风弄月者有之,萍飞剑起者有之,诗酒应和的更有之。眼见整个酒楼开起了文汇武聚呼朋醉友的晚会,而孜莱也已没入人群没了踪影,卢若铭便拽着旋儿离去。
 
“你们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带我来?”坐进马车,他长长吸了口湿暖的夜风,语带埋怨。
 
“问了很多人都说这里好,有吃有玩,热闹而不嘈杂,且来客多是儒雅守礼之人,谁知,”摇了摇头旋儿讪笑,“嘿嘿,叫陛下这样一闹,只怕这合味楼的名气更要响亮了。真没想到这里的世风已开化至此,您也看见了,有很多女人呢。”
 
“是的,而且大多都对他趋之若骛呢。”说完他才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很象是在吃醋,不由自悔失言,他其实只是对此地良家女子的开放程度有些惊异,完全是就事论事没带任何感情。而且凭心而论,南制那个样子的确很具沧桑成熟的男人魅力,只可惜这魅力对他无效,南刻南制另外的一副模样在他的心里已经扎下了根,永难磨灭。
 
那是狰狞和凶暴。
 
不思量,永难忘。
 
“孜莱已经缒上他了,您放心,他今晚出不了格,等明日我们再帮您好好审审他就是。”
 
旋儿果然是误会了,他懒得分辨,索性倚在车内软垫上闭目养神,天色已晚,宽宽怕是已经等不及出来寻他了吧。
 
“怎么又停下不走了?旋儿,时候不早了,”
 
“我已通知驿馆,我们今夜会迟归。”说话的是神出鬼没的孜莱。
 
“为什么?”面上已现不虞之色,卢若铭耐着性子发问。
 
“捉奸!我倒要看看这一回他还有什么话说!”
 
听她语气里咬牙切齿的恨铁不成钢意味,卢若铭有些哭笑不得,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知她性子执拗,便也只好随她去。等得不耐他轻轻掀开窗帘,发觉他们正停在一处僻静的后街,隔了两个路口的合味楼灯火正通明。又过了一阵子,当他已经不耐烦到想出声抗议的时候,才看到那个脂粉簇拥下的高大身形从楼里踉跄而出。以为孜莱立刻会有所行动,他赶紧寻思呆会儿该如何相见,谁知南制却一边往前走一边以言辞动作迅速打发着身边的莺莺燕燕,等走到那条街的尽头时,便已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继续往夜色深处行去,有些不稳的身影显得臂弯间的两只大酒坛分外突兀。
 
马蹄车轮在青石路面上敲碾着缓缓而行,不知要去哪里,卢若铭沉住气没再发问。路上孜莱下了趟车,回来后马车便开始沿着修葺平坦的山道上行,又走了许久方才停下。被扶下马车,他发现他们已行至沛稽城的高处。一个飞檐雕梁的亭阁倚山临水而建,位置正好扼在水弯处,视野间沛山稽水魅影迷离。
 
但卢若铭并没有心情欣赏山水风光,一边挂念驿馆里的孩子们,一边紧张这场躲不开的相逢,他有些恼火地东张西望了一番,很快便随着孜莱旋儿的目光发现了位于水弯另一边山腰处的目标。
 
南制,独自一人立在一块突起在山壁外的大石上,因为地势略低于他们的置身之地,所以卢若铭可以很直观地看见他的一举一动,溶溶的月光下飞扬的夜风里,那个仰头痛饮的身影让他无端联想到对月长嚎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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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异域游鱼2006-03-18 13:00:1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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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
№13 ☆☆☆draw2006-03-20 17:17:0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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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么没了????好想看后面啊 ~~~~~(在地上打滚~~~~~~~~)
№15 ☆☆☆丫丫客2006-03-21 14:52: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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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我说我也有些心疼南制是不是会太对不起铭儿呢?
伤害过就是伤害过,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不曾存在,铭儿心中的恨永远也不会消失吧。
谁也无法回到过去把那些伤痕抹消,即使现在南制宁愿用死去赎罪也没有用了。
他们都很可怜啊。
№16 ☆☆☆dww2006-03-21 21:53:1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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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难等?
№17 ☆☆☆dgym2006-03-22 20:33:0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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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2006-03-24 10:00: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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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居然又怀孕了
№20 ☆☆☆江边月2006-03-24 19:05:3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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