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废话: 金庸,侠之大者。 笔触一路挥洒而过,道尽人间烟火情仇,却又留下多少迷离雾瘴?曾几惊叹折服感慨激越,魂牵梦绕而又血脉发张……待得尘埃落定,再品,终不禁扼腕唏嘘。 几经辗转,山峦叠落,众里相寻,痴人如我。 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便是不甘情愿弥留;放眼着墨淡处,任由遐思神往……终是鼓起勇气,张开狂性,道一声:“与其无奈,不如从来!” 我文之我境,我心之我界——天涯咫尺,一幕相牵,手触在屏上,心心念念的:再写杨纪,只有杨纪。 倾我一生而无可得,如此恋情,忍不回眸? 守候千年仍着华色,纵然凄婉,岂非圆满? 哭过,笑过,走过,错过,如今也是翻然惊醒。拾此机遇,抱腕迂回,谢小勾,谢辛劳者,谢注目者。 颠覆之路,由此而行…… 杨逍: 我风流? 施然行在街上,听到有人谈论我。 原来我风流。 原来我在理教之外、练武之余还有空去风花雪月。原来只顾酒池肉林、笑洒花香的无性之徒也能够攀得上若大明教的光明左使之位。 我笑,随他们罢,与我何干。 我不是那么清闲的,若非事出要紧,我不会离开坐忘峰。 王盘山岛,天鹰教大张旗鼓地“扬刀立威”。好笑,羽翼初丰便急不可待了么?那是方被孕育成熟却又出离叛走的劣童,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带不回家,至少略施调教。 走着,一路萧瑟。直至倩影翩然掠过我的眼际,清风回眸,挽来幽香淡蕴——灵芙? 明妍千丈,竟是唯此独芳。 我回首,锁住那牵引我目光的背影。乌瀑垂肩,皙颈隐现,高挑盈人,清瘦灵秀……柔美,却非柔弱。 呵,我不该动心。如此轻易,也不枉旁人道我声“风流”了。 “借问大叔,往前可是‘大树堡’的境地?”她向路人抱腕,声音如玉琮瑢。路人撇她一眼,匆匆躲开了。擦过我身边时,带来了她的正目一视。 我看她,眸中耳中豁然一闪。仿佛是经历了千年的等待,灵光之下,心中的影和面前的人终于重合在了一处,引得隔世籁音越虚空而至此,铮铮轻鸣,久久回响…… 片刻的失神后,我嘴角一扬——就是她了。 何谓一见钟情?我是不信的。但我信我见过她。 三生石上,我们一定有过泣血的盟约;奈何桥边,我一定苦苦地守候过,也一定为她而拒绝过孟婆,换来烈火焚身时淋漓的朗笑,和,今生注定了的,如丝绕指的情结…… 所以众里相遇的一瞥,我回首。 所以失之交臂的刹那,我猛醒。 所以她目光望来之时,我胸中轰然绽出了禁锢一生的爱恋…… 红尘万里,我终是只能为她动容的。 她走,我随。已然追随了几世罢,难道还能够放手么? 她驻足,我停步。回头看我时,目光中略含惊异。 她一路向人打听“大树堡”,却总被躲瘟神似的避开。那是什么好地方了!我想。天鹰教众出没的地盘,我要守护一生的女子,为何要去那里? 她打尖,我坐在她邻桌。她住店,我也号下房间。 她终于向我怒目而视,将剑摔在桌子上,清斥:“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呵呵……终于同我说话了,不过是好凶的一句呢。 纪晓芙: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我忍无可忍,瞪着他,问。 他笑笑,啜了口茶,目光再次扫上来。这一回我没有避开,脸却蓦地红了。 “你,对我不起。” 他轻碰双唇,我愣在原地。 “你喝了孟婆汤,所以忘记了我么?” 他把玩着茶盏,双眸如潭笼雾,深邃得叫人不敢久望。他笑时,云淡风清,如他一身雪白的衣裳,素静,雅致。 但是,他说什么? 如此斯文潇洒的打扮,却原来是个疯子?我撇他一眼,多了分同情。 他就笑了,居然看得透我心底似的,说:“你以为我是说疯话么?那也随你。跟我走,以后自会明白。” 哼! 我怫然,好个狂妄的轻薄之徒!我一带长剑拂袖欲走,却见他晃身之下已然跟上——竟是没完没了。 我怒,反手便是一剑! 三成力道,但落手间却好似深嵌入骨,直让我进退两难。 怎会?纵然浮夸无性,他毕竟一介书儒,我出手留情已多,怎会…… 愕然回首,看到他一脸淡然的笑,和轻轻巧巧便夹住剑尖的双指。 我惊诧无语。 几番较力,他指间长剑纹丝不动,我却尴尬得红了脸。 他扬扬嘴角,略然一夺,我的剑便脱手而出,成了他掌间的玩物。他看我,眸中波澜不兴。 想不到,竟是个如此了得的人物! 虽已难饰心中的慌张,但仍是盯他一眼,才夺门而逃。 奇怪,本以为会看到轻浮戏虐的浪荡神态,但是没有,他缓敛笑容,眸深似水。 他与普通的登徒子似乎有些不同…… 跑出好一段路才敢再回首,所幸,这一回倒没有追来。 怔怔的觉得空落时,才发觉左手依然紧握着剑鞘。赌气地丢在街上——剑已失却,鞘何用之! 再走,离他越远越好。 直到终于有人肯告诉我,稍稍往前便是“大树堡”,川西之禁地。 好,奉师命寻找“金毛师王”,如今但愿能在此地得些眉目。 我胡乱投了客店。累了,极力挥去脑中的白影,连明日的打算也未做妥,便沉沉睡去。 日出拂晓时,微微睁眼,便打了个冷颤——剑,还入鞘里,静卧在我枕边。 细看之下,鞘已被擦拭得纤尘不染。那上面,隐隐还留着他的味道…… 杨逍: “素不相识之人,为何一路逼随?不知男女有别么……” 她委委屈屈地看我,眼中深惧浅愠,恍如惊鹿。 怕什么?我略有懊恼。昨晚房中,你静若卧莲时,发绕葱指、月洒唇睫,何等的纯然无辜!我是痴神良久,却可曾动你分毫?如今醒来了,反倒怕了我么? “别跟我了罢,你何苦?” 她咬咬唇,全然是软语恳求。 我摇头,告诉她我们总要在一起的,她既不愿跟我去,那么我便如影随形罢了。纵然她永不回心转意,能就这样走一世,也好。 她气极,手颤颤的拔剑,切齿道:“你不必张狂,我武功虽不及你,但我们峨嵋派却不是好惹的!” 是啊是啊,峨嵋派自然“不是好惹的”——在我年少时与她派中高手孤鸿子一战时便已明白,那曾被我三招两试夺下倚天剑的人物,背后到底有着几分手段。 我笑笑,她看出轻蔑之意,愤染双颊。 “天下武功何必要分派别?”我说。“别人自落下乘也就罢了,你,随我走罢。那时你便知道,沧海之外,别有洞天。” 她气苦,转身疾走。 我一笑而随。余光撇过路边正在窥望私语的几人时,看到了他们胸前的鹰标,和臂上的“天”字。 天微堂的人物,我凝眉。略加留意,隐约听到如此低语:“这等标志的小女子……献给堂主……呵呵!” 我冷笑,好罢,如今你们走运了。 胆敢对我的女子动念,我自是不饶的。不过能死在我杨逍手下,也该当是种荣幸罢。 索性落得远些,再远些。英雄救美之俗,何流于我!我是要她真心,不是要她感谢。为博她和颜一笑,难道竟还要你们成全不成! 眼看鼠辈驱近她身侧,流星自我手下飞迸而出,全然不着痕迹的夺魂摄魄。一时间绝倒几人,软软歪在地上。远处一阵骚动,即便瑟缩而平。 她惊诧,慌忙去扶。 我漠然,看着她因死者脑后的血洞而僵在原地。 一声闷喊之下,余者拔足奔逃。 笑话!我的灵芙,猥琐双目即便是张上一眼也是莫大的亵渎。今方识惧。我岂能容? 清斥间飞光掠影,血溅之后,万籁重归寂静。 她惊起寻找,目光终于扫来。 既已现身,何必再掩。我负手而立,迎上她的双眸,却分明读出了悲愤。 她长剑再度出鞘,没有向我指来,却是横在自己颈中。 “你如此纠缠逼迫,险恶已极!我自是无法杀你,却有办法了断自己!” 她持剑昂然,泪落两颊,清冷倔强之色直扣我胸。 我叹,罢了! 激起石子打落她手中长剑,就此转身而去。 忍不回首,忍不驻留,生人至此,终于也被“逍遥”二字狠狠嘲弄一番。 无需辗转,我是仍要追随的,只是何苦为难她? 纪晓芙: 他为什么?他令人发指! 难道只为逼我,便血屠与我同行的路人? 难道只为示威,便戏弄无辜的人命? 他是何等样人?!我心中呼号。空落落的“大树堡”,探听不到金毛狮王的一息半讯,却怎的惹来如此一个魔头…… 正欲勒刃而下,他却走了。背影一路绝尘,潇洒飞扬间竟不见方才的一丝戾气。 拿性命相迫竟然有用!我极庆幸。其实他大可击落我剑而近前……好罢,他固然狠毒,到终不是小人。 留下银两,央人掩埋那些因我而死的路人。尸身前宣经三遍,之后我仍要行路,一径深去。 三五时日,全无所获。沮丧之余也不禁庆幸——那白衣男子终是不再缠我了。 暮色深沉,一声呼啸间光动星宇。我仰头,是同门的召唤,出外已久,该回去了。 退客栈原道折回,脚下一路飞走,心中却是惶惶然的,似要有变。 行至乱林,果然让我料中!月下四方影动,几人将我围在当中。嬉笑之声沾衣绕耳,我听见他们说:“这回看谁还能救你!” 我仗剑在手,略一环视,大约十人。 手心微已见汗,可是奇怪,我对这些人的惊惧,是与对那白衣人截然不同的。 眼看他们近前,一张张下作笑脸!我挥剑横扫,拼命似的——虽然明知稍稍僵持便会不支,却已难敛心中怒气。 大不了还是一剑。我想。 伤了几人之后,不知谁的刀终于斩在我臂上。我踉跄后退,举剑,尚未及颈便已被一刀击落——完了,我闭眼。 绝望如秋月满弦,将断之时,蓦有清风掠来,绕我迂回。我双目一紧,却听到惨呼迭起,均似喉中哽血之声。 再张开眼时,已看到他白衣飞扬的背影,持我落地的剑指向一人咽喉! 那已是他们中最后一个活口,其余的倒在地上,脸上兀自凝着怪笑。 “杨逍!”那人神情好似见了活鬼,他喊道:“你居然不死?” 杨逍: 我是不能死的。 她人在此,我死不安稳。 远远的随了她五日,竟是没一刻清闲,料理了不知多少天鹰教众。后来几乎觉得,那些人不是为她,而是冲我了。 她却以为太平,竟还一路深入。 原在想,决不能让她进了“大树堡”腹地,那是天微堂的所在。便是让她厌我,也是要拦的。 可先被拦下的人却是我。 夜色下极精心的布局,他们果然是冲我而来。 闪过身后斜飞的暗镖,却难避两旁激扬的毒沙。天旋地转时,听到面前一人冷笑:“一路杀我门人不少啊,来找麻烦的么——杨左使?” 呵,殷野王,我的好世侄!竟是你亲自出马了。 我深吸口气,目中微微模糊。 下毒不重,是他们手下留情了。可我不能留情啊!精明如天微堂主,想必已知道我一路护花而来,定不会放过她。 我左右是明教左使,是来向他们兴师问罪之人,被擒一番折辱也便罢了,但她却何辜?我怎能牵连她? 何况殷野王性喜贪花,她若入了天微堂,难道还能重见青天白日? 便是为她罢! 我咬牙,鼓起残余真气,长笑一声——我杨逍何许人也?区区烟瘴,耐我若何! 言罢错手拔身,顷刻冲开围阵一角。 他们先是面色惨变,但随即看出我步下的虚浮,冷笑声中,群起追来。 说我是逃也好,总之我要到她身边去,护她周全。哪里还顾得这一辈子也不曾有过的狼狈? 终于看到她在乱林中遇人缠斗,臂上带伤,剑已落地。 霎时间怒火攻破了体内毒质,我一惯而下,举势横空——用她的剑,了她的怨。 人纷绝倒时,冷对那昔日有着同教之盟的面孔,长剑送出,已是绝情绝性。 周遭血泊泛滥,我垂下手来,一阵脱力。 侧首望她,事发突变,她显然尚未回神。但身后喊杀声近,我已无力再战。 纪晓芙: 不知何时已跌入他怀中,清冽的气息透过血腥传来,丝丝入胸。 他一手抱我,一手持剑,在深林密树间绰约如影。 望见身后火把离乱,有人追来,却是越落越远。 杨逍?杨逍…… 那人临死时便是如此叫他。 隔着衣裳,觉得他身上冷,冷得连我也颤。 有心收紧双臂,身子却蓦地挣扎起来——长街上,他血戮无辜的一幕终是难以抹去。 “放下我。”我喊。 他不语,月光下冷汗滚落。 “放下我。”我求。 他轻叹,果然一松臂弯让我落地,下一刻却牵起我的手来。 传过彻骨的寒。 我莫名其妙的动容,随着他一路奔跑,竟也无心抗拒。 忽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来——能这样一世,也好。 哎……如果他不是那么狠辣的话…… 不!我在想什么?! 猛然一颤间记起:我是订了亲的人呀! 那个眉清目朗的男孩子,他此刻笑在我面前,微有羞涩的叫着我,“芙妹,芙妹……” 那是将伴我终生的夫啊!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音容竟全被我脑中的白影给占去了呢? 不愿承认,但终是如此。对杨逍,纵然是惧,纵然是恨,也是比那平淡的甜蜜浓烈得多的啊…… 杨逍: 她忽然甩开手,我停下脚步,才知道自己几乎已无法站立。 “让我走。”她咬紧下唇,目光躲着我。 走罢,我深吸口气。 既已无力保护你,又有什么资格留你? “你师父已至川西。”我说。“自此向东,不过二十里。你去找她们,这便去。” 她极是讶异,问:“你怎知道?” 呵,我若有心打探,这有何难。我说,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你叫晓芙——晓露初芙。 她惊喜之色跃然而上,问:“你识得我师父?也是我们同道中人?” 她是为这个而欢喜?我略略一笑。 “我是杨逍,明教的光明左使,不是你们同道。” 我一字字地吐出,看着她面色大变,连连后退。 笑,却牵不动唇角——原该如此,我又执著些什么? 剑还她,看看她的伤,极浅。 她竟不敢上前,不愿来接。 罢了!我是何苦! 伸手入怀,取出素不离身的“铁焰令”。丝绦系在剑柄上,向她抛去。 “见铁令如见教主,若是再有天鹰教徒纠缠你,亮出此物,念在所出同宗,他们该当不会为难你。” ——却是不会放过我了。我自嘲一叹,算了吧杨逍,你欠她的。 堂堂“铁焰令”何等庄严不可侵犯,你给了她,换来她的一时之安和你的轻教之罪。日后你身受刑法之时,她可还会记得你?可屑为你有一丝伤怀? 明知道不会的,可谁叫你偏爱她。 “我不要。”她铁青着脸,要解丝绦。 “宁可被虏去?”我看她,淡然道:“等见到你师父,再随手扔了,便罢。” 她犹豫一阵,终是提了剑,走了。再没向我望上一眼。 颓然坐在地上,我微扬嘴角,笑出一缕鲜血……
|
|
№1 ☆☆☆水珠儿于2003-09-12 17:21:34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2 ☆☆☆er于2003-09-12 19:12:40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我爱水珠儿~~~莫非知道我喜欢杨逍? 还有,早看出你的文风偏向金大侠的手笔了,果然你也喜欢他! |
|
№3 ☆☆☆笑过于2003-09-12 19:45:25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4 ☆☆☆笑*****于2003-09-13 15:34:56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纪晓芙: 一别十年,如今真的要生死俩茫了。 师父的手已举过头顶,凝望她严厉的眼,摇头——我不后悔。 师父沉重的叹息使我心底泪如泉涌,但我不怨她,更不怨你。 你真的再没来找过我,还了我一副空明宁静的表象,我该谢你。 原来是你“气死”了我的大师伯,师父叫我杀你。 我没有犹豫,却沉默了。 一时间听懂了绕耳十年的,你的笑声。 多少释然,多少无奈,多少随性而又多少坚决的笑声。 杨逍,我是如今才只懂你的一笑而已。 我给师父跪下。 落手罢师父,您的衣钵,不该许给一个罪人。晓芙错得太深,至今仍不知悔改。 我许诺的夫,来生罢,我是要还你的。 杨逍啊,你呢?我又要拿什么来还你? 是啊,不悔,我们的孩儿! 照顾她罢,那是此生我留给你,唯一的承诺了…… 师父手起掌落的刹那,我想笑,真真切切的笑一回。然后我的游魂便能听见别人告诉你——晓芙是含笑而去的,她不委屈。 但是我没能。 一抹纯白掠过我的眼际,挡住了师父的手。 我霎时犹如泥塑木雕,连血也不再流动。 “你是何人?”师父掩着惊骇,森然问到。 “杨逍。” 杨逍: 天幸! 十年来从未间断的追随终是让我挡下了这隔绝生死的一击。 我此刻方信天道有情,他到底没泯了我的灼灼苦心。 往来在昆仑与峨嵋,千百回都只为了遥遥的一望。 悬着腰间冷剑,想着她身旁空空如也的鞘。我不能自已不能任此终老,才知道“千里共婵娟”其实是何等的残酷!我是宁愿在奔波中成全相思,也不能凭空坐想我昔日的灵芙…… 所以我多少次都是在你身边的。 只是你不知道,你不能知道。 说我自私也好,无信也罢,我是为你才如此。只是不知,我们俩个都这般委屈自己,到底快乐了谁? 六大派将要围攻光明顶。 如今明教一盘散沙的时候,他们来了。我冷笑,笑他们正气凛然的乘人之危,笑他们的做作与滑稽。 教务烦乱得几令我心力交瘁,但我终是牵挂你。无论如何,也要再来看看你。 说不定便是最后的一面了…… 仍只想远远地望你,一眼也好。 但听说你受伤,去了蝴蝶谷。我飞奔而来,你是否安好?伤得可重? 于是我看到了灭绝,她手起掌落,你跪得如此倔强。 ——只能说是天幸! 我不想象再晚来半步我们会如何,我现在来了,那便够了。 我说我是杨逍,明教光明左使。 灭绝,你要给师兄报仇,冲我来罢。 她反手一撩,倚天剑破空出匣,寒芒飞迸。 我冷冷的笑,挂着无需张扬的傲然。 她长啸声中抖手刺来——剑啊,第二次打交道了,你可锋芒如故?前一次你未出匣,这一回能够让我见识见识“谁与争锋”的霸道了罢? 呵,灭绝,比之二十年前的孤鸿子,你又能高明多少!如出一辙的手段招式,在我杨逍眼里,仍是一文不值的可笑啊。 轻飘飘地飞身后退,等着她的倚天剑当胸刺来。目光早已拿捏准确,只是闪腕间,便可再叫她宝剑脱手! 正在胸有成竹,正在得意,蓦然里,她,却扑在了我的胸前。 仿佛是用尽了一辈子的力量,拼命地扑上来,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无力惊诧,无暇有言——她的眼睛,匆匆忙忙的一闪,便锁住了我一生的追与恋…… 她就这样伏在我胸口,庄严,却带着如丝的笑意,来为我挡这“夺命”的一剑! 我如何?我能如何? 万语无声,化作从未有过的缠绵,华章锦绣,美越人寰。 我从心底惊叹出来,落地从容,绝响动天。 纪晓芙: 十年了杨逍,惊梦初回的第一眼相视竟也是最后的诀别。 你知道么,原该如此的。我的誓言,我要来兑现了。 我以为,我能为你而死,死在师父的手下,让背叛也变得磊落些——这是对我而言最好的结局。 可是我太傻太傻,我忘记了师父手中的倚天剑是何等的锋利,它能销金断玉无坚不摧,更能贯穿相叠的我们! 直到你猛一回身将我抛开,我落地未稳,血花已在你胸前绽放…… 猩红的美艳稍纵即逝后,寒光凛凛的长剑透出你的胸口,颤巍巍的,刺入我的眼帘。 不,杨逍!不! 我僵直在地——天你在戏弄我吗?别了十年的相思之人,你把他带来,然后让他死在我的面前?!死在我亲如父母的师父的手下?! 不,不是——是我啊! 我呆若木鸡地告诉自己——原来我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拖累他。 从第一次相见起,我拖累了他多久啊…… 看着他回掌击在师父胸口,看着他将穿透身体的长剑一分分的拔出扔在地上,看着他从未离开我双眸的眼,我泪已无声。 天地也无声。 师父连连呕血,拾起地上的剑,一眼也不再看我。 两位师姐扶着她去了,敏君师姐走时冷笑着问我:“你难道还有脸再活下去?” 师父,师姐,纵然你们不逼晓芙,我也是无颜苟活的。但是师父,徒儿还有不悔。 不悔也许以后就再也没了父亲,所以我这个母亲得活着,得为不悔,也为他的骨肉而活着。 虽然,他如果不在,我是宁愿随了他去的。 他跟了我一世,而我却连片刻也无法回报他…… 此刻我知道,他,又懂了我。 所以笑了,跌倒的霎那,他说:“晓芙,不哭。” 杨逍: 好,倚天剑,你果然霸道。 二十年前你在鞘里受辱,二十年后便视我为鞘。 报仇了么?此感可快? 呵……可是对不住,世人为你厮杀争抢,然在我的眼中,你与二十年前一般,仍是不值一笑罢了。 灭绝,你是她的师父,所以我手下留情。我不想她恨我,也不想让她更加难过。 剑抽离出身体,力量立刻开启了闸门,随血奔腾而去。 我站不住,但我要看着她。那临危的一扑已换来了毕生的值得。 我笑,晓芙,不哭。 苍天待我们不薄,我们终是在一起的。 蝴蝶谷这样美,我能葬身此处,你不为我欢喜? 不哭啊晓芙,奈何桥上,我会笑对孟婆,说又是我,你的汤,我仍不喝。 经过赤焰道,渡过忘川河,来世我定还能找到你,众里相遇,只需一瞥,便又跟定你——我一世的灵芙。 可是不许你执著,不许你去承受烈焰焚身、忘川蚀骨的苦。等着我吧,我们两人,只要有一个牵挂着对方,便足以了。 我嘴唇微动,说来世。 你的泪却更加汹涌,你说:“我的来世,已然许给了别人……” 我闭眼,笑笑。 晓芙啊,如此狠心的实话,你真的欺负我是不会伤心的么? 不管,我仍是要追的。即便远远的望上一生,也好。 天地渐渐混沌,胸中萦绕的灵芙香蕴却越加深长。 晓芙,握紧我的手,让我也能怀着一丝温暖去忘川…… 遥遥的有两道身影向这边跑来,我闭上眼睛,却听到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在叫:“妈妈,妈妈。” 是不悔么?我的孩儿? 不悔,你可知刚刚听说你的降临时,爸爸是怎样的惊喜,怎样的感激?可是爸爸从来没有抱抱你,甚至没能去见见你,怕一见之下,便会忍不得离开。 孩儿,原谅爸爸罢,让爸爸好好看看你,让爸爸记住你,来生,我的孩儿,我们和妈妈在一起,好么? ——终—— 最后的废话: 对不起,因为太爱杨逍,所以实在不能相信他会对晓芙用强,就把故事编成了这样…… 最后说:我不是想写悲剧来着,说真的杨逍没有死,因为和不悔一起来的另一道身影是“蝶谷医仙”的高徒——张无忌。有他在杨逍死不了啊! 可是这种结局要是写出来的话那不成了恶稿了?一通生死离别凄凄嘱托之后,杨逍和晓芙幸福斯守,一家三口和美隐居?然后我被众人拎着棍子追得满街跑? 呵呵,免!咱心知肚明就得了。
|
|
№6 ☆☆☆水珠儿于2003-09-14 12:15:33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愛楊逍!!!!!!!!! 一定要是孫兴版的!!!!!張铁林的...毒死我好了-_-** |
|
№7 ☆☆☆小笨蛋于2003-09-16 20:16:35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怎么回事?我昨天贴的,怎么没影了?虾米回事????
|
|
№8 ☆☆☆judy于2003-09-18 22:56:09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9 ☆☆☆winnie于2003-09-19 09:01:55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爱杨逍的人相信都会喜欢蛇郎君吧,也是金庸笔下的人物,都是痴情的人啊~哭,为什么他得不到幸福呢???~>_ |
|
№10 ☆☆☆多多于2003-09-23 21:45:04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11 ☆☆☆清影于2003-09-24 17:23:42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喜欢夏雪宜。。。。。。喜欢杨萧。。。。。 港版梁家栋主演的《碧血剑》,看完了之后就记住了一个江华主演的金蛇郎君。。。。感觉里面也就只有金蛇郎君、温仪、温倩不错。。。。。。。。。主演温仪和温倩(一个演员)的那个女演员感觉好柔哦。。好喜欢,很佩温仪。。。。。
|
|
№12 ☆☆☆judy于2003-09-25 02:38:43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很好看的说~~~~~~~~~ 喜欢~~~~~~~~~pf~~~~~~~~~~ 不过结局不好,怎么会死的捏?光明左使睥睨一切,怎能轻易徇情? |
|
№13 ☆☆☆苏果于2003-09-26 12:10:16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最爱孙兴演的杨逍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他演的《希望之鸽》中的原田浩二,是一个对心爱的人痴情相待,对外人冷酷无情的人,好有个性。孙兴还是适合演这类人物的。 |
|
№14 ☆☆☆小雪于2003-09-26 12:58:44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看过看过,偶也看过《希望之鸽》——超级感人也!我会迷上他也是从那里开始di,不过他演喜剧虽然也还说得过去,但还是最爱他演痴情男子的说 |
|
№15 ☆☆☆emptymind于2003-09-27 01:14:10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我最喜欢的人物就是孙兴的杨逍,可惜没有看过他演的《希望之鸽》——请问哪里有啊?是电影还是连续剧? |
|
№16 ☆☆☆雨田草于2003-09-27 10:41:15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我也很喜欢杨逍、夏雪宜这两个人,告别喜欢,只是每每想到,觉得很悲伤。 |
|
№18 ☆☆☆greentea于2003-09-27 13:39:50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19 ☆☆☆天晴于2003-09-27 20:43:57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
|
№20 ☆☆☆天晴于2003-09-27 20:44:01留言☆☆☆
|
|
加书签
引用
不再看TA
|
|
登入后查看更多回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