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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竟然有好几篇,刚上大学时确实是现在所难以想象的压抑和不适啊,只不过半年的时间,现在竟然连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苍白 2006年5月 “两个小娃娃啊,正在打电话啊,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喂喂喂,我在学唱歌。” 2006年的六一,我20岁了。 旧日的儿歌,还在耳边回响,而这20年的时光,我终究没有等到那个可以打电话的人。 高一高二有深夜起来看片的习惯,因好片子,特别是国际上有名的经典回放都是在周末的深夜里。依稀记得一部戏中,那个年轻女子在黑暗中摸索着起来,去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地喝着,暗黑的巨大影子投射在身后的墙壁上,头发长而浓密,凌乱有如海藻,厚厚地披在背上,白色的晨衣在夜色里看去像个静默的幽灵。夜深沉,帘珑悬挂,手指上的香烟闪烁着一点一点星星黯淡的红,映在她低垂的眼睑上。我独自蜷曲在沙发上,没有开灯,电视光线幽微,四围一片阴暗,手里捧着一杯水,刹那间,恍惚起来,不知道电视内外,哪个才是真实的存在。年代久远,剧情早已是忘的干净。只是记得这一幕无意义的场景,如同烙印,每每在夜里不能安眠,便想到这一幕,于是顿觉镜头里那噬骨噬心的空虚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来,直至没顶。 常想那导演一定也是懂得寂寞的人,否则怎会将这情境把握得如此恰到好处。淡淡的光与影交织着照在人物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安静,内心亦是苍白一片。 寂寞本身,就是一场苍白的,无意识的状态。非关爱恋,不是悲秋。没有那样渲染泼墨似的,浓艳醉人的激情;也没有清歌水酒,闲暇安逸的悠然。它所有的,不过是永无休止的疲惫,仿佛一个独自穿梭在丛林里的旅人,鲜血淋漓,饥渴难奈,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或者是一个可以倚靠的事物。所等待着他的,永远都是触手可及的大片大片的荆棘,没有希望,也没有光亮可以激励。 睡眠一向是不大好的,入睡十分困难,常常直到凌晨方才睡着,然后不到二三个小时又要爬起来上课去。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周围同学有节奏的呼吸声,眼睛疲惫,头脑却清醒。辗转反侧,劳累无助得想要哭泣,却找不到可以哭泣的方向,这一泓眼泪,终是没有人愿意承接。 阳光明媚的白日里,走在校园,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走去,或欢笑,或悲哀,却都与自己不相干,陌生的面孔,无视的表情,在这里一年的时间,仍然不过是一个透明的魂,与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再明媚的微笑没有人关心你的喜乐,再悲伤的哭泣没有人注意你的绝望,倾诉的欲望找不到适合的出口,想大声喊叫没有可供发泄的地方。生活,它压抑了一切人们突破寂寞的方式。 忽然很想给一个人打电话,很想很想,什么人都好,只是想静静地和一个人说话,说出长久以来心里的压抑。于是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一遍一遍地查找,查找着那个可以让自己打电话,可以倾诉心情的人的名字。然而,许久许久,那一长串的名单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晃过,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人,那个可以让我打电话的人,却原来,从来没有存在过。 新的环境还没有真正融合的时间里,和旧日的生活早已近乎是一笔勾销,联系越来越稀少,连问好都可以不必。往事浮上心头,自己尚还在反复回忆中思念,思念的人早已将一切尽都忘却。以前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般,梦醒了,便可以就此抹过,抹掉所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那个女子,深夜醒来,只捧着一杯水,独自寂寂地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燃尽一半的香烟,没有任何表情,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抑或是什么都不想?是不愿意去想?抑或是没有什么可以去想? 我想,我会是后者,光色黯淡的深夜里,独自拥被倚在冰冷的墙壁,耳边一阵一阵虫鸣,恍惚间,有想念一个人的欲望,然而,却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去想念。 生活如此苍白,找不到点缀色彩的办法,手指握住电话机,久久,久久,顽固地不肯放弃,却又无力地不能拿起,看着淡青的脉搏起伏在皮肤之下,鲜红浓稠的血液静静流动其中,感觉不到心跳的速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的触感已经为手指的温度所融化,却不能温暖自己的心,忽然间,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汗……竟然有好几篇,刚上大学时确实是现在所难以想象的压抑和不适啊,只不过半年的时间,现在竟然连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苍白 2006年5月 “两个小娃娃啊,正在打电话啊,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喂喂喂,我在学唱歌。” 2006年的六一,我20岁了。 旧日的儿歌,还在耳边回响,而这20年的时光,我终究没有等到那个可以打电话的人。 高一高二有深夜起来看片的习惯,因好片子,特别是国际上有名的经典回放都是在周末的深夜里。依稀记得一部戏中,那个年轻女子在黑暗中摸索着起来,去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地喝着,暗黑的巨大影子投射在身后的墙壁上,头发长而浓密,凌乱有如海藻,厚厚地披在背上,白色的晨衣在夜色里看去像个静默的幽灵。夜深沉,帘珑悬挂,手指上的香烟闪烁着一点一点星星黯淡的红,映在她低垂的眼睑上。我独自蜷曲在沙发上,没有开灯,电视光线幽微,四围一片阴暗,手里捧着一杯水,刹那间,恍惚起来,不知道电视内外,哪个才是真实的存在。年代久远,剧情早已是忘的干净。只是记得这一幕无意义的场景,如同烙印,每每在夜里不能安眠,便想到这一幕,于是顿觉镜头里那噬骨噬心的空虚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来,直至没顶。 常想那导演一定也是懂得寂寞的人,否则怎会将这情境把握得如此恰到好处。淡淡的光与影交织着照在人物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安静,内心亦是苍白一片。 寂寞本身,就是一场苍白的,无意识的状态。非关爱恋,不是悲秋。没有那样渲染泼墨似的,浓艳醉人的激情;也没有清歌水酒,闲暇安逸的悠然。它所有的,不过是永无休止的疲惫,仿佛一个独自穿梭在丛林里的旅人,鲜血淋漓,饥渴难奈,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或者是一个可以倚靠的事物。所等待着他的,永远都是触手可及的大片大片的荆棘,没有希望,也没有光亮可以激励。 睡眠一向是不大好的,入睡十分困难,常常直到凌晨方才睡着,然后不到二三个小时又要爬起来上课去。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周围同学有节奏的呼吸声,眼睛疲惫,头脑却清醒。辗转反侧,劳累无助得想要哭泣,却找不到可以哭泣的方向,这一泓眼泪,终是没有人愿意承接。 阳光明媚的白日里,走在校园,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走去,或欢笑,或悲哀,却都与自己不相干,陌生的面孔,无视的表情,在这里一年的时间,仍然不过是一个透明的魂,与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再明媚的微笑没有人关心你的喜乐,再悲伤的哭泣没有人注意你的绝望,倾诉的欲望找不到适合的出口,想大声喊叫没有可供发泄的地方。生活,它压抑了一切人们突破寂寞的方式。 忽然很想给一个人打电话,很想很想,什么人都好,只是想静静地和一个人说话,说出长久以来心里的压抑。于是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一遍一遍地查找,查找着那个可以让自己打电话,可以倾诉心情的人的名字。然而,许久许久,那一长串的名单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晃过,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人,那个可以让我打电话的人,却原来,从来没有存在过。 新的环境还没有真正融合的时间里,和旧日的生活早已近乎是一笔勾销,联系越来越稀少,连问好都可以不必。往事浮上心头,自己尚还在反复回忆中思念,思念的人早已将一切尽都忘却。以前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般,梦醒了,便可以就此抹过,抹掉所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那个女子,深夜醒来,只捧着一杯水,独自寂寂地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燃尽一半的香烟,没有任何表情,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抑或是什么都不想?是不愿意去想?抑或是没有什么可以去想? 我想,我会是后者,光色黯淡的深夜里,独自拥被倚在冰冷的墙壁,耳边一阵一阵虫鸣,恍惚间,有想念一个人的欲望,然而,却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去想念。 生活如此苍白,找不到点缀色彩的办法,手指握住电话机,久久,久久,顽固地不肯放弃,却又无力地不能拿起,看着淡青的脉搏起伏在皮肤之下,鲜红浓稠的血液静静流动其中,感觉不到心跳的速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的触感已经为手指的温度所融化,却不能温暖自己的心,忽然间,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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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清浊于2006-11-27 20:30: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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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做过的梦都是这么的……变态……我想我那个月是疯掉了…… 梦魇 2006年5月 黑色的影子遮挡住光晕,撕裂的尖叫充斥着耳膜,午后的梦境里,我独自蹲在地下,放声地哭喊,是长大了以后从所未有过的放纵和悲怆,尖锐的嗓音惊醒了自己,睁开眼睛,好一会儿不能适应。虽是怔怔望着头顶上雪白的一层帐子,依稀还可见到梦里,深褐的土地,一个人在荒芜的野外大声痛哭,衣角拖在泥泞里,大片大片的乌云聚拢来,遮住了太阳。 成,我梦里的男人,在不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可否,这样叫你? 日光熹微,路两旁满是高大浓郁的树木,隐隐约约的光与影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投射下来,照在人面上,淡淡的,有安静的味道漂浮在空气里。树上结满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芳香馥郁,繁密丰硕,中间有一簇一簇金黄色的蕊,人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大朵大朵的花就在身后层层飘落,覆盖住青色石板路上本不存在的足迹。成,那黑衣的高大男子,就在这里,轻轻牵住我的手,经过一株又一株葱翠的植物,穿过一重又一重馨香的花幕,一直向前,一直向前,走啊走,走不到尽头。 成,倘若我知道你是将要离去,又怎能真正感受到这段路上,那静谧幽远的沉醉,那心心相印的温柔?我但愿我是永远不要知道,就这样陪着你,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很多时候,无知的人永远比知道了真相的人要幸福。 梦醒也还铭记,初见时,意常相违。 那因被人一再误会而微微蹙起的浓黑的眉,剧烈争吵中忽然紧紧抿住的淡红的唇,一幕一幕地闪现,如电影剪辑中的片段。然后是如此突然的拥抱,将人深深沦陷其中,瑶,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争吵,他说。我永远都不想和你争吵,所以,请相信我。 呵,成,你这样子说,用那样低沉好听的嗓音对我说,请相信我,我们永远都不要争吵。然而现在,我多想再轻轻抚上你那蹙起的眉毛,它是那样的黑,浓烈如墨,算士说这样浓而黑的眉会有同样的激烈的性格,成,他说得如此之对,我无话反驳,可是我的泪,亦是无声地,垂落。 梦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只有一个刚毅的轮廓,给我细细描画在心头,黑的眉,浅红色的唇,高大的身躯外永远都是一件黑色的风衣,模糊简略得像是画中的剪影,窥不分明。这就是我的成么?他牵我的手,默默行到林荫的尽处,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成,你那黑衣的背影此刻仍印在我脑海里,那样的坚强隐忍的影子,我目送它远去,远去,直到,再也,无法看到。在你的身前,夕阳像个火红色剧烈燃烧的巨大球体,散发出糜烂颓废的气息,不徐不缓地坠过枝头,坠过山崖,坠出我的视线,亦如同你一样。你们,都背负了太多的爱恨和责任,因此,明知道是死亡,也一定要奔赴面对,甚至,不肯再回过头来,看一眼在身后送别你们的人。 你走了,不发一语地走了,而我的手指,还停留着你掌心的温度,成,自始至终,我不敢问你,你,会不会死?这个问题太无意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它的结局,那一早未曾开始就已经如此鲜明的结局。可是,成,我依然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我顽强坚定生命力强大的成,不会伤也不会死,你让我相信你,那么,请你还回我一个活生生的成! 然而那个影子,只是依旧地从我眼前淡去,淡去。我忽然奔跑起来,用尽全力奔跑起来,我要赶上你,我不能就让你这么走了,我不能让你一个儿去奔赴这死亡的路途。成,我努力地跑着,跑着,大颗大颗的汗自额上淌下,然而却怎么也赶不上你的身影。日头下得山去了,夜色降临下来,一片的黑暗里我在剧烈地奔跑,追赶一个我看不到影子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太阳终于又在头上升起,我发现我所在的地方,不过是片荒芜的野外。成,我终究是没有能够找到你,我终究没有能够。蓦地,极力压抑着的无助和苦痛像潮水一样袭击了我,我崩溃了。我的喉咙,终于爆发出尖利的嘶鸣,如同一只将死的鸟儿,拼命地用嘶哑的喉咙来吼叫出这种种的悲怆,和不甘。 啊啊啊啊……我疯狂地尖叫,如此凄厉,如此不顾一切,然而成,我的成,你在哪里?你是否听到,我的叫喊? 蓦地醒来,一片寂静,耳边是室友午睡时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还混杂着窗外蝉一递一声的鸣叫,伸手到额上,一头的冷汗,浸透了衣巾。 成,我喃喃,闭上眼睛,那黑色的浓烈的眉,在指尖下有真实的触感,那紧紧抿着的唇,那线条刚毅的下巴,黑色的风衣在夕阳下渐渐模糊,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尚还在耳旁回响。 成,这梦中,我爱的男子。 不知这一场相识,是幻境,抑或,只是梦魇?
连做过的梦都是这么的……变态……我想我那个月是疯掉了…… 梦魇 2006年5月 黑色的影子遮挡住光晕,撕裂的尖叫充斥着耳膜,午后的梦境里,我独自蹲在地下,放声地哭喊,是长大了以后从所未有过的放纵和悲怆,尖锐的嗓音惊醒了自己,睁开眼睛,好一会儿不能适应。虽是怔怔望着头顶上雪白的一层帐子,依稀还可见到梦里,深褐的土地,一个人在荒芜的野外大声痛哭,衣角拖在泥泞里,大片大片的乌云聚拢来,遮住了太阳。 成,我梦里的男人,在不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可否,这样叫你? 日光熹微,路两旁满是高大浓郁的树木,隐隐约约的光与影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投射下来,照在人面上,淡淡的,有安静的味道漂浮在空气里。树上结满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芳香馥郁,繁密丰硕,中间有一簇一簇金黄色的蕊,人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大朵大朵的花就在身后层层飘落,覆盖住青色石板路上本不存在的足迹。成,那黑衣的高大男子,就在这里,轻轻牵住我的手,经过一株又一株葱翠的植物,穿过一重又一重馨香的花幕,一直向前,一直向前,走啊走,走不到尽头。 成,倘若我知道你是将要离去,又怎能真正感受到这段路上,那静谧幽远的沉醉,那心心相印的温柔?我但愿我是永远不要知道,就这样陪着你,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很多时候,无知的人永远比知道了真相的人要幸福。 梦醒也还铭记,初见时,意常相违。 那因被人一再误会而微微蹙起的浓黑的眉,剧烈争吵中忽然紧紧抿住的淡红的唇,一幕一幕地闪现,如电影剪辑中的片段。然后是如此突然的拥抱,将人深深沦陷其中,瑶,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争吵,他说。我永远都不想和你争吵,所以,请相信我。 呵,成,你这样子说,用那样低沉好听的嗓音对我说,请相信我,我们永远都不要争吵。然而现在,我多想再轻轻抚上你那蹙起的眉毛,它是那样的黑,浓烈如墨,算士说这样浓而黑的眉会有同样的激烈的性格,成,他说得如此之对,我无话反驳,可是我的泪,亦是无声地,垂落。 梦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只有一个刚毅的轮廓,给我细细描画在心头,黑的眉,浅红色的唇,高大的身躯外永远都是一件黑色的风衣,模糊简略得像是画中的剪影,窥不分明。这就是我的成么?他牵我的手,默默行到林荫的尽处,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成,你那黑衣的背影此刻仍印在我脑海里,那样的坚强隐忍的影子,我目送它远去,远去,直到,再也,无法看到。在你的身前,夕阳像个火红色剧烈燃烧的巨大球体,散发出糜烂颓废的气息,不徐不缓地坠过枝头,坠过山崖,坠出我的视线,亦如同你一样。你们,都背负了太多的爱恨和责任,因此,明知道是死亡,也一定要奔赴面对,甚至,不肯再回过头来,看一眼在身后送别你们的人。 你走了,不发一语地走了,而我的手指,还停留着你掌心的温度,成,自始至终,我不敢问你,你,会不会死?这个问题太无意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它的结局,那一早未曾开始就已经如此鲜明的结局。可是,成,我依然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我顽强坚定生命力强大的成,不会伤也不会死,你让我相信你,那么,请你还回我一个活生生的成! 然而那个影子,只是依旧地从我眼前淡去,淡去。我忽然奔跑起来,用尽全力奔跑起来,我要赶上你,我不能就让你这么走了,我不能让你一个儿去奔赴这死亡的路途。成,我努力地跑着,跑着,大颗大颗的汗自额上淌下,然而却怎么也赶不上你的身影。日头下得山去了,夜色降临下来,一片的黑暗里我在剧烈地奔跑,追赶一个我看不到影子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太阳终于又在头上升起,我发现我所在的地方,不过是片荒芜的野外。成,我终究是没有能够找到你,我终究没有能够。蓦地,极力压抑着的无助和苦痛像潮水一样袭击了我,我崩溃了。我的喉咙,终于爆发出尖利的嘶鸣,如同一只将死的鸟儿,拼命地用嘶哑的喉咙来吼叫出这种种的悲怆,和不甘。 啊啊啊啊……我疯狂地尖叫,如此凄厉,如此不顾一切,然而成,我的成,你在哪里?你是否听到,我的叫喊? 蓦地醒来,一片寂静,耳边是室友午睡时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还混杂着窗外蝉一递一声的鸣叫,伸手到额上,一头的冷汗,浸透了衣巾。 成,我喃喃,闭上眼睛,那黑色的浓烈的眉,在指尖下有真实的触感,那紧紧抿着的唇,那线条刚毅的下巴,黑色的风衣在夕阳下渐渐模糊,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尚还在耳旁回响。 成,这梦中,我爱的男子。 不知这一场相识,是幻境,抑或,只是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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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成清浊于2006-11-27 20:32:3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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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2006年5月 貌似……这个……还阳光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人慢慢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南方午后的阳光有着燎人的狂烈气势,如同什么人从高高的云端泼洒下的水,溅落在肩上,激起一片小小的金色的水花儿。天空是极蓝的,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沉静的美,偶尔有大朵大朵白色的云,缓缓移动。 虫鸣鸟语是无处不在的,南方多虫,亦多花鸟,可是这偌大一所校园里,竟连最常见的花束都看不到,迎面只有一排排青翠欲滴的凤凰树,肆意舒展着手臂,将一顶顶绿色的茸茸大伞撑起在上空。凤凰树种得年头还少,但也可见零星几枝妩媚的红绽放在枝头,歪歪地坠下一半来,风情无限。路旁的灌木上,几团娇艳的毛球样花朵随风摇摆着稚嫩柔弱的小手,那些就是这里最美丽的花朵。 气候却是有趣得紧,上半年是雨季,几乎日日泡在水里头过活的;到了下半载,竟时常连半滴雨都见不到,只有亮到发了白的日头顶在头里,放射状的光线肆无忌惮,穿过浓密树叶在地下投射出一个一个圆圆的光斑,晃得人眼都花起来。正因了这样,伞在这里是必不可少的宝贝,下雨遮阳都要用它,赶上下雨的天气里,出了门去,茫茫如烟的雨丝里,无数各色各样的小小蘑菇穿花绕蝶,争奇斗妍,挤成一股长流,汩汩地延伸向教学楼的方向去。 出门不远是草地,风清云淡的日子里,喜欢独个儿躺在草地上,吸进呼出的空气中混杂了阳光的味道,湛蓝湛蓝的天色,倾泻着压下来,像是海洋的一只眼睛,带着温和湿润的气息,微笑着,逼近。 鸟儿飞近了又飞远了,天上的云飘过了又飘离了,风吹动细碎的头发,痒痒地拂在额前。心底深深的地方,仿佛是有一个嗓音在唱歌,哑哑地,沙沙地,一遍又一遍。慢慢地浮上来,浮上来……柔和浅淡的光影下,一个寂静而躺的人儿,以一个寂寞的姿势,睡着了。 天色凉下来的时候,喜欢套上样式简洁利落的高领毛衣,薄而暖和,静静地,沿着河边的小石子路慢慢行走,湖水明丽清透,细细几道幽微的纹,漾开来,一路追逐萦绕,抵死缠绵。刚下过一场秋雨,一切都是盈润清泠的,大大小小的雨花石踩在足下,潮湿光滑,磨尽了棱角,路边是大片大片的青青细草,有的还挂着一两滴珍珠样的雨水,好象是空谷间哭泣的女子,没来由地惹起人的怜惜。走得累了,沿途有大理石砌成的长椅,轻轻倚靠在上面,衣裳贴着石头的椅背,有冰丝丝的凉气沁入衣间,整个人精神也不免一振。仰起头,用手指遮住眼睛,从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天,雨后的天空,洗过一般晶澈,那样的高广渺远。云交叠了又错开了,可是云那边的人却是永远在那里,等待。 忽然想起以前的某个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喜欢仰头看蓝蓝的天空,然后大声尖叫,欢呼,吓倒旁边的每一个人,跑着跳着,像是世间最富有的孩子,有了这一片蔚蓝,便幸福永远。 只不过,那时候,是两个人,而现在,只有一个。 我想我大概是一株植物,倚靠朋友的爱护如倚靠水源,离开了,便觉得呼吸困难。认识一个人三年,三年的回忆,足以支撑后面数十载的思念。 还记得高三,两个人并排坐在顶楼的楼梯上,寂静的近乎可怕的地方,充斥着低低的交谈和欢笑,带去堆在膝上的成摞的书和练习卷里,压着一本一本精美的漫画,彼此依偎着低头书写,写累了便抽出那些图画和文字,反复玩赏,在梦境和现实间游走,各自编织着内心深处的,华丽缠绵的故事。 喜欢的物事是一样的,清凉的薄荷糖,小朵的纤弱的白色花朵,一切顽强生长的绿色植物,雕刻古朴的竹箫,在婉转的风里发出呜呜的洞彻的声音。都喜欢穿一身的白衣裳,并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并常常计划着要在深夜穿这一身白色一起出来吓唬人。永远不打算实行的计划,说完了就咯咯的笑,笑得抱成一团。 在黑暗如夜色的高三里,我们像是两只慵懒的猫,永远不理会其他人的挣扎和欲望,只喜欢凑在一起围着毛线团打转,单纯而真实的快乐。 高三过去,黎明来至,然而分离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它从一片快乐得仿佛是煮沸了的气氛中,腾腾地升起,呈现出欢乐背后无比狰狞的一面。杯中啤酒激荡的泡沫,涂在身边同学衣襟上未干的眼泪,蓝得胜过雨后天空的景泰蓝簪子刚刚别在头上,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生活就已将这一页掀过,不管你是否割舍。 已经忘记了是如何混混沌沌下了火车,忘记了是如何风风火火度过军训,忘记了来后的一切的一切,忽然发觉自己原来只是一具抽离了魂魄的尸,身体来了南面,心,却还是留在北方的。于是微笑,笑当时竟是如此的执着,势必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奔去外地见识见识,却原来,没有忘记;却原来,人不总是了解自己。 天色清新的雨后,我一个人站在河边的小路上,慢慢行走,空气里弥散着寂寞的味道,无声无息。停下脚步来,望定了远方那一大片蓝色的天穹,延伸向某个未可知名的方向,一瞬间,四围的天地都膨胀了起来似的将我包裹在其中,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就连寂寞,都是如此的寂静。
寂静 2006年5月 貌似……这个……还阳光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人慢慢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南方午后的阳光有着燎人的狂烈气势,如同什么人从高高的云端泼洒下的水,溅落在肩上,激起一片小小的金色的水花儿。天空是极蓝的,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沉静的美,偶尔有大朵大朵白色的云,缓缓移动。 虫鸣鸟语是无处不在的,南方多虫,亦多花鸟,可是这偌大一所校园里,竟连最常见的花束都看不到,迎面只有一排排青翠欲滴的凤凰树,肆意舒展着手臂,将一顶顶绿色的茸茸大伞撑起在上空。凤凰树种得年头还少,但也可见零星几枝妩媚的红绽放在枝头,歪歪地坠下一半来,风情无限。路旁的灌木上,几团娇艳的毛球样花朵随风摇摆着稚嫩柔弱的小手,那些就是这里最美丽的花朵。 气候却是有趣得紧,上半年是雨季,几乎日日泡在水里头过活的;到了下半载,竟时常连半滴雨都见不到,只有亮到发了白的日头顶在头里,放射状的光线肆无忌惮,穿过浓密树叶在地下投射出一个一个圆圆的光斑,晃得人眼都花起来。正因了这样,伞在这里是必不可少的宝贝,下雨遮阳都要用它,赶上下雨的天气里,出了门去,茫茫如烟的雨丝里,无数各色各样的小小蘑菇穿花绕蝶,争奇斗妍,挤成一股长流,汩汩地延伸向教学楼的方向去。 出门不远是草地,风清云淡的日子里,喜欢独个儿躺在草地上,吸进呼出的空气中混杂了阳光的味道,湛蓝湛蓝的天色,倾泻着压下来,像是海洋的一只眼睛,带着温和湿润的气息,微笑着,逼近。 鸟儿飞近了又飞远了,天上的云飘过了又飘离了,风吹动细碎的头发,痒痒地拂在额前。心底深深的地方,仿佛是有一个嗓音在唱歌,哑哑地,沙沙地,一遍又一遍。慢慢地浮上来,浮上来……柔和浅淡的光影下,一个寂静而躺的人儿,以一个寂寞的姿势,睡着了。 天色凉下来的时候,喜欢套上样式简洁利落的高领毛衣,薄而暖和,静静地,沿着河边的小石子路慢慢行走,湖水明丽清透,细细几道幽微的纹,漾开来,一路追逐萦绕,抵死缠绵。刚下过一场秋雨,一切都是盈润清泠的,大大小小的雨花石踩在足下,潮湿光滑,磨尽了棱角,路边是大片大片的青青细草,有的还挂着一两滴珍珠样的雨水,好象是空谷间哭泣的女子,没来由地惹起人的怜惜。走得累了,沿途有大理石砌成的长椅,轻轻倚靠在上面,衣裳贴着石头的椅背,有冰丝丝的凉气沁入衣间,整个人精神也不免一振。仰起头,用手指遮住眼睛,从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天,雨后的天空,洗过一般晶澈,那样的高广渺远。云交叠了又错开了,可是云那边的人却是永远在那里,等待。 忽然想起以前的某个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喜欢仰头看蓝蓝的天空,然后大声尖叫,欢呼,吓倒旁边的每一个人,跑着跳着,像是世间最富有的孩子,有了这一片蔚蓝,便幸福永远。 只不过,那时候,是两个人,而现在,只有一个。 我想我大概是一株植物,倚靠朋友的爱护如倚靠水源,离开了,便觉得呼吸困难。认识一个人三年,三年的回忆,足以支撑后面数十载的思念。 还记得高三,两个人并排坐在顶楼的楼梯上,寂静的近乎可怕的地方,充斥着低低的交谈和欢笑,带去堆在膝上的成摞的书和练习卷里,压着一本一本精美的漫画,彼此依偎着低头书写,写累了便抽出那些图画和文字,反复玩赏,在梦境和现实间游走,各自编织着内心深处的,华丽缠绵的故事。 喜欢的物事是一样的,清凉的薄荷糖,小朵的纤弱的白色花朵,一切顽强生长的绿色植物,雕刻古朴的竹箫,在婉转的风里发出呜呜的洞彻的声音。都喜欢穿一身的白衣裳,并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并常常计划着要在深夜穿这一身白色一起出来吓唬人。永远不打算实行的计划,说完了就咯咯的笑,笑得抱成一团。 在黑暗如夜色的高三里,我们像是两只慵懒的猫,永远不理会其他人的挣扎和欲望,只喜欢凑在一起围着毛线团打转,单纯而真实的快乐。 高三过去,黎明来至,然而分离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它从一片快乐得仿佛是煮沸了的气氛中,腾腾地升起,呈现出欢乐背后无比狰狞的一面。杯中啤酒激荡的泡沫,涂在身边同学衣襟上未干的眼泪,蓝得胜过雨后天空的景泰蓝簪子刚刚别在头上,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生活就已将这一页掀过,不管你是否割舍。 已经忘记了是如何混混沌沌下了火车,忘记了是如何风风火火度过军训,忘记了来后的一切的一切,忽然发觉自己原来只是一具抽离了魂魄的尸,身体来了南面,心,却还是留在北方的。于是微笑,笑当时竟是如此的执着,势必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奔去外地见识见识,却原来,没有忘记;却原来,人不总是了解自己。 天色清新的雨后,我一个人站在河边的小路上,慢慢行走,空气里弥散着寂寞的味道,无声无息。停下脚步来,望定了远方那一大片蓝色的天穹,延伸向某个未可知名的方向,一瞬间,四围的天地都膨胀了起来似的将我包裹在其中,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就连寂寞,都是如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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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成清浊于2006-11-27 20:35:4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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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贴一段那段时间写的变态文,卡卡,希望姐妹们表要把偶当成疯子送去医院…… 风雪 唰!雪色的刀风在天地间扬起一片夺目的银辉,刹那芳华,茫茫如海的雪原映着灼灼的日头,反射在刀身上,像千万根银针,一根一根向外张着锐利的尖,似要刺入人的眼睛里去。 嚓!刀风掠起,一行鲜红的液体滴在雪上,分外鲜明,如同瞬时绽开一枝妖艳的梅花,他像被刺到似地合了合眼睛,犹豫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而已,强烈的理智与寒冷战胜了情感的脆弱,他合身扑到马身上,将嘴唇对着割破的动脉大口大口地饮着,那匹像黑夜一样颜色的乌锥通灵已极,虽然大量失血而浑身战栗痉挛,但竟不肯走开一步。 哇!喝足了马血,满面风尘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将脸贴在马颈上大声哭喊起来,滚烫的热血夹杂着飘飞的雪花,顺着马匹在雪原中冻作一绺一绺的毛发流淌下来,沾湿了汉子的眉毛和胡子,上面雪白的雪花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液体,沿着脸流下,将黝黑的脸染成一片一片的红色,显得异常可怖。 啊!蓦地抬起头来,向着天空大声地吼叫,然后拔出雪亮的长刀,翻转手腕,如风般刺出,刺在一片虚无之中,反射出一朵灿烂的光花。大喝一声,仿佛是一声喝断天地间的一切,然后如骤风暴雨般舞出那一套惊雷刀法,刀风如泼墨成画,在雪影中凝成一道一道黑沉沉的压抑。每一次递出,刀尖都颤出一道闪电,划过黑色的刀意,掠过空茫的苍穹,直闪到高不可及的暗宇之内。雪色愈白,刀风愈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熟悉至极的,但这一次却无形中注入了尽乎歇斯底里的疯狂,是的,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疯狂,但在这一刻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只知道掌中有刀,刀上有刃,刃上有杀气,而他,就是要把这杀气从胸膛中释放出来。这疯狂本身就是一种发泄。 在天与地之间起舞,黑色的衣襟在白色的雪中飞扬,白颜色一点一点地落下,落下,被刀光卷成一股旋涡,在身周流动,流动着融化着蒸发。他的四围聚成了一层薄薄的淡雾,在刀风激荡下散开,远离,又因为寒冷而顷刻凝固着坠下,像一颗颗冰珠般。因为有了热量的关系,本来凝结在发上须间的鲜血又化作液体,顺面上缓缓滑过,在旧的血痕上又加上了新的血色。 他在天地间挥刀,似要将这风雪挥作两片,又像是要将茫茫六合劈成碎屑,在风雪中,他吐气,开声,挥刀,自右肩齐肩而挥,蓦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一个转身,将刀挥过面前,挥出半个黑色的圆弧。 定住了,刀在刹那间定住了,他保持住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了,仿佛是给人迎面击了一拳,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只有漫天的风雪还超然于天地之外地侵袭着,吞噬着一切。 刹那芳华,刹那芳华,他握住刀,是的,也是这样的一刀,将那个人瞬间挥作两片,齐腰而断,连同那个人所弹的《刹那芳华曲》也在那一瞬间断作两段,像那柄焦尾七弦琴一样。 那一刀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以致于他在挥出以后的残况面前,仍是不敢相信。 血,泼面而来,溅了他满脸满身,他在过去与现实中徘徊,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存在,他忍不住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把手掌放在眼前,很久很久,他不敢睁开双眼,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蓦地张开眼睛,满手是血,都是血!这情景,一如当时。 当日,血仿佛铺天盖地般,瞬间罩住了他,他从不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血是温热的,他摸了一把脸,放在眼前,许久许久不敢张目,然后他睁开眼,一手的血,鲜红的,温热的血,这是小桐的血。 小桐,小桐,他忽然哽咽住,瞪着两只涂满鲜血的手,弃了吟雪刀,忽然就用双手抱住头,放声哭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风雪,恰在此时,停了。
最后贴一段那段时间写的变态文,卡卡,希望姐妹们表要把偶当成疯子送去医院…… 风雪 唰!雪色的刀风在天地间扬起一片夺目的银辉,刹那芳华,茫茫如海的雪原映着灼灼的日头,反射在刀身上,像千万根银针,一根一根向外张着锐利的尖,似要刺入人的眼睛里去。 嚓!刀风掠起,一行鲜红的液体滴在雪上,分外鲜明,如同瞬时绽开一枝妖艳的梅花,他像被刺到似地合了合眼睛,犹豫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而已,强烈的理智与寒冷战胜了情感的脆弱,他合身扑到马身上,将嘴唇对着割破的动脉大口大口地饮着,那匹像黑夜一样颜色的乌锥通灵已极,虽然大量失血而浑身战栗痉挛,但竟不肯走开一步。 哇!喝足了马血,满面风尘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将脸贴在马颈上大声哭喊起来,滚烫的热血夹杂着飘飞的雪花,顺着马匹在雪原中冻作一绺一绺的毛发流淌下来,沾湿了汉子的眉毛和胡子,上面雪白的雪花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液体,沿着脸流下,将黝黑的脸染成一片一片的红色,显得异常可怖。 啊!蓦地抬起头来,向着天空大声地吼叫,然后拔出雪亮的长刀,翻转手腕,如风般刺出,刺在一片虚无之中,反射出一朵灿烂的光花。大喝一声,仿佛是一声喝断天地间的一切,然后如骤风暴雨般舞出那一套惊雷刀法,刀风如泼墨成画,在雪影中凝成一道一道黑沉沉的压抑。每一次递出,刀尖都颤出一道闪电,划过黑色的刀意,掠过空茫的苍穹,直闪到高不可及的暗宇之内。雪色愈白,刀风愈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熟悉至极的,但这一次却无形中注入了尽乎歇斯底里的疯狂,是的,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疯狂,但在这一刻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只知道掌中有刀,刀上有刃,刃上有杀气,而他,就是要把这杀气从胸膛中释放出来。这疯狂本身就是一种发泄。 在天与地之间起舞,黑色的衣襟在白色的雪中飞扬,白颜色一点一点地落下,落下,被刀光卷成一股旋涡,在身周流动,流动着融化着蒸发。他的四围聚成了一层薄薄的淡雾,在刀风激荡下散开,远离,又因为寒冷而顷刻凝固着坠下,像一颗颗冰珠般。因为有了热量的关系,本来凝结在发上须间的鲜血又化作液体,顺面上缓缓滑过,在旧的血痕上又加上了新的血色。 他在天地间挥刀,似要将这风雪挥作两片,又像是要将茫茫六合劈成碎屑,在风雪中,他吐气,开声,挥刀,自右肩齐肩而挥,蓦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一个转身,将刀挥过面前,挥出半个黑色的圆弧。 定住了,刀在刹那间定住了,他保持住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了,仿佛是给人迎面击了一拳,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只有漫天的风雪还超然于天地之外地侵袭着,吞噬着一切。 刹那芳华,刹那芳华,他握住刀,是的,也是这样的一刀,将那个人瞬间挥作两片,齐腰而断,连同那个人所弹的《刹那芳华曲》也在那一瞬间断作两段,像那柄焦尾七弦琴一样。 那一刀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以致于他在挥出以后的残况面前,仍是不敢相信。 血,泼面而来,溅了他满脸满身,他在过去与现实中徘徊,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存在,他忍不住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把手掌放在眼前,很久很久,他不敢睁开双眼,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蓦地张开眼睛,满手是血,都是血!这情景,一如当时。 当日,血仿佛铺天盖地般,瞬间罩住了他,他从不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血是温热的,他摸了一把脸,放在眼前,许久许久不敢张目,然后他睁开眼,一手的血,鲜红的,温热的血,这是小桐的血。 小桐,小桐,他忽然哽咽住,瞪着两只涂满鲜血的手,弃了吟雪刀,忽然就用双手抱住头,放声哭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风雪,恰在此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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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成清浊于2006-11-27 20:39: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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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最最难过的日子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这里潜水,看我喜欢的作者和她身边的朋友说笑玩闹,到处找她贴过的照片,找到了一张就打开来收藏在自己的电脑里,所以现在,贴出来和你们分享那段时光,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那段离开家的最最艰难的日子,我爱你们 那段最最难过的日子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这里潜水,看我喜欢的作者和她身边的朋友说笑玩闹,到处找她贴过的照片,找到了一张就打开来收藏在自己的电脑里,所以现在,贴出来和你们分享那段时光,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那段离开家的最最艰难的日子,我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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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成清浊于2006-11-27 20:41: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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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意见猫也写过类似风格的字儿.可惜一一散尽,不然也是个念想或素材. 开心.很早意见猫也写过类似风格的字儿.可惜一一散尽,不然也是个念想或素材. 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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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式微啊猫于2006-11-28 18:24:3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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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喜欢成mm,并且意外的知道原来是一个多愁善感诗情画意温温柔柔的妹妹 小青一定也会喜欢你的。啊,我也喜欢成mm,并且意外的知道原来是一个多愁善感诗情画意温温柔柔的妹妹 小青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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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形神俱灭于2006-11-28 23:03: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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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式微啊猫于2006-11-29 17:25:1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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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俱灭.你滴名字好熟啊 ☆☆☆式微啊猫于2006-11-29 17:25:16留言 熟么,你的名字我也很熟啊。形神俱灭.你滴名字好熟啊 ☆☆☆式微啊猫于2006-11-29 17:25:16留言 熟么,你的名字我也很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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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形神俱灭于2006-11-29 19:56:0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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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俱灭: 在那里,在那里见过你? 狂汗,就这里吧。形神俱灭: 在那里,在那里见过你? 狂汗,就这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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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式微啊猫于2006-12-06 22:46: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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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爱薛蟠于2006-12-07 18:37: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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