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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冲动挖的新坑……其实冲动了很久了,但一直焦头烂额ING,抽不出时间。终于鼓起勇气挖了一锹土……在拖鞋飞来之前,神行百变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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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青于2004-05-18 01:26: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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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何2于2004-05-18 17:21: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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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感觉有点像…………白素贞和小青? 好久米上来,怎么发现光有人申请转载米人灌水? 要不这样吧,下次若有人再申请转载,请首先赞助评论或灌水贴一次。 如何,小青,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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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沉醉东风于2004-05-21 17:20: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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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东风啊,好~~~~~久不见啊!贝贝最近好象也在忙考试的说。 PS:嘿嘿……不是那两条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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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青于2004-05-21 18:09:1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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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ND,我老人家又要去医院打吊瓶了。555555。 今天一个人在那里,拎着瓶子去上厕所,还沾沾自喜地想我老人家创造了输液中独自上厕所的新记录,回来一看,液不滴了。来了个PP护士MM,貌美如花,心狠手辣,拽住输液管几番拉扯,我老人家的玉腕就粗壮得跟脚脖子一样了。555555 明后天还要去,好不容易开始更新了,一下子又停下来,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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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青于2004-05-22 20:22:2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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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中如何去放水…… 这的确是个问题……或者有必要发明一种可以顶在头上的吊瓶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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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小青于2004-05-22 20:22: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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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 清晨,淡蓝薄雾还未散去。脚步声如此轻悄,一双陈旧的青鞋白袜,但这样干净,往上绵延着灰布长袍的一角,洗得泛了白。 是一面温柔地起伏着的湖水,在十月湿寒的风中。总是在其他人起身之前,他带来半桶清水,用个木勺,细心地浇濯。他微微躬下腰来,从泥土的缝隙中,我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年轻的和尚面目平和,生得英挺的眉眼轮廓,却恒常笼着一层寂静的光泽。这与颈上那串乌木佛珠无关。他的神情这样平淡与满足,仿佛天地三界,再无任何亏欠。 他一直是这么一副神情。法号空明的和尚,从十五年前被指令照护白芙那天起,就是这样的安静。因为他是个哑巴。其他僧人说,他是因家境贫苦,自幼被父母舍在寺里出家的。才来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半个月,好歹救回一条命后,便成了这个样子,既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还记得那天清早他师父领着他来到这里,递给他一只木桶和一把木勺,用手势告诉他以后白芙就由他照料,一定要精心培植,不可疏忽云云。空明合十点首,接过物事后上前轻轻摩挲枝叶。那年他九岁,需极力踮起脚尖,方能够到她最低的那片叶子。 此日起,这个哑巴男童成为白芙与我的岁月中出现最多的人。每天清晨来检视一番,隔日浇水,冬季用稻草围护她的身体以免冻伤,春夏捉虫——佛门严禁杀生,所以那些不知死活竟敢跑来的虫豸绝无性命之虞,空明小心地将它们逐一捕入一面丝网,然后不知放生到何处去了。我讨厌他这种举动,使我失去了许多口边食。因此在他第三次来浇水的时候,我趁他专心做事,在僧袍上剪了许多口子,当他惊讶地看着破烂不堪的衣裳时,又把木桶咬了个洞。后来听说九岁的杂役僧空明因损坏寺中财物,受到杖责之罚。 他好几天没有来。换了个胖大和尚接替,那厮擦着眼屎,口中咒骂这个需起早贪黑的活计,连同令他落入这惨况的所有人,方丈,本师,空明,白芙。 “那小子真是笨得跟猪一样!浇个破花,也会扯破了衣服,还弄坏了水桶。自己捱打是活该,如今倒害得我替他受累。哼,硬床粗被窝,本来睡都睡不好,这倒好!天不亮就得爬起来浇这破花!有甚么好浇?施主舍下的香火钱,也不见分给我们一点半点!”他拎起水桶,哗的一下兜头泼来。白芙侧过脸去,倒不是躲避冷水,而是怕了他的口臭,随着咒骂不住飘来。三尺之外,兀自袅袅不绝。 “……哼,大清早起,什么都没得落肚,就教人干这重活……”胖和尚泼完水,提起一柄锄头来松土,仍在嘟哝不休,“真累死人了,凭什么要我来当这苦差?那小子八成是故意弄坏了衣裳水桶,捱一顿打,换得轻闲。怪道人说聋哑多奸诈!这屁大点的小哑巴就有这些坏心眼!” 白芙的身子微微一颤。锄头碰痛了她,那胖和尚狗刨食般一顿乱挥,筑在她身上,铿然有声。伤口淡淡渗出血来。我躲着当头乱落的锄头钻出去,一双肥脚就在眼前。狠狠地给他一下子,看他不肿到舌头,还敢来这里讨厌?我立起身来,但是白芙阻止了我。 “玉宝,忍耐一下。这人很快就会走了。你若是咬了他,引得寺里僧人疑心,你就难在这里存身了。”她对我笑笑,“我没事。你快回去。” “倘若以后都是这厮来“照顾”你,我们哪受得了?唉,早知当初就不逗那哑巴小和尚了。”我嘀咕着,“我偷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谁想得到这些和尚这么狠毒?小孩子弄坏了东西就要被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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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小青于2004-05-23 16:09:0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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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见过一场海啸 没看过你的微笑 我捕捉过一只飞鸟 没摸过 你的羽毛 再次出现的时候,空明脸上并无痛楚痕迹。他一如往常,安静地舀了清水,一勺一勺,细细浇灌在白芙的根部。僧袍下摆被剪破的地方也已缝补好。大概找不到同色丝线,用的是粗白线,衬在灰布上煞是刺眼。但针脚细密紧致,一行行齐整地排开去。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不好意思。空明看到白芙身上被那胖和尚锄破的伤痕,皱起眉头,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不,那是叹息的神情,却没有声音。他蹲下身来,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伤疤,眼光温柔得就像流水。 我缩在洞穴深处,注视着清水缓缓流过她的肌肤。清凉的气息。在我眼前三寸之遥,淌过去了。 他仰起脸看着她。清秀的孩童面孔,神色庄严,若有所思。他的眼里只是安静,尽管我看到,在蹲下的瞬间他腰背之上,浆洗干净的灰布底子又隐隐透出一痕湿的红晕。啊,这寂寂的一刻。旧伤破裂的声音独我听见。我向着洞口挪了两步。 “白芙,小和尚的伤还没好呢。又流血了。”我细声告诉她。 白芙沙沙地轻叹,她的花期已过,深秋里,疏疏的枝桠挡不住天光,印了一地淡墨的网。风吹,一片叶子旋转着,坠落,坠落,忽而向东,忽而向西,终于落在他的肩上。 空明迟疑片时,然后轻轻摘下了那片叶子。他的手指停留在肩上,一刹那,如一只蝴蝶。我的呼吸吹动泥土颗粒,视线迷蒙,像透过铁纱罩。 看到这聋哑小和尚的侧脸。玉石凿出一般,高挺鼻梁,细薄双唇。目光随他的睫毛垂落,忽然发觉,咦,他衣衫上那些“杰作”,多像我—— 我有一百只脚,此刻剩了九十九只。细密紧致地排列,我的生命有多长它就有多长,蜿蜒绵亘,成双成对直至地老天荒。突然的缺失,很不习惯。只因一只落了单,九十九只皆感没处安排,心乱如麻。我在泥土中摆弄着我的九十九只脚。人间没个安排处。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缺失。从来没有感觉过。是呵,什么东西一旦落了单,生命这么欠缺。 我不满足。但小和尚看起来无比地满足。他面容纯净,忘记了伤痛。他嘴角的微笑好似寺中佛像,对一切都无记恨,心满意足,只要让他再回到我们身边—— 回到她的身边。 我有点失落,不知所为何来。 我应该快乐的是吧。我与白芙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于我,再没有比她更亲近的了,犹如肉中骨,骨中血。而这个小和尚,我承认这么多年,再没有比他待白芙更好的了。 甚至比我还好。不无惭愧地想,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为我提供栖身之所,她荫蔽着我,保护我不被禽鸟所食、顽童侵害,我却从来不曾为她做过什么,除了吃掉一些胆敢接近她的虫豸之外。但那大半也是为了自己的口腹。我自私又没用,蠢蠢然毫不开窍,自从久远以前不知为何物的父母把我遗落在世上,第一个记忆,便是白芙的清香。 那日子太遥远,远得我都不记得了。阳光昏眩,只有嗅觉的片断残存至今。 “当然了,那时候我也还是一株细弱的苗呢。”白芙说,“才只有这么一点点高。”我忘记了她幼时矮小的样子。在生命中的第四个秋天,颤颤巍巍地、乍惊乍喜地、小心翼翼地开出第一朵白色花。然后掉落下来砸在我头上。 我被那朵不过酒杯口大小的花儿砸得昏死过去。百足瘫软,挺在地上半个时辰之久。 “你刚刚生出来,身子还是透明的。这么小,全被那朵花盖住了。要不然,只怕当时就被鸟吃了呢。”也许正是因为我这么小,还是透明的,白芙不觉得我是个恶物。况且我又很机灵,一醒过来,迅即判断出最安全的所在。白芙的根下泥土中,有最温暖湿润的洞穴。 “小时生得像琉璃的一样,周身都是软的。不想没多久,变得这么淘气。”她笑,“还以为你不是个恶物。不过你恶却也恶对了——幸好你吃荤,不吃素。” 世上还没有锦襕寺。一方野塘,我与白芙藉着那水气的滋养,一年年活了下来。都不必提那冬天的酷寒,万物冰封,漫长而孤寂的睡眠。在她是枯萎,在我是蛰伏。然而我们活下来了,相依为命。有天忽然来了许多呼来喝去的人,将此地的林木一一伐倒,还恶毒地连根都掘出来。 整片林子里充满植物临死的嘶叫。血气迷漫,浓绿地糊住了眼睛,冤魂凝结成空气中的水滴,悬浮不落。但那些人却丝毫未曾察觉,大声谈笑着冲散了许多魂魄,摔在地上裂成蔓延的手指,像蜘蛛脚爪一样细长地四面爬行。每一棵树根被挖出来的瞬间,都发出一声琴弦崩断的尖叫,人类却听不见。那些植物的灵魂如同他们生前一般无力抵抗。尽管他们喷吐出惨碧的怨气,亦无法伤及仇敌的半根毫毛。地上交缠的指爪漫无目的地乱爬一阵,爬到远处就消灭了它自己。 白芙因她美好的色相在那地狱中得保性命。应该庆幸灾难发生的时刻,正是九月仲秋。花儿开得正盛,久久不散的怨气未能玷染她洁白的容颜。我颤抖着看到白芙立在遍地荒芜与残骸之间,沉默无语,清丽如昔。 世上是先有了白芙,才有锦襕寺。当年的杀戮者精明地留下了她,仿佛预见到这个如此美丽却不能自保的女子日后会成为这座寺庙百年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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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青于2004-05-24 18:27:3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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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xiaomimidu于2004-05-25 07:53:5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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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襕寺并不是清修之地。白芙的盛名令事情变得有些本末倒置,人们既是多为看她而来,拜佛变成赏花,僧人向慕钱财更比向佛之心热烈。我曾溜进方丈严禁弟子涉足的密室,据账上的数目字显示,这四大皆空之地远比城里绝大多数商号铺行都更殷实得多。 ——是的,几十年前我已习惯在夜间出去游逛。寺中的生涯太闷,我无法安抚那些蠢蠢欲动的脚。它们爬搔不已,提醒着我时间的经过,如此空无一物。 我这世人憎厌的毒虫,见不得天光。但到了夜晚,这座城市是我的。月色像水色,铺满高高下下的石板路。我拖着影子游过大街小巷。这城市是个熟睡的人,空留一具躯壳,真身不知在何处,梦中的五光十色里活动。我游过它周身脉络,据这躯壳,想象它白日的繁华。 城里几乎每家每户的家底我都知晓。是尾修行的虫,居土穴,食蚊蝇,人间金银与我无关。但如果不是通过这些闪着漂亮而冷硬光泽的物事,人世的拥挤与热闹,我将如何去感觉呢?在最大的当铺库房里,我在金珠宝贝之间游动,头颅与钳子碰着它们,发出好听的丁零声。 真无聊。据说人类以这些东西衡量彼此的高下贵贱,并把握现世。拥有越多便得以享受越多快乐。我可以随便拿走多少,但我拿了做什么呢? 一条见不得天光的、丑陋的虫,无法分享人群的喜乐。我对这皮囊与卑微的生涯厌倦至极,急迫地渴想拥有一切喧嚣或荣华。 我迄今只能想象的一切。 怔怔地停止在珍宝之间的上下钻游。我的舞蹈很灵动,却难看。照着影子,自己也知道那狰狞。琳琅清音止息,金玉成起伏的丘陵,珠光宝气却仍如波涛翻涌。在那瑞彩氤氲中我探出头来。 对面一架青铜古镜映出我的模样。黄金,人类最爱的好东西,我与它有着相同的色泽。但黄金是美,是高贵,是人人聚敛的财富,我却令人既厌且惧。 这世上只有白芙不嫌弃我。相依为命的女子,我告诉她我为自己取的名字,带着几分赧颜。她笑笑,说很好听。她的笑容里,并无半点嘲讽。 但我却知她一早洞悉我张狂的幼稚。把人世的珍物堂皇地堆积起来,顶在自己头上,当个招牌,自欺欺人。黄金光泽底下,掩盖充满毒秽的身躯。 金、玉、宝,你爱哪一样?此夜我还知道,人总是用最后那一个字相唤他们喜欢的同类。红鸾禧是城中灯火不夜的地方,我循着光亮与香气去,游上它的屋顶,倒挂窥望。眉目浓艳的女子,穿着丝织大朵连理花的衣裳。男人的手摩挲那绸缎,音韵动听。他唤她心尖上的宝,他说她就是他的宝。西域的葡萄酒,南海的水晶杯,戴着镯子的纤手将那艳红倾入他喉咙。怎的把你们妈妈窖藏的宝贝好酒都开了封。 良人啊,休说此话。你若有心时,区区一杯酒算得了什么。奴不要你金和银,你那情意才是奴的宝贝。她莺声燕语,忽而封住他的回答。檀口相接处,美酒由她口中周游落于他腹。 他解腰间玉佩,塞入她掌心。心肝,你要什么我都给。拿着,你这勾魂的妖精,我的心肝宝儿。喘息半晌才匀,他颤声去吻,又摘了指上麒麟戒与她带上。 我看得呆了。 锦被翻起波浪,比万道珠光都令我目眩。龙蛇般交缠的男女,我从不曾知道人类也可做出这般形相。怎么,如此便是成双成对了么?他们喘息得如同濒临死亡的挣扎。 女子带着麒麟戒指的手忽然抓住男人的脊背,五指痉挛。 宝贝,我要死了—— 她突然嘶声喊叫,床架摇动。没有人发现我经过他们的窗子爬下楼去。我的影子被放大,投在罗帐上,与那剧颤律动成相同节奏。 “那好象是一种极大的痛苦……又好象快乐得不得了。”我对白芙讲起这桩奇妙的发现,“真的会那么快乐吗?” 白芙转过脸去。 “玉宝,你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吧。” 我用我的许多双手比划着,无法给她形容那奇景。 “为什么?只有人类才能这样吗?” “你不懂。” “你也不懂吧?”我说,“你从来没有出过这寺门。我来讲给你听,男人拿出金银珠宝给女人,然后就能交换到这种快乐。” “玉宝,你不懂。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我亲眼看见的。你才不知道呢,是买来的。” 她叹息一声,不再反驳我。哈,别的我虽然不懂,但我有脚,很多事情我能看到,你看不到呀——我得意地想,忽又发奇念。 “白芙,那时候他唤她心肝宝儿,还亲她。是不是人都要把最喜欢的喊成宝贝的?你也这样叫我好吗?” 她素白的容颜泛起红晕。“玉宝,别胡闹!” “就喊一声,我只是想感觉一下,好不好?瞧,只要去掉一个字就好了,不麻烦的——来嘛,喊我一声好吗?” 白芙沙沙地背转身去。 “只是让你唤我一声,又没有让你亲我,真是的!”我赌气道,“你不喊,等我变成人了,让小和尚喊我去。” “他是不会喊任何人的。”她淡淡地说,“你忘了,他是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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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小青于2004-05-26 02:37: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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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那天早晨他发现枕边一块纹银之时,是由同住的和尚陪同前去面见方丈的。我可想象那情况。 ——“方丈!今天早晨在空明的枕头旁边发现了这个!”据我的推测,抢着说话的一定是这个名叫空因的多嘴和尚。 方丈道:“有谁看见是什么人放的吗?” 众和尚大眼瞪小眼,摇头。空因又说:“但是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一枝折断的白色花朵在空明手中。花尚半含,还没来得及开放。 “他不肯把这朵花交给我们,一定要亲自拿着来见您。”空因道,“方丈,这块银子的成色倒是十足十。” “阿弥陀佛,汝等不知。本寺后院那株芙蓉花已修得有道,昨夜它的精魂托梦与我,说道损坏财物不是空明僧的过失,这锭银子是赔偿那只水桶的。” 众和尚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方丈,听这发生在身边的离奇传说。只有空明听不见。 他睁着一双清澈透底的眼睛,看方丈白须垂掩的口唇,不求甚解。然后顾自低下头去,注视手中的花枝。 “芙蓉花仙自称居本寺已垂百年,向来与人各不相扰。这次因不忍见本寺弟子无辜受责,故现身说明原委。既然所损财物已获赔偿,自今日起,空明可以吃早斋了。” “你的道行那么深了啊!死白芙,你都不告诉我!原来你已能化身为人了。”我叫道,“嘻嘻,那老秃驴叫你“花仙”呢!” ——我承认以上场面不是我推测出来的。当众和尚分辨这段公案之时,白芙运起功力,感知到一切事件。 她有些脸红:“其实我还不能化成人形。我的元神仍然虚弱,最多只能趁人熟睡,阳气消敛的时候进入梦境而已。” “而已!”我羡慕道,“我连而已都而不了已呢——我真想变成人,就算是元神也好啊。嘿嘿,你对那老秃驴真是客气,要是我的话,一定吓他个屁滚尿流。白芙,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入别人的梦境呢?你才比我多活了四年而已嘛,为什么道行比我高那么多?” “谁叫你不肯安安静静地修行。每天出去乱窜。” “小和尚都不知道是我们在帮他呀。真没劲。你赶快再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来着?” “方丈,弟子觉得此事有蹊跷。那芙蓉花仙既是仙人,理当清净无为,她又是从何处得来这块银子的呢?而且还是这么大一锭,至少有五两之多,成色十足,这样一块雪花纹银足抵得五十个上好木桶了——” “空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禀方丈,弟子皈依前俗家原是银号伙计,天福号是城里数一数二的……” “此银既是花仙诚心所赠,也是她的一片向佛之心。白芙蓉托庇我佛丛林百年,借此赔偿之机,敬献一分香火供奉,这也是她的功德,倒不可不成全。余下的收入公账,俾为寺资。各人就此散了,做早课去吧。” “我呸!原来那块银子有那么多!不行,这太便宜老秃驴了,分明假公济私嘛!还说什么成全你的香火功德的,他的脸在哪啊?”我骂了便走。 白芙急道:“玉宝,回来!你做什么去?” “我去把那银子咬下四十九分来,不能让和尚占了便宜。” “好不容易这事过去了,你又多事。本来太平相安,被你一搅就闹的风波大作。” “那我岂不是吃亏了?”我闷闷地说。 白芙轻笑:“傻子,你要银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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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青于2004-05-27 16:10: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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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青于2004-05-27 17:20: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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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n’s right in your ha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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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Suky于2004-05-27 19:17:2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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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写多些她们就会快快成人了,贪心的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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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xiaomimidu于2004-05-28 01:08: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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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 it so so so so much.:) They needn’t growi up. They are already so so so so love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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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tai于2004-05-28 08:59:1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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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你再消失以前 你给我多少时间 锦襕寺并不是清修之地。空明当然也清楚,一个又聋又哑的弟子,在此地其实只不过是个不花钱的雇工罢了。他不必熟习经文礼节,以便在施主云集的时候送往迎来,或者应哪些大富人家之邀,侍奉长老们打醮做法事。 他只需身强力壮,能够打扫院落、擦洗大殿、劈柴烧火……当然,还有照顾后院池畔的芙蓉花。 全寺僧人,还有秋天来赏花的檀越都说,这花比以往这么多年都开得好。自从空明接管以来。 “这是各人的缘法。”寺中最年长的前辈、方丈的师叔了真大师说,“此花原与本寺有极深的缘法,更难得空明与此花这般投缘,可叫他以后加倍用心,精意培植才是。” 众人莫不赞同。一个没用的聋哑孩子,能把这株本寺盛名所系的名花种得欣欣向荣,且在他接手之初发生的那件奇事一直不曾被众人忘却。芙蓉花仙竟然精魂显化,大费周章地托梦送银,为的是替这个九岁的孩子解脱罪责。渐渐地,不说话的空明在全寺僧众心中,只是池上那株芙蓉花的一个附属。和它一样的素白,一样的静,一样的恍若虚空。 他是个透明的人。 渐渐地,渐渐地……十五年。 对于白芙与我,十五年只是一段很短的时间。 短得就像一觉好梦。睁开眼发觉,何时,空明变得这样高大了。灰布僧袍的背影,像梅雨天的云,遮得洞口一片荫翳。 我匍匐在洞穴里,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耐地伸展周身肢节。 “喂!小和尚!挡住人家大门啦!” 他转过身来。一张英挺的脸,但依稀辨识出多年前那个挨了打的幼童的痕迹。在睡梦中蹙着眉,清秀的小脸,半甜半苦。 “看什么看,你一张大脸堵在我门口,想死啊?” 他蹲在树下,向洞口张望。笑容可掬。那双眼睛,像黑白分明的石子,干净湿润。 他的眼睛在阴暗的土穴中放出光华。 “小和尚,还不快点躲开,让我出去。”我亮出毒牙,“不然把你一块块咬来吃了!” “玉宝,别欺负人。” 白芙的声音自上方飘来。我一路爬去,往上,往上……沿着他的手掌。眯起了眼睛,日光明媚地遍洒。 空明伸出双手,将我托出潮湿的土穴。人类的肌肤,这样光滑温暖。他掌纹纷乱,但我有世上最敏锐的手脚,一条条抚摸过他掌心纹路,如发丝般细细碎碎。空明笑了起来。 阳光下这张年轻的男子面孔。笑容清澈如水,叫我忽略他剃得青亮的光头。只顾沿着他掌纹的方向,游走而去……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近了。 “小和尚,你的脸怎么红了?”我细声地说,吹吐气息,在他耳边。 盘曲在灰布僧袍的肩上。咦,小和尚连耳垂也红了呢。他们说他有佛缘之相,那耳垂,圆润的似粒垂珠,透粉透红,若是含入口去,一定很舒服吧—— “玉宝,你在想什么,要被踩到了!”白芙忽而沙沙急摇,发出警告。 一片阴影自头顶罩落。我慌忙缩身。原来是方丈从此地经过,空明倒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合十行礼下去。 灰布僧袍的背影,像梅雨天的云,遮得洞口一片荫翳。我匍匐泥土之中,只得收拾起胡思乱想。方丈那老贼秃不知在跟他比划些什么,没完没了,我懊恼地团曲做一堆儿,在狭小的洞穴里。怎么,二十四岁的空明有这般高大么?将日光遮得半点不透。 “喂!小和尚,挡住人家大门啦!” 含混地咕哝。声音含在口中,穿不透暗黑的泥土。其实就算大声地说了,他也听不懂——不,是听不见。 我只好对着一个听不见的背影独自温习想象中的台词。这令我感觉安全,却也不甘。啊,那情节,如果发生,如何,发生…… 不会发生的情节。我厌烦地别过头去。黑漆漆的,还是睡觉吧。 这不生眼睛、挡住人家大门的小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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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小青于2004-05-28 17:09: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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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you r not gonna tell me that these two creatures are to be head over heels with one single man! That’s all my ey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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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Suky于2004-05-28 18:48:2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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