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越前啊！”校长一边修剪自己的指甲，一边说，“这次青学能够进入四强争夺冠亚军决赛全是你的功劳呢！”
越前龙马低着头，等着校长的下文。
“下礼拜二就是跟银华的比赛了，这次如果胜利，青学就将成为关东大赛的冠军了。”校长的声音很兴奋，“这是我接掌青学十年以来最好的一次成绩了。”
越前还是没答话，静静的听着。
“但是，这次的比赛青学非输不可。”校长镇重的说。
抬起头，瞥校长一眼，越前龙马给了两个字：“未必。”
校长点头：“但是我希望青学无论如何都要输给银华，当然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你应该办得到吧！”
越前抬头，很认真的看着校长：“你要我输？在网球比赛中我从没输过。”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学校急需资金盖实验楼，银华愿意在比赛之后出这笔钱。条件是让出冠军之位。”
“明白了。”越前转身走出校长室。
校长心里一喜：“识时务者才能办大事，我果然没看错人。”
“喀哒！”门关上了。
关东大赛冠亚军争夺战。
银华确实很强，双打和单打都有较高的水准。青学的双打较之银华相当弱，但青学的单打实力似乎又胜了银华一筹，所以现在双方的比数是二比二，就看最终战谁能拿下了。
“教练！”松田热完身，对龙马说，“我这次一定能赢，请放心吧！”
越前龙马点点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输的话，每天绕网球场跑一百圈，挥拍一万次。”
松田缩了一下脖子，走到比赛场地，全神贯注等对手发球。
比赛开始，松田很是轻松的连拿了四局，让观众们不住欢呼，都对青学夺冠充满信心。
越前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故意输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而且他训练出来的选手的争胜之心只怕比把还要强烈。
到了中途休息时，网球部的经理递给松田一瓶增强体力的饮料，松田匆匆喝完，又投入到比赛中去。
可是形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先是松田连续发球失误，送给对手几分，然后又没有接住对放打过来的看来很容易接到的球。松田的表现莫名的变得越来越差，而对手的表现越来越好，松田的绝招在他面前就象儿戏，轻易的就被打了回来。
比赛最终以七比五结束，青学再次与冠军失之交臂。
“教练？”松田不安的叫着龙马，头一次发现他的表情令人恐惧到全身冰冷。
“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好就直说，你这样隐瞒非但赢不了比赛，也对不起拼命努力的其他人。”越前龙马没有看松田，但话显然是冲着他来说的。
“回去以后，有你受的。”越前狠狠的说。
松田委屈的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不要在意啦，龙马，还有全国大赛在等着你，你可以借此机会洗去这次的失利吗！”经理安慰龙马，龙马并不领情。
他带着所以的部员离开赛场。
“教练错怪胜武了。”部长高木扬看着辛苦跑步的松田，忍不住说情，“胜武那天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但自他喝了那瓶果汁后，表现就变差了，您说会不会是那果汁有问题？”

“果汁是崛尾给的，你想说这是他故意陷害人咯！”越前显然不相信，他事业上的好朋友只会支持他绝不会害他。
高木扬看着教练固执的模样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平！”越前龙马揍了崛尾一拳，“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串通银华的人来害我？”
要不是无意中听到崛尾和银华校长的对话，他决不会把青学败北的事怀疑到崛尾身上。
擦掉嘴角的血迹，崛尾冷笑：“你太天真了，这个世上有多少比赛的优胜者，都不是靠选手的厉害而是靠金钱来获得的。校长就是担心你到时不听话才让我监视你必要时可以耍耍花招，让银华胜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把我们的友情当什么，又把自己的梦想当什么？”越前龙马质问。
崛尾无所谓的撇嘴：“友情梦想在现实面前全是空谈，钱才是最重要的。”
一连三天，越前龙马在部员们训练好回家以后都仍然留在学校没命似的打球，象是要把所有的不满全发泄出来，让他的学生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越前龙马在吗？”这天不二周助忽然来青学看越前。
“你是谁，找教练什么事？”松田胜武防备的问，虽然眼前的人看来无害，但人不可貌相还是警慎点好。
“我是越前的好朋友不二周助，听说他教的队伍输了冠军赛，很担心所以想来看看他。”不二周助用最诚恳的表情说。
松田立即松了口气：“那就请不二先生帮帮教练，他再这样没日没夜的练习，早晚要生病的。”
不二保证似得点头，顺着松田的指引找到了满头大汗的人。
“你不休息一下吗？”不二轻声劝，“就算你想打网球累死，也要挑对地方不要连累别人。”
越前闻声回头，问了一句：“你会打网球吗？”
看看自己的右手，不二认真回答：“会啊，你想跟我打一场吗？”
越前点头，把一只网球拍扔给不二。
然后两个人在简陋的网球场里比试。你来我往，竞争很激烈。
想不到这个人的网球居然打得那么好，他打出的几个绝招我以前从没见过。越前有点佩服不二。
有很久没打球了，难怪在技巧方面仍存在些小的漏洞，不过这已经是他所尽的最大努力了。不二心里想着，感觉到右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比赛最后的胜利者是越前龙马，打了近两个小时的比赛之后，越前龙马觉得心情很舒畅。
他看了看天色，拉起不二：“走，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不二微微皱眉，但仍满脸笑容：“难得你那么大方，我就不客气了。”
越前拉着他出了校门，过了两条马路来到一家寿司店。
“这里的寿司不贵又好吃，我放学后常来这里。”越前解释，然后夹了几块到不二的碗里。
不二拿起筷子要夹食物，“当啷！”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怎么连筷子也不会拿，真笨！”越前正有心取笑时才发觉不二很不对劲。
“你的右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二的右手又红又肿，而且还不时的颤抖，他的脸上维持笑容却不能掩盖住他补助淌下的冷汗。
“很久没打网球了，所以手有点不适应。”不二仍然笑得象没事人似的，但越前这次不会再上当了。
“跟我去医院。”越前放下手里的一切，拉着不二的左手就往最近的医院跑。
八
医院里。迹部一边帮不二涂药膏、包扎伤口，一边没好气的大叫：“你是嫌自己当年受的伤不够，非要毁了自己的手才甘心吗？”
不二轻轻拧起细致的柳眉，有点无奈的说：“我以为过了七年，手既不痛又能灵活转动变以为伤真的好了，现在看来是太过高估自己的复原能力了。”
迹部把他的右手包成了一个白色的大粽子，又对着越前吼：“你这还算不二的朋友吗？知道他的手不好，还逼他打网球，你是预备万一他手废了就拿自己的来代替啊！”
“不关越前的事。”不二抢在越前前面说话，“他对于我曾经手受伤的事毫不知情，这次弄成这样全是我自作自受。”
“哦——”迹部把声音拉得很长，“原来是这样啊，堂堂的万人迷也会被爱所俘虏，哈哈，本少爷真该开香滨来庆祝一下呢！”
越前的脸“腾”的一声全红了。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二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起了维护之心：“迹部啊，我记得下星期你要去西班牙渡假是不是？”
看他点头，不二笑得更开心：“可是忍足下星期要帮我去法国办事，恐怕不能陪你去了，对不起咯！”
“啊？哈哈，刚刚的话是本少爷随便说的，是开个玩笑不能当真的。本少爷毫不容易排出空闲时间想和郁士玩一玩，您大人有大量就成全我们吧！”
不二拉起脸上红晕褪尽又变得冷漠的小人离开时，又加了一句：“下次开玩笑一定要选好对象哦，否则当心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越前看着不二走到地下停车场，看到他打开车门，吓了一跳：“你该不会告诉我要用一只手开车，送自己回去吧！”
不二答得顺口：“啊是呢，我的左右手同样灵活，一只手开车本来就不难，我可以开着它回家的。”
“啪！”越前龙马把车门关上，让不二没机会坐上驾驶座。“与其让你这么危险的人开车，还不如让我来。”
“哦？”不二稍稍意外，“原来越前也有驾照啊！”
越前龙马随便点一下头，没有驾照就不能开车了吗？反正他也无照驾驶过多次了，所以应该没问题才是。
他坐进驾驶座，开动引擎，把车开出车房。
车子一停，不二就一把拉开车门到一边去大吐特吐，他实在不该相信这个小鬼的，无照驾驶还严重超速，让三辆警车一直跟在后面追，这又不是公路赛车？
不二开车向来小心，车速基本上是维持在八十公里/时左右，可越前龙马却为了摆脱警车的追赶把车开到了三百八十公里/时。
“你——还好吧？”越前伸手拍着不二的背。
不二挥开他的手，站得笔直：“多谢关心，我好多了。”
越前朝他伸出手：“钥匙！”
不二把门钥匙递给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不二的家。
不二住的房子很大，是四室两厅两卫的样式，不二把其中一间当作暗房，另一间当作摄影棚使用。剩下的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
“开了那么久的车，你也累了吧，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不二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人。
越前坐到不二的旁边——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听医生讲得那么严重，他心里忍不住好奇。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不二也丢出自己的问题，“你先说自己的，我再说我的，那样才公平。”
越前闭了闭眼，沉思，终于把自己在关东大赛遇到的事全说了出来，他越讲越气愤，到后来眼睛也变红了。
不二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一味惦着过去的事情是没办法进步的，要想前进只能不断向前。”
起身给越前和自己泡了两杯茶——一杯是越前自己拿的，不二浅浅抿上一口说起往事：“几年前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曾经立志要当最优秀的网球选手，所以一直很用心的练习和参加各种比赛。但是在一次选拔一名选手去国外进修的比赛前一天，有人用一把刀这样——”不二用手比划一下：“我右手的手筋好象就那么断了，即使后来得到治疗，但对于太过剧烈的运动还是不能做的，就是后来我做了摄影师，用右手给人拍照，一天也只做一笔生意。”
“那个人是谁？”越前冷冷问，持杯的手仿佛有点抖。
不二的眼睛仿佛越过了一切注视着某个地方：“时间过的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了。”
说谎，越前的眼睛那么说，但体贴的没有再问下去。
“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教网球呢？”不二提议，“这次只是失了关东大赛的冠军，但全国大赛时如果又发生同样的事，那你跟你的学生们的努力不又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我不会换的。”越前肯定的说，“他们还有什么卑鄙的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真坚强呢！”不二喃喃叹息，“假如我当年也有这种勇气的话——”
“怎么样？”越前把脑袋凑到了不二的面前，跟他眼对眼、鼻对鼻。
“啾！”不二的唇印上越前的。
“几个月不见，你接吻的技术高明不少吗？”不二意尤未尽的舔舔自己的唇。
越前脸一红，举起拳头就往不二脸上打去，不二用左手挡住了一边，右手却来不及反应，于是脸上多了一个黑眼圈，就跟熊的眼睛一般摸样。
九
“丁冬——丁冬！”有人在按不二家的门铃，不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决定置之不理。
“丁冬——丁冬！”只是外面的人不肯死心，一直按一直按，令不二再也无法入睡。
他轻轻叹口气，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越前？”不二意外的看着来人。
“给你！”越前把手上热腾腾的东西交到不二手中就自顾自走了。
盯着手上的东西，不二有点好笑：“你给我送早饭来是很好啦，不过我是从来不吃早餐的哪！”
话是那么说，他还是把它拿进屋去。
“丁冬——丁冬！”第二天又是同一个时间，越前龙马送早餐来给不二。
“丁冬——丁冬！”第三天还是如此……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十天。
到了第十一天，不二没等越前开口就先讨饶：“我的手基本上可以动了，你不必每天来给我送早饭了。”
瞥了不二一眼，越前还是把东西递给不二：“这是骨头汤，吃了对手的恢复很有用。”
送完点心又送汤了吗？真想不到他那么体贴。但是看到碗里漂着的油，不二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我想还是不用了。”他把碗推过去。
“太重了吗？”越前接过碗，走进不二的家，“我来喂你好了。”
这个……不二在自己的胃和越前的举动之间游移不定。
越前已经舀了有勺汤往不二嘴里送：“我等会还有事忙，你快给我喝完啦，省得我每天还要分神来照顾你。”
不二楞了一下，怎么听越前的口气象是在撒娇，那么酷的小孩也有这种表情真是难得。
一时大意，让不二吞下了油得吓人的一口汤，他脸色一变，突然冲进浴室里狂吐。
“怎么了？”越前去扶奄奄一息的不二看到他苍白若纸的脸，当机立断：“我送你去医院。”
“你这家伙长着一副聪明样，原来是笨蛋啊？”迹部毫不客气的骂着越前，这一次不二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来得及维护他。
越前酷酷的把脸往旁边一瞥，看着不二：“你怎么样？”完全无视迹部的存在。
“不二啊，本大爷劝你以后少跟这种没神经的人呆在一块儿，不然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迹部愤愤的说。
“他又不清楚我是素食主义者，以后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不二安抚的拍拍迹部的肩膀。
越前垂下眼睛：“抱歉，我以为……”
“没关系的。”不二阻止他的自责，“你不是还有要紧事吗，这样陪着我不太好吧！”
越前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我先走了，你要保重。”然后就飞奔着离开。
迹部做到不二身边：“你确定要选这么个人做你的伴侣吗？本少爷认为他不适合。”
不二拍了拍他的手，眼神深奥难懂：“只是玩玩而已，你不用担心的。”
十
经过越前的努力——啊不是，应该说经过不二自己的努力，他的手终于又可以象过去一样灵活的使用了。
正好近来影楼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二决定放自己一个大假，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就随意的在街上晃悠，谁知晃着晃着就来到了青春学园，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坐在了网球场外的椅子上了。
“不二先生，你来看教练吗？”部长高木趁休息的空当跑过来招呼。
不二笑着点头：“越前呢？”
“教练被校长叫走了，要等会儿才能回来。”高木回答。
“你是——？”不二看这那张稚气中又带着一股威严的脸友好的问。
“我是高木扬，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高木扬认真的说，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皮，“虽然说是部长，但在网球上的校内排名却不是第一，胜武要比我厉害多了。”他看着场中挥拍的伙伴，语气里有着羡慕。
不二看了看那个叫胜武的人又看看高木：“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赢不了他吗？”
高木摇头。
“因为你的速度和力量都跟他有着差距，而且——”有意停顿了一下，不二继续，“在气势上你跟他差得更多，这一项不是靠训练就能达到的。”
“教练好象也这么说过，但我就是改不了。”高木的表情很苦恼。
不二摸摸他的头：“不过你的应变能力很强，而且肢体柔软，就技术层面来讲可以稍胜他一筹。”
“真的？”高木惊喜的问。
不二点头：“你愿意的话，以后就让我给你特训好了。”
“太棒了！”高木不由的跳了起来，再不复那种老成持重的样子。
“你们聊什么？”越前跑过来问，显然很意外不二的出现。
“我们在聊如何提高打网球的技能。”不二笑咪咪的，“不知你是否介意青学里多一个临时教练呢？”
越前脸上明明很高兴，但嘴里却说：“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这样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二拿出手绢包住已经复原的手，“我这样到影楼转了一圈，就得到所有员工的关怀，说是让我不用担心楼里的事，好好修养最重要。”
“不务正业。”越前冷哼，但脸上的笑意怎样也藏不住。
高木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想还以外经理跟教练有多要好，现在看来教练跟不二先生才真是难得的知己呢！
“不二先生居然会来这里，真是太荣幸了。”校长亲自给不二泡茶，脸上堆满笑容。
不二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说你为了能该实验楼，把网球部的关东大赛的冠军席位让给了银华，莫非是嫌我的赞助不够多？”
“哈哈，这个——是因为我欠银华校长的人情，想借这个机会还清。”校长擦擦脸上的汗，“而且跟关东大赛比起来，全国大赛的荣耀跟显赫呢？我想这次青学一定能拿冠军。”
不二拿起笔开了一张支票给他：“这些钱给你盖楼用。如果你再有什么小动作，我就把投到这里的资金全撤了。”
校长乐得点头又哈腰：“是是是。我绝对不会再做什么有损青学名声的事的。”
……
全国大赛的激烈比赛中，青学的实力在不二和越前以及队员们的刻苦下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最终战中赢了冰帝，打破了冰帝十年不败的神话，而青学的队员们也因而得到了媒体热烈的关注。
不过真正的两个大功臣却悄悄从庆祝会上离开跑到外面来吹风。
“谢了。”越前的回答仍然简洁。
“朋友一场客气什么？”不二揉乱他的短发。
越前挥开他的手，向旁边跨了几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二抬头看着天空：“我要去法国帮名模拍写真集，所以要跟你告别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呢，你这么问是不是表示你会想我呢？”
“做梦！”
“真冷淡，不过我一定想你的。”
“随你高兴。”
十一
不二离开有多久了，越前不记得，但每过一天都会在年历上划上一条杠。
“丁冬！”有人敲门，难道是他？越前兴冲冲跑到门边，握门的手都有点抖。
门一开，一大群人拥了进来。
“生日快乐，教练！”高木带头把礼物交到越前龙马手中，越前楞楞的接过来，才记起今天真是他的生日呢？
“走啦走啦！”松田胜武把其他人给的礼物一古脑堆在门边，拉着越前出门，“我们想了很多有趣的节目哦，今天一定会让教练好好开心一下。”
所谓的有趣节目就是进游乐场打电动、唱卡拉OK、看午夜场电影和在街上玩追逐游戏吗？越前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队员们，心里感染到了他们的喜悦，但他不能跟他们一起疯，那么多的人里总得有个清醒的人在吧！
“教练今天好沉默呢？”高木有点不安，“是不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你傻了？教练向来就话很少的吗。”松田有把勾住高木的脖子，“他一定是感动于我们给他安排了如此别致的生日而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白痴！对于这位粗神经的单打的第一高手，所有人都用眼神唾弃他。
有一个人胆大的敲了越前一记脑袋，然后大声嚷嚷：“我赢了，我打到教练了，你们快把钱拿来。”
“赖皮，你这是偷袭。不能算数。”有人不服。
“谁叫你们没那个胆来打教练的？这次的赌局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才重要。”
于是几个小鬼不情不愿的掏出钱来，有人甚至抱怨：“教练干吗要发呆吗，他一发呆害我下个礼拜买零食的钱都没了。”
“你们好样的，居然拿我寻开心。”越前的声音冷飕飕的，表情狰狞。
“救命啊，教练发火了。”松田大叫一声，率先逃跑。
越前追赶着四散逃窜的众人：“今天不教训你们几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我就不姓越前。”他终于放开一切，投入到这有点幼稚的游戏里。
“卡啦！”越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他打开门时，忽然感觉空气中有某种异样。
打开电灯，只见原来杂乱堆积的礼物都整齐的排好摆在桌上。
有人来过了还是——？
越前到处找啊找，终于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久违的人。
“生日快乐！”那个人安然躺在他的床上，声音极具磁性。
他的头发有点凌乱，有一束垂下来遮住他的一只眼睛，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朦胧却偏偏染上一种神秘的光彩，他的嘴唇红润嘴角微弯，让他显得楚楚动人。
他的衣服的扣子解下了两棵，露出他纤细的锁骨。他的两条修长的腿交叉垂在地上，一只裤脚卷到了膝盖，另一只却把脚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两只手一只枕在脑后，另一只随意的搭在不盈一握的腰上。
那样的他——充满诱惑力。
悄悄吞咽下一口口水，越前困难的说：“你——”
“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不二轻轻呢喃，脸上的表情很——委屈的样子。
“喜欢的。”越前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拨掉垂在眼前的头发，“怎么还不拆礼物呢？”不二的眼睛好象在发光。
越前的眼睛里好象也有光芒在闪烁。
他慢慢靠近那个人，轻轻压在那个人的身上，然后笨拙的把自己的嘴压在了那抹鲜艳的红上。
夜深沉，屋子里的两条人影交叠在一起，“啪！”灯灭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让人想象着正在上演的激情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