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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不错呢~ 期待中~ 不知道桓伊是和谁在一起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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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ibyl于2004-03-30 13:34: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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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姐:0 终于有新坑可跳了,好好开心*******!!!的坑是不是今年的不打算放新米了?心理好痒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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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丽猫于2004-04-02 14:01: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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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帝不降于2004-04-04 20:27: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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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帝不降于2004-04-06 13:32: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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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不是啦。这本可以算是《殷桓》的姐妹篇,桓家的老大,就是本篇的男主角喽。陆飘云约齐了人,便兴冲冲朝郊外而去了。 袁道宏骑马,郭子嵩本来就住在城外,约好了在目的地会合即可。 陆飘云原本要潭心坐他的马车去,但是没想到遭到胡不归的强烈反对。 胡不归即是爱穿黑衣,常常跟在潭心身边,为她扬鞭驾车的那一位。 陆飘云刚刚听闻时,很是诧异。主子要去哪里,要怎么去,哪里轮得到一个下人来论长道短。但是潭心摊摊手,表示不作主,陆飘云才不得不正视胡不归的存在,以及他在潭心心目中的重要性。 “五年前的冬天,胡大哥在街边病倒了,我不过请了大夫来为他诊治,照顾了他几天。胡大哥就从此感念这份恩情,不愿意再离开。”潭心这样解释。 胡不归则在听到他的提议后,狠狠瞪着他说:“不让我随侍,除非从我身踏上过去。” 陆飘云摸摸下巴:看来这位忠仆的忠心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不让他跟也不成呢。 可是和潭心一起出游,一路上还不能谈谈说说,要分得远远的,他心里自是十分地不乐意。折中之下,陆飘云决定和潭心、小青一起坐胡不归驾驶的马车去---小青一听可以出去踏青,眼睛都亮了,陆飘云再也说不出让她别去的话。 安顿好一切,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动身了。 柳条青而杏花红,燕子在柳枝间翩迁,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阳光在花瓣上闪动跳跃,浓浓的春意让人精神为之一爽,所有不如意的事似乎都可以放在一边。 陆飘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潭心闲聊。小青缩在角落里,假装看着窗外,尽量不去妨碍他们。 “我发现胡不归驾车时是左手使劲,他是左撇子吗?” 潭心想陆飘云究竟是练武之人,果然好眼力。“是吧。”她淡淡的说。 “他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我没仔细问。” “为什么不问?”陆飘云紧盯不放。 “为什么要问?”潭心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她想也许是因为胡不归不肯赞同陆飘云的计划,所以陆飘云便对他格外关注吧。陆飘云还是公子哥儿的脾气,要别人顺着他,极度的以自我为中心。 “你知道你是个秉性冷漠的人吗?”陆飘云不高兴。 “是吗?”潭心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对身边的人毫不关心,对别人的好意全不理会,对别人的事情也毫不在意。” “也许我应该问问,怎样的荣幸,让我得到这样的评价?也顺便问问,这样一个显然是个性差劲的人为什么受到了陆公子的礼遇和抬举?”潭心扬了扬眉,好笑地问。 “因为你对我就很不在意,你对我的问题也回答得漫不经心,根本是在敷衍。关于胡不归的事情,若不是你对我见外不肯说,就是你对他也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就算你没有好奇,难道平时闲聊时也没有谈起过?!”陆飘云愤愤地。 潭心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用发脾气的口吻和自己说话。 其实胡不归虽然忠心耿耿地守在她身边,他们却几乎从来没有在一起闲聊过,他也从来不曾说起过他自己,当然她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起过她自己。或许真的是她对周围的人事物缺乏好奇和关心罢。但是多年来已经养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改不过来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改变。 在她的生命里,只有陆飘云是个让人惊奇的例外。他是那样突兀而坚持地要挤进她生命的轨迹里,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叹了口气,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秘密,都知道来做什么?” 陆飘云气嘟嘟转过脸,表示发脾气。 潭心好气又好笑,本想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他,但转念又想,这样就不高兴,脾气忒大、心胸忒小,这次哄了他,下次又如何?长此以往,实是哄不胜哄。于是也不作声。 一时沉默下来,只有单调重复的辘轳声弥漫在车厢里,加重了原本尴尬凝重的氛围。 小青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嘴张了张想开口相劝,终又隐忍下来。 车子到了地头,停了下来。陆飘云跳下车,毫无预兆地,突然向胡不归一掌打去。 潭心叫道:“你做什么?” 陆飘云答道:“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左撇子。” 胡不归虽然仓促应战,倒也并不慌乱,舞动左臂接招,片刻间两人已交手了数掌。 潭心对于他不成熟又孩子气的举动极不赞赏,心里有几分动怒。 小青拉拉她的衣袖:“姐姐,劝他们停手吧。” 潭心咬着下唇,闷声道:“他自己要找不痛快,劝来肯听么?!”她信得过胡不归的身手,相信陆飘云也只是试探他罢了,并不会痛下杀手。两人安全应该无虞。只是陆飘云这样胡闹,她心里极不痛快:“这样看来,他实在不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幸好我并不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陆飘云与胡不归斗了个旗鼓相当。他回过头看潭心对谁关心更多一点,却见到潭心冷然站在一旁,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 陆飘云一惊,一个错手,胡不归左掌已经拍到了他的肩上。 陆飘云垂下肩,正想认输,胡不归已收回手,正色道:“陆公子,我并不是天生的左撇子。可是既然失去了右臂,我不得不把左手练得和右手一样灵活。” “呃,失去了右臂?”陆飘云一时不能领会。他的右臂分明好好地垂在身侧呀。 “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位巧匠替我特制的假肢。”胡不归伸出右手给他看。陆飘云见他露在衣袖外手的部分也是寻常肤色,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这只手只是装饰,没有实际的作用。只因不是什么光采的事情,不想让旁人知道。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不值得让你们因此而争执。” 陆飘云见胡不归神色坦然,心中更觉有愧。“对不住,是我太鲁莽了。” 回转身想跟潭心也陪个不是,但是潭心便在他回身之际,旋身走开了。 陆飘云下不了台,只好讪讪地走在她身后。 不一会儿,袁道宏骑着马赶上了他们,郭子嵩也远远迎了过来。 来到一片杏林,大家都决定要欣赏一下满树绚烂地杏花,于是停了下来。小青伶俐地拿出酒食,又服侍潭心坐下。 潭心安静地听着男人们高谈阔论、畅谈天下局势。其实主要是陆飘云和袁道宏在说话。胡不归一向沉默寡言,这时留在马车旁照料马匹。郭子嵩也不多言,只是偶尔在他们地谈话里插上一两句。 潭心一直知道陆飘云有一个朋友郭子嵩,落魄潦倒,怀才不遇。因为陆飘云对于郭子嵩的才能极为看中,简直到了非常崇拜的地步;常常引用他著作中的言论,或当着众人的面对他推崇备至,大加赞扬。潭心也知道了陆飘云把郭子嵩的文章举荐给刺史大人的事情,目前正在等候回音。从陆飘云的语气来看,他认为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了。毫无疑问,郭子嵩的才华一定能得到刺史大人的赏识。 潭心这次可以仔仔细细观察他,便有了自己的看法。她觉得郭子嵩一向的不如意,多少和他阴沉沉的长相不无关系。虽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是她若是握有升降提拔之权,恐怕也不愿起用一个阴阳怪气的幕僚―――毕竟怀才的又不止他一个,而怀才不遇多半意味着他对于适应周围环境的能力有一定的不足。 而陆飘云则是自恃太高了些,觉得天下人都在他脚下,天下事无不可为之。他虽反出家门,却脱不了世家公子的派头和脾气。而当今的世道看重门第,九品中正,使得 ‘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势族’。一介白衣,无财无势,无依无靠,只仗持有几分才学,就想跻身于达官显贵之中,一展胸中抱负,不啻于痴人说梦。而陆飘云想凭一己之力改变这种状况,也真是太过天真。 不过这种事和她是没什么相干的。她的所有心思辗转都存放在心里。冷眼看世事人情,世事人情也不过如此。 小青小声地道:“姐姐,你看陆公子多顾念着你。看你走得累了,就提议大伙儿一起停下来休息。” 潭心不做声。她还没有原谅他刚刚的任性鲁莽,这会儿可说不出他的好话来。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看这位袁爷,足蹬削底朝靴,外衣下的腰带上悬着令牌。如我料得不错,他也许是府衙里的要紧人物。” 小青暗暗上心,赞道:“姐姐,你眼力真好。” 潭心笑笑不语。迎来送往的生涯,阅人多矣,练就的无非是看人的本领。 等小青走开去招呼别人,胡不归便轻轻地走了上来。 “江姑娘。” 潭心回头,“嗯”了一声。五年来,胡不归一直坚持叫她“江姑娘”,而不肯叫她的名字。潭心拗不过他,也只好由他去了。 “江姑娘,陆公子对你情深一片。他有胆有识,又不拘泥门户高低,是你良配。”胡不归黝黑的脸涨红了,笨拙地说着。“你若是也有心,别轻易错过了他。” 潭心大感惊异。胡不归素来不多言多语,今天居然会特地走上前对她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胡不归说完了这些,向她欠了欠身,又走开了。 潭心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把事情想得太过容易,对陆飘云也期望过高了些。陆飘云确实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对她也算得百依百顺。有他作伴很愉快。但世家公子任性胡闹是一回事,和贫贱女子缔结婚姻,又是另一回事。 她正在沉思,陆飘云又走了过来。 “我是来说抱歉的。”陆飘云期期艾艾地。“让你看到了我最差劲的一面。你现在一定很不屑跟我说话。” 潭心看着他。 “如果你不说原谅我,我是不会安心的。”陆飘云苦笑。潭心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刚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突然就对她发起脾气来。以后真要好好控制一下自己才是。他好不容易才让潭心放下心防,把他当作了朋友,却又在一瞬间把一切搞砸,弄得一团糟,也让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不管你怎样地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却不能不把你摆在心里。”陆飘云微微苦涩地说。付出感情较多较深的一方,在两个人相处时,总是不免要处于劣势。 “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做这种傻事,我就原谅你。”潭心静静地说。 “真、真的?”陆飘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听到了。”潭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爱情让男人变成傻瓜。陆飘云一向也是潇洒自如的,现在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素来铁石心肠的她也觉得有一丝不忍。 这么说,他对她果然是有几分真情意了?不管这份情意缘起为何,历时多久,此时此刻,他都是一片赤忱的吧? 看着他突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大笑大叫,又跑过去和袁道宏打闹成一片,十足小孩儿心性,潭心又忍不住想:“怎么看,他都还是一个男孩,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样的他,真的对她合适吗?” 说到真正的男人,她又不免想起那个与她风雨同舟的男子,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他的月圆之约。潭心脸一热,赶紧把这个念头抛开。无论如何,他跟她更是不可能,多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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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宁作我于2004-04-06 22:25:1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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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最近~~~速度好快呀!! 这下8怕推荐给别人~~让别人摔坑被踹乐~~~嘿嘿~~ 继续等好文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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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兰璞于2004-04-07 00:15:1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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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呼!高兴!! 8过,虽然偶们已经在善宁的提点下知道恒大人是主角,要和女主人公好,那么,可不可以透露女主角就是潭心。然后赶快让他们见面。 :) 虽然,坚持也是很重要的要素,可是,让他们这么受苦,我又不忍心。 至于小陆(鹿)公子。:)善宁您对他的评价少点好。这样偶们这些读者才可以“打架”呀。 :)偶很认同您的观点,8过,也知道等待的痛苦。 嗯,有没有想过给小江姑娘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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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rowvy于2004-04-07 18:21:3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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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好久不见呀。这个不是坑,我只是慢慢贴而已。放心好啦。:) rowvy:女主角自然是潭心啦,而且他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别着急呀。至于陆公子嘛,嗯,虽然也想让他多些拥趸,但是写的时候,怕自己笔下先乱了。呵呵,这些评论,与其说是诱导读者,不如说是提醒自己。小江姑娘是指潭心吗?Rowvy想给她找些什么事做做呢?:) 早上起,潭心就开始心神不宁。 小青进来为她梳洗打扮,潭心战战兢兢地问道:“小青,今儿个是———” “今儿个十五啦。”小青笑吟吟地。 啪地一声,潭心手里地梳子掉到了地上。潭心弯身要捡,小青忙道:“我来我来。姐姐,早跟您说过,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嘛。”她拾起梳子,走到潭心背后,专心帮她梳头。 “您这几天一直在问日子。有什么事吗?”小青好奇地问。 “呃,没有。”潭心双手放在膝上,不自禁地揉拧着腿上的布料,心思远远地飞了出去。否认有什么意义呢?今晚,就是今晚,那个困扰她近一个月的月圆之约,终于到了。 食不知味地捱过了中午和下午,到了黄昏时分,天空淅淅沥沥飘起了毛毛细雨。 潭心坐在桌前,不时看着窗外的天色,心思起起伏伏。怎么,还不肯死心吗?他们之间,不啻是云泥之别。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云,一个是地上卑贱的泥土,是永远也无法交集的。看他衣着谈吐,必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而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以什么身份去与他匹配。 并不是她自作多情。但是以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她自然明白他邀约的含义,也感受得到他的爱慕之情。她若去赴约,便是暗许了他的情意。她就是不能假装不明白,坦然去与他会面,效淡淡的君子之交。 那日他那么肯定地说:“我会等你的。”而天色愈暗,雨丝渐密,想到他一个人在江岸边踟躇徘徊,这―――这真是让人牵挂呀。 眼见烛火摇曳闪烁不定,潭心越来越不能定心,渐渐坐立难安。 小青端着饭菜进来,见她怔仲出神,刚说了一句:“姐姐,吃饭了。”就看到潭心猛地站起,也不顾外面细雨如帘,就冲冲没入了夜幕之中。 “姐姐,姐姐!”小青忙放下餐盘,从伞壶里取了把伞,急急追了出去。 潭心到河边时,远远就看到一个颀长昂藏的背影已经在一株柳树下相候。河岸边一株柳树、一株杏树,间杂栽种。弯垂的柳丝飘拂在他头顶上,间或一片离枝的花瓣幽幽飘下,掉落在他的身上脚边。而他背负着双手,就立在雨中,不急不躁,似是有无尽的耐心。 潭心虽然忍不住来了,一霎间却勇气全失,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瞧着他的背影。 一个时辰过去了,桓伊似乎终于有些心焦,沿着河岸慢慢踱步,不时四下张望。 又过了一个时辰,桓伊颓然在河岸边坐下,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潭心全身都湿透了,脸上的湿漉则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为什么这么傻,还在这里苦苦等候呢?!现在都不来,他心里总该明白她是不打算来赴约,也不打算接受他的情意了吧。 潭心哭得不能自抑,幸好哗哗的雨声掩盖住了她不自觉发出的细微的抽泣声。她眼眶热热的,心里不胜悲苦:她泪不能止,老天亦同声一哭;若注定不能相知相守,当日又何苦相识相遇! 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坐,浑不知时间流逝。 不知何时,雨停了。乌云渐渐散开,月亮从云后悄悄探出脸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青草泥土的气息。 桓伊缓缓起身,舒展自己僵直的身躯。 潭心呼吸一窒,心想他终于要走了。 但是桓伊只是从腰间抽出一支黑管的短笛,然后重新在树下坐定,悠悠地吹了起来。 潭心痴痴望着他的身影,品味着笛声中他的失落和幽怨。刚刚止住的泪,不知不觉地,重新滑落下来。 潭心昏昏沉沉回到瓢云坊,衣衫尽湿,神情憔悴。 小青惊呼着迎了上来:“姐姐,你是怎么了?” 潭心精神一松,眼前一晕,就在小青面前倒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小青的惊呼声中,胡不归如离弦之箭般飞至,稳稳的托住了她柔弱的身躯。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胡不归朝着门口惊怒地大吼。 小青转过头,看见同样浑身湿透,形貌狼狈地陆飘云,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陆公子!你们去了哪里?怎么到天亮了才回来?我们快急死了。胡大哥已出门找了两趟,才刚回来。他快急疯啦。”小青又是心焦,又是奇怪:明明陆公子只是去为潭心姐姐送伞,怎么两个人就整夜不归呢?弄得这么湿漉漉地回来。 “她平安回来了。”陆飘云嗓音异常地嘶哑,“我总算不负所托。” 胡不归已把潭心横身抱起,怀里的身子湿冷孱弱,胡不归心疼之余,不由恶声骂道:“不负所托个屁!”匆匆抱着她回到内室,懒得再看陆飘云一眼。 陆飘云止不住地轻轻发抖。他今天来探望潭心,适逢小青举着伞追出门来。一来好奇,二来想给她一个惊喜,陆飘云自然义不容辞接手了这个差事,尾随着潭心来到河岸边。潭心在树后陪着桓伊站立了一宵,他躲在暗处自然都看见了。桓伊等候了多久,潭心就陪伴了多久,而他也就傻站了多久,先是又惊又怒、继而又苦又涩。潭心凄苦痴迷地神色,傻子也看得出来她心之所系。他的一腔热情、满腹爱恋,原来不过是一腔情愿。怪不得她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不温不火,原来是―――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了意中人。 小青担忧地望向陆飘云。他眼神异常灼热,紧紧盯着潭心被抱入内室,脸上却有着孩子气地愤怒,让小青想起负伤的野兽,仿佛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潭心浑身湿透,又不省人事,照说她应该进屋去服侍她才是。但是看见陆飘云大踏步转身而去,那受伤的神色实在让她放心不下。微一踌躇,心里感情的天平已产生倾斜:潭心姐姐有胡大哥照顾,陆公子情绪不稳,却只有一个人呢。于是忙追了出去。 天只蒙蒙亮,陆飘云也不辨方向,只是泄怒似的,重重踏在青石板的路上,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小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敢相劝,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一个酒旗招展处,陆飘云停了下来,重重地捶门,扯开嗓子叫道:“开门开门!本公子要喝酒!快开门!”嫌用捶的不够,又用脚踢,踢得门板砰砰作响。 酒家还未开始营业,店主夫妇还在睡梦中,突然被吵醒,自然忍不住破口大骂。“是哪个瘟神路倒尸,天不亮地你鬼敲鬼叫什么?!” 小青不能不去阻止他了,忙上前拉住他手臂,劝道:“公子,别闹了。人家还没开门呢。” 陆飘云不依不饶,嚷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小青哄道:“好好好。我们自己地酒坊就在前面,去那里喝好不好?”又拉又拖,好不容易才把他带到了自己地酒坊里。 卖艺的老汉刚刚起身,见女儿和陆飘云在这个时间到来,极是惊奇。 陆飘云一坐定就拍桌子:“拿酒来!” 小青忙道:“这就来了。” 卖艺的老汉轻声问道:“陆公子怎么了?” 小青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多问了。 酒被端上桌。陆飘云抢过酒壶就往嘴里倒。 小青看不下去了,抢上前劝道:“公子,别喝得这么急呀。”想去抢他手里地酒壶。 陆飘云挥手把她推开,大声嚷道:“别管我!让我喝。让我―――喝。”仰头猛灌,酒汁从嘴角流了下来,落到了衣襟上,漾开了酒痕。 小青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哽咽地劝着:“公子,你别这样。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就是了呀。” 陆飘云一壶酒喝完,把酒壶往后头一扔,眼睛通红地看着小青,哑声问道:“你哭什么?” 小青强忍着泪,挤出一个微笑:“我没哭。” 陆飘云盯着她,突然道:“应该哭!心里这么苦,为什么不哭。”说着眼泪滚滚而下,继而伏在桌面上号啕大哭,边哭边喃喃着:“潭心,潭心!” 小青心里酸酸的,慢慢走到他身边,在他身边坐下,然后缓缓把脸颊偎在他手臂上,痴痴地看着他泪如雨下,轻轻地、幽幽地道:“公子,多情是苦。你又何苦多情呵?!” 卖艺的老汉望了望女儿,轻叹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潭心这一倒下,足足病了半个月。 “姐姐,你把粥喝了吧。”小青端来煮得香喷喷得白米粥。 潭心缓缓坐起身。小青忙把枕头垫在她腰下,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还不忘细心地为她披上一件衣服。 潭心虚弱地一笑:“小青,这些天可真麻烦你了。” 小青忙道:“姐姐别这么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 “我这病不知还要多久才会好。看来还要继续麻烦你呢。” “啊呀,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病这件事呀,急不得的。” 小青见她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说不尽的风韵。虽然大病初愈,却无损她的美丽,反为她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味道。 小青轻轻叹道:“姐姐,你真美。怪不得陆公子对你痴心一片,无怨无悔呢。” 潭心一怔:“陆公子好几天没来了吧。大概他早就把我忘了,还说什么痴心一片。” 小青急道:“他每晚都来,只是时辰晚,姐姐已经睡了。” 潭心低语:“是么?” 说到曹操,曹操居然就到了。 潭心喝完粥,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就听到外面陆飘云的声音响起:“潭心呢?好点没有?还在睡吗?” 小青低声回答他:“刚喝了点粥,正歇着呢。” 说话间,陆飘云已走了进来。 潭心考虑要不要索性假寐,随即又想,这样躲着避着又算什么呢,陆飘云前来探望总是一片好心,自己心绪不佳也不好因着他喜欢自己,就随意怠慢、不把他当一回事。 潭心睁开眼,正对上他关切的面孔。 “你,好些了吗?”陆飘云略有些尴尬,把凑的太近的脸往后挪了点。 “我没事。”潭心微微一笑。 “那就好。”陆飘云往后退开一步,默默盯着她瞧。 潭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怎么了吗?”摸摸脸,看看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妥当吗?”往常陆飘云来此总是笑容满面,又比又说,一刻也不肯停歇。今天出奇的沉默倒教她意外。 陆飘云一径沉思,踱步到窗边,抬头望月,似有无限心事。 潭心莫名其妙。不过他不肯讲,那也由他,此刻她亦无心探究。 “潭心。”陆飘云的声音幽幽传来,他的身影隐在窗边的暗影里,模糊而不真实。 “什么?”这个陆飘云今天是怎么回事,透着古怪。潭心微微皱眉。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他的声音轻轻地,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才终于开口。 潭心想起他一向的无私慷慨,突然有些惭愧。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帮助和赠与,却好像从来没有回报过他什么。不能回应他相同的情意,也许不是什么大的罪过;可是他显然心事重重,她也没有关心过一言半语,更没有存过要分担地心思,那就真的有点冷漠无情了。潭心暗暗叹口气。她一向自认心肠冷硬,不轻易动情。但是此时此刻,陆飘云的沮丧不安,似乎也不由她全然地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当然。只要我能做得到。”潭心刻意放柔了声音,想籍此安抚他。她对他更多的是揉合了一种感激、好奇、以及姐姐对弟弟之类的怜惜之情。 陆飘云回过头来,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看。他眼底有一些狂热的什么东西,让潭心隐隐地不安。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和某人开一个玩笑,很容易做的。”陆飘云用一种可疑的诱哄的口气说。 这种男人为了达成目的而哄骗女人的口气,潭心听得多了。只是她从未想到陆飘云会拿来用在自己身上―――他一向表现得那么君子。潭心叹了口气: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实在无须太过惊讶;何况除了一条性命,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她挤出一个微笑:“是么?那太好了。” 陆飘云双拳握紧:潭心,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个男人!我只是嫉妒,我只是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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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宁作我于2004-04-07 22:12: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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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手。呵呵。 小陆是一个孩子,现在还没有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长大。连小青都比他好一些。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 那两个人还没有见面。说实话,最开始恒大哥在救小青时忍了一下偶有点不太赞同,不过后来发现还是多忍一下,也就是让小青多受一点苦,对社会好一些(少一些老鼠怨惹上大人的身,好判案呀)。 潭心,总觉得她是很侠义的女子,可惜,总是等待。可能是小说里的人生比较长,身体比较健康,所以,她很能混日子。给潭心一点事情做吧,让她自己高兴的事情,如果看不上一般的绣花扑蝶,那么著书看病……也好。她老是那么浪费自己的生命、资质,真让人再次感觉“上天欲降大任与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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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rowvy于2004-04-08 12:55:2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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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样的论调嘛,我倒也是第一次听到呢。嗯,通常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都在干些什么呢?不像男主角,可以忙于经营公司,打击罪犯,从军,做官,复仇,行走江湖。女主角嘛,好像只是闲闲坐在那里而已。可是如果这样更符合当时的情景和生活,一定要为她安上些什么,好像也是奇怪。潭心后面也有自己的故事,但不是建立在她做了些什么或即将做什么。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生活目标,但是她本就是个为了生存而存活的人物。她的身世、身份都局限了她的作为。我是这么觉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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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宁作我于2004-04-08 17:58: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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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当官的辛苦。:)不过恒大侠的戏份增多了,人也开始急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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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rowvy于2004-04-09 12:41: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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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owvy一直等着男女主角见面,这就快啦。潭心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陆飘云与胡不归一同去取那只断臂了。潭心知道那只断臂是当年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张大师的得意之作。假手拈针穿线自然是不能,但开合之间端茶喝水却不成问题。何况这些年来胡不归已用惯了,他右臂一向藏于袖中,不轻易示人,没什么人知道他是戴着假臂。现在没有了,不但他觉得日常起居不习惯,更讨厌的是旁人的探究和指指点点。 若不是这样重要的物事,潭心看来,根本就不要再去取回来,免得惹麻烦。当日在公堂上是攻桓伊个措手不及,他们才侥幸脱身。这几日桓伊定是一直在考虑整他们的法子。他们今日这一去,倒象是自投罗网。 坊里的鸨儿赵嫫嫫见她怔仲出神,走过来找她闲聊。 “潭心,你不下去弹曲,又不邀人下棋,你想买的那一块地什么时候才买得成呢?” 潭心笑笑: “也不急。即便买得成,我孤零零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倒还不如留在这里热热闹闹的。” “这里老板人好,事事由着你们。各处妓坊我见得多了,哪里不是血淋淋、黑漆漆的,哪里有这里的逍遥自在。你们运气好,碰上陆老板这样的好人。”赵嫫嫫本来听说陆公子要为潭心赎身,岂料最后竟是不了了之,反而是陆飘云买下了妓坊,成了这里的老板。她不是不好奇的,有机会便想来探听探听。 潭心道: “碰到陆老板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哪还说得上什么运气好呢。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赵嫫嫫笑道: “别人说这话我信,姑娘你说这话我却不信。你心里自有主张。若只是混吃等死,你不会辛辛苦苦攒钱,想着去买河对岸那块荒地。不过你也怪,别的姑娘有了钱莫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总想着能拴住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的心,至少也找个忠厚老实的从了良,下半辈子也就有了依靠。若能添个一儿半女,这一生也有了指望。你一个女人家不指着嫁人,却去购田置地,为的是哪一桩呢?” 潭心缓缓道: “一个人孤零零来到这世上,亲生的爹娘都未必指望得上, 难道还能去指望一个贪图美色的男人?何况来逛窑子的又怎会有好人!求人不如求已。能掌握得住的,才是自已的。仰仗别人而活,终究不痛快。” 赵嫫嫫道: “似你这般有主见的,女人家里,也是少的。可是女人终究要找个男人嫁了,才是正经。太要强了未必是好事。” 潭心失笑道: “我哪是太要强呢?也是时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呀。无人可靠,也只得靠自己了。身处这乱世之中,朝不保夕的,时下虽太平,但也不知哪日又要烽火重燃。一个人要在乱世中存活,总不能娇怯怯地一切都要靠人。” “可是一旦要打仗,大伙儿不就得拿着包裹逃难吗?你所有的积蓄都换了块没用的地,扛又扛不起,带又带不走,有什么用呢?” 潭心叹口气: “到了流离失所的时侯,除了孓然一身,又有什么是带得走的?身边的钱币能带多少?又能换多少吃穿?况且到那时人人短衣缺食,有钱也无东西可买。这时性命都交付给了上天,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若侥幸苟安,人总要想法子活下去,就要对未来做个打算。有了那块地,可以造屋种麻,种菜莳花。自给自足,可比任何一个男人都靠得住呢。” 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一阵喧哗。潭心道: “可是陆公子回来了?好象热闹得紧呢。” 赵嫫嫫道:“不会罢。才去了没一会儿呢。我看看去。”才站起身,一名龟奴奔了进来叫道:“赵嫫嫫,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差爷,说要查封我们飘云坊呢。” 赵嫫嫫骂道:“胡说!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无缘无故的,干嘛来查封我们?!” 潭心听了,心中一叠声地喊苦。不用说,这一定是桓剌史的报复手段。也难怪,他怎肯白白受辱。要怪还是怪陆飘云,明知道以剌史大人的权势,捏死他们好此捏死一只蚂蚁,还偏偏要去招惹他,干下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如今报应来了,他倒偏不在,留下她们这些没有主见的弱女子们又该怎么办呢? 赵嫫嫫道:“我出去应付他。你们先别慌,不必自己吓自己。要知道我们是官府批准开办的乐坊,府衙里留了名注了册的,一切都按规矩来,每月该交的税钱也不曾拖延短少,凭什么来查封我们?!再说了,就算要关了它,也该事前通知,也好让坊里诸人安排好个去处,哪有说来就来的道理!” 龟奴在一边道: “哎哟我的赵嫫嫫,你就别在这里给我们讲什么大道理了,还是快出去罢。免得那些差爷们等烦了打进来。” 赵嫫嫫纵不服气,但这把年纪了,也知道天下没有那么多好讲道理的事。主子不在,这么件大事要她一肩挑起来,心下也是惴惴,自己给自己打气,嘀咕道:“别忘了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只要来的是男人,没有摆不平的。” 潭心不放心,跟着赵嫫嫫来到大厅,躲在一处帏幔后悄悄向外张望。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昏倒。一马当前那个身穿绛红色皂服,头戴黑帽,腰间的黑色束带上悬着一把大刀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的剌史桓伊桓大人。 潭心一惊之下,直觉想逃走;但莫名的,腿却不听使唤,手指抓紧帷幔边垂下的流苏,心绪乱纷纷的。犹豫了片刻,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留下来,驻足观望。 桓伊认定原告与被告同谋,那天联起手上公堂要他好看。心想,若是同谋,必然滞留在此,这次翻个底朝天,不信找不到你。 赵嫫嫫打起笑脸走近:“啊哟官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我们真是有面子。” 桓伊沉着脸,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吗?”心道:劳动刺史大人亲自到此,你们面子果然不小。淡淡道:“场面话不必多说了。今天是例行公事,查验各处妓坊有无违规持业的情况。你去把这里的乐妓舞娘们都叫来,再把在府衙留底备查的花名册拿来,我要亲自核查。” 赵嫫嫫听他这样说,暗地里松了口气。别的不敢说,这方面飘云坊一直很当心,决不会触犯府衙的规定。要是果真是例行公事的检查,倒也无须过于担心。“官爷,今晚客人不少,是否可以尽量不骚扰到他们?”赵嫫嫫赔笑着问。 桓伊沉声道:“客人们也请到大厅来,内房不许私藏一人。龟奴使婢也要到齐。人齐集后,我的手下会四处查看。这位嫫嫫,你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干扰到我们的公务罢?” “不敢不敢。”赵嫫嫫忙表白自己是安分良民。“但是客人们正在兴头上,也有些不愿被人遇上,您看是否让他们留在原处?” 桓伊瞥了她一眼:“我刚才的指示是否不够清楚?” 赵嫫嫫急忙道:“不是的。不过,”赵嫫嫫尴尬地看着他 ,“客人们是来花钱买乐子的,我们坊里的人实在不便得罪。” 桓伊道:“就说这是府衙的命令。他有什么不满,请他到我面前来说。” 赵嫫嫫道:“是是。”不敢再辩。看这位官爷神情严肃、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随便得罪。心里则不免嘀咕:龟奴丫头又不登记在册,唤她们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潭心听到这里,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脑子里轰轰直响。诸多人中,她觉得只有她明白他这番举动的用意。可是她怎么能让他看见!怎么能让他发觉她的身份! 基于同舟共济的情意,他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订下月中江畔垂柳岸的邀约,更不会因为她约期不至而怏怏不乐。但他一旦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的刻意戏弄,只怕这份有如初芽萌生的情意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她咬着嘴唇,思量着:前后门有兵士把守,看来是插翅难飞;一会儿还会逐处搜查,除非她突然变不见,否则一个大活人,哪有可能藏起来不被人找到。也罢!她轻轻跺了跺脚,转身往印潭居走去。既然无处可躲,只有抬头面对。何况被戳穿只是早晚的事情,她又在痴心妄想些什么!但即使不得不面对他的失望、指责和鄙视,她也宁愿在私底下承受。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出乖露丑,惹人笑话,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心烦意乱坐了片刻,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潭心惊跳起来。虽然已做好了被认出的准备,但事到临头,忽又胆怯,只想多拖得一时是一时。转目四望:屏风有镂空格子,站在后面无济于事;床榻低矮,又满是灰尘,根本躲不得人;只有屋子正中的犁花木镶嵌云石面的桌子,因前几日不慎被裁纸刀子划花了漆面,为免得难看,铺上了一方绣着园林景致图案的桌巾,流苏围边直垂地面。耳听着脚步声已到了房门口,潭心不及细想,钻到了桌子下面。 同一时刻,门“呀”地一声被推开。桓伊怒冲冲大踏步跨了进来。 乍一看到花名册上“潭心”这个名字时,他有片刻不能反应,脑子里“轰”地一下,整个人都呆掉了。好半晌,才问起赵嫫嫫:“潭心在哪里?”下面众人中分明没有那个可恶女人的影子。是了,他想起来了,那日公堂上的原告分明也是她假扮的。怪不得只觉得他面熟,又觉得他声音奇怪,似乎发声不自然。原来一切都是装的。只因公堂上隔得远了,她又多所遮掩,刻意压低了帽檐垂着头,而他更是做梦也没想到过她会跑来他的公堂,是以竟没把她认出来。他整日里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只是那个若忧若嗔的娇媚姑娘,哪想得到她会穿起男装扮起俊俏男子来戏弄他。 桓伊咬牙切齿,恨恨想着:先是爽约不至,再是乔装戏弄。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别想我会放过你。上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把你找出来。内心深处却隐隐松了口气:总算找到她了。想到那日久侯她不至,在河畔辗转徘徊的惶惶无措;感叹伊人杳如黄鹤远去无踪,而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相寻的忧心如焚,心里这把火烧得更旺,再也坐不下去。把名册朝旁边下属手里一丢,匆匆交待一声,起身就往赵嫫嫫指点的方向而去。 赵嫫嫫见他起势急劲,双目喷火,难以想象潭心究竟如何得罪他,竞让他气成这样。一时无措,不敢跟上去瞧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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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宁作我于2004-04-09 21:20:3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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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你昨天贴的比前天少,今天我可是特意到公司来加班的:0 .可怜的小动物为了这嗜好明天又要加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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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丽猫于2004-04-10 10:11: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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