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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自己写的有关星尊帝灭海国滴文文,捧场哦!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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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昨日之日不可忘  
残阳如血,上面的颜色好象吸得太过饱满,就要滴落。从海滩上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燃烧不息的烈火,海天都是一样的灿烂,分不出交界。    
  战争的再度打响彻底地撕开伪装,卷起了掩在平静下的惊涛。海国与眦凌看似友好的关系已完全决裂。    
  天下刚刚获得的平静,谁都没有想到,迎面而来的,是更为浓厚的硝烟和血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天下初定,本应休养生息,发展生产,不宜再动干戈,可空桑的开国帝王却表现出极大的野心,无论是言行还是决策,都变得狠厉而暴躁。不顾朝野上下的议论纷纷,和军队的伤亡惨重,再度出征海国。此次,更几乎是倾尽了六部之力。    
  为了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种族而大动干戈,这不像是以前那个琅轩的所作所为呢?更何况,海皇曾对其鼎力相助。朝中的一些老臣在私底下议论着,都不免对帝王的行为质疑。面对如此大的影响,那个洞察入微的王者却仿佛一无所知。    
  许多朝臣深深明白,这次出征,关系到的不仅是一个民族的存亡,更是另一个王朝的政局变幻,格局如何,还要看帝王的归来。    
  夕阳的余辉下,一个白袍的影子孑然独立,血红的天幕衬着高大的背影,显出说不出的威严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可远远望去,那个影子里透着浓厚的荒凉。    
  “纯煌,我答应过,要回来看你的。现在,我回来了。”白衣的男子自语着,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抬头,注视着巨大而破碎的夕阳,好像一个巨大的滴血的伤口,惨烈得有些可怕。夕阳终会落下,而这样的伤口却永远存在于他与纯煌之间,永远存在于海国与空桑之间,永远无法愈合,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越来越深,或平静不前。    
  深知这样无力的结局,曾经的友谊却怎么也抵不住如潮水般汹涌而上的野心,他只能随着潮水走下去,一直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潮水退去。而到何时才是退却的时候?也许只有在结束之后。    
  这样希望退却的念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吧!帝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嘴角却弯得那么的不自然——忘却,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一切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料,很快,他就将一切都忘了,忘得彻底、迅速而隐秘——忘却之后,他,连忘却的过程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也不记得了。铺天盖地的潮水涌来,漫卷了他的一切,琅轩,很早就死了。    
  拔出随身的辟天长剑,王者细细端详着修长而锐利的剑锋,忽然冷笑了一下,冷厉的清光映上帝王英俊的脸,照着那双同样锐利而深不见底的眼睛,凭空让人觉得心中的寒气汹涌而上,浇灭了所有的热情。
  



二、昨日携手今日别
回忆着,回忆着,这个灵力绝顶的帝王,竟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一个士兵正飞奔而来。士兵的脸涨得通红,并不是因为飞奔的缘故,而是——激动。作为一个平民,他是多么希求一睹君王的风采!而当他真正来到君王架前,却不由楞住了——那样,那样的眼神吗?这个君临天下的君王,眼里,怎会有那样无力的寂寥?  
  好象仍然没有注意到跟前的人,君王只是以那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注视着远处的夕阳。那里,水雾迷蒙,金色的光芒下,隐隐有七个人影在空中闪动,好象围绕着太阳的星辰。碧落海的波涛掩住了交错的身形,尽管士兵拼命地张望着,却还是看不到任何,只见水气翻飞着,夹着夕阳的光辉,一切都被笼在梦幻般的迷蒙中,看不到现实的尘世。  
  好不容易回过了神,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士兵连忙张了张口,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压制着他,他好象什么都做不了了。  
正担心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士兵的脸色出奇地不自然,那张被晒得漆黑的脸几乎被扭成了一团,衬着血红的颜色,好象刚从地狱里逃出的鬼魂,带着可怕的感觉。看上去正在恍惚中的君王,却好象明白了自己的来意,挥了挥手示意他投入战斗。与此同时,他听到君王好象说了一句话,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懂。那声音,好象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他恭敬地缓缓退去,一边离开一边努力地回想着,回想着,突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可那东西好象一阵微风,轻轻拂去了,找不到任何痕迹。可他的头好象遭到了痛击,痛得就要被生生撕开似的,好象要夺取回忆到的那一瞬间所留下的所有。  
其实,那句话不是自言自语,是清清楚楚地说给他听的,他听得很清楚,很明白。在他听到的那一刻,他很恐惧,很恐惧。正是为了达到万无一失的效果,帝王将那个指令深深地种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永远永远无法忘记。可,他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的,他只会在规定的时刻,准确地执行命令,不岔一丝一毫的执行。而当他的作用失去后......  
  一切都会结束,也将开始另一个传奇。  
看着远走士兵奇怪的表情,星尊帝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低头望了望手中空空如也的剑鞘。表情得意而犀利。纯煌,希望宫廷生活能让你有所长进,若还像十年前那样......呵,那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他的身手倒还是那么敏锐。君王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乍一看去是欣赏,而再往深处,是奇怪的讽刺。任你法力再高,也逃不出本性的驱使。  
原谅我,毕竟你挡住了我平定四海的梦,在这条路上,不能有任何绊脚石,绝不能有,因为我会把他们一块块砸碎,让他们终归尘土。白衣的王者默念着,话语中没有任何歉意,念到最后,仿佛利剑出鞘般,转为凌厉,显现出坐拥天下的王者之风。语终,帝王的握紧的手缓缓松开,已化为粉末的石块顺着下垂的手指滑落,飘散与海边凛冽的风中,杳无痕迹。 就像流逝的记忆一般,随着时光的流转,从王者的身上飘散而去。在空桑开国帝王的脑海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昔日好友的身影。利益和野心如潮水般卷来,最终湮灭了那个淡定随和的人影。  
缘起,情灭,都随着岁月与人心的变幻在这凡世间不停的交替演绎,而最终,又有多少人能保留原来的自己,只记得美好的回忆呢?那样,一定是幸福的吧!他呢?是幸福的吗?或许,那个梦,应该忘记吧!  

三、决战夕阳下,了却故人情。
1、碧海逢故人  
一次激烈的正面交锋后,海皇与空桑六王都回旋着缓缓落下,双方早已是两败俱伤。海皇望了一眼远处负手而立的星尊帝,眼睑垂下。他已深知此次的结局。或许,自己当初就做错了吧!那是破坏神的力量。他直到前次战役结束才明白。琅轩被破坏的力量侵蚀了。如今的场面,又能怪谁?追溯起源,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如今——就让一切了断吧!只是......族人、琅轩,还有......白薇,都将如何?特别是他,他,该何以为继啊?一切的起源啊,都是自己,他,又该如何呢?  
  对不起、对不起,这就是他最后可以做的吧!年轻的海皇轻轻阖上眼睛,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2、波澜暗涌
碧落海底,所有的人都绷紧了全身的每一根弦,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王者的归来。此次星尊帝的大举进攻带给了海国太大的压力——这是每一个海国子民的感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海皇那么严峻的表情。平时海皇一贯的和颜悦色,他的心,好象是什么都无法使其波动的深泉,永远是那么柔和和安静。他这一次的表现,的确让一些人吓坏了。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当整个海国沉浸在肃杀中时,丞相则是显得那样地泰然自若。朝野上下,谁都知道丞相的定力超凡,不为之所动是自然的事。可是,他笑了,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芩看见了,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丞相在笑。当空桑军队第一次到达碧落海域时,丞相他,的的确确......当他那一贯严峻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时,芩不由想笑出来,因为那表情,实在......可笑。  
但她一时间竟没明白过来,丞相他,不该这样的呢。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也就是......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过来了。从那一瞬间起,她什么都不明白了,她连自己都不明白了。唯一明白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完成主人所交代的事。从此以后,丞相身边多了一个能干忠心的亲信......只是,这世上,是再也没有芩了。    
  寂静的海底,好象没有了人,空荡荡的,空荡荡的。  
  一个蓝衣女子却悄悄地从海面上沉下来,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左顾右盼地走了几步,然后谨慎地掠到了岩石的背后,紧紧地贴着岩石凹凸不平的石面,轻轻地走到一块奇怪而巨大的岩石前,将手按在一块红色的斑上,那岩石就像受到了什么召唤,,从中间裂开两半,往里面望去,是毫无光线的漆黑一片,好象要把所有的光明全部吞噬。无论是谁,乍一看,总不免觉得汗毛倒竖。而女子却好象习惯了一样,面色从容地走了进去。根本不用摸索,女子径自走到一扇石门前,口中念念有词——门开了。从里面射出道道刺眼的光芒,而令人奇怪的是,这扇看起来少说有两百斤重的石门在启动时,没有任何的声响。  
  强光过去后,门框里勾勒出了一个瘦弱女子的身形,好象剪影一般飘渺而清透。她的脸很美,虽说面色苍白如鬼,可碧色的,本应明亮的眼睛却是空洞的,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呆板着脸,女子机械地开口:“谁?”“芩。是我。”蓝衣女子含糊地答了一句。“那好,进来吧!”还是那样的麻木,女子顺从地领着蓝衣女子走了进去。  
两人并肩迈步,跨过了一道门槛,便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空荡荡的,让人感到好象来到了虚空的世界。长廊是纯白的,仿佛茫茫的雪原,猛然给了蓝衣女子时空交错的感觉,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走了这么多遍,每一次走,却都有这样的感觉呢。总是感觉这就是十年前那个雪夜,是那么的相近。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就像现在一样,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就是那样纯粹的雪白,她最爱的雪,就那样无声地飘落,周围好静、好静,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如今,这天地间,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吧!她永远忘不了,在她纯白的生命中第一抹的血红。直到如今,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天生......就是那样的人呢!呵呵,可笑,蓝衣女子不由嘲笑自己——这样一个什么都可以狠得下的人,竟还认为自己有资格相信善良。可笑,可笑,实在是老天开的最大的玩笑呢。正当出神,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长廊的尽头,这里仍是一片雪白,立在她俩面前的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那个叫做芩的女子仍是毫无表情,却极其熟练地将手按在墙上,点击了了好几个繁复的方位,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墙,露出了一间装饰简单的房间——仅仅是放着一张书桌,几把古木椅子而已。书桌上的物品也是极其普通,一个白瓷笔筒、一个纯黑色的木制墨砚,还摆放着一幅墨迹未干的字画,用的是上好的纸张,而上面的字却是难以入目。  




№0 ☆☆☆应离 2006-10-12 21:41:00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嗯,我喜欢纯煌吖。支持一个。。
虽则阅读障碍的某人……还木看。。。含泪退下。。
№1 ☆☆☆醍醐2006-10-13 13:27:0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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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新太对不起人民群众了——
两人走了进去,步法却是那样的奇怪而复杂。蓝衣女子在芩的带领下,准确无误踏上每一块地板。先是直走,后又向西,向东迈了几步,缓慢地走了许久,才来到书桌前。因为她们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和阵法,稍有差池就会葬身于此。  
扫了一眼桌面,蓝衣女子的目光停留在那幅歪歪扭扭的字上,不由暗自吸了一口气——这里又换阵法了。最近虽是非常时期,但十年来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频繁的更换阵法的安排。  
女子刚想伸出手去转动墨砚,却被身边的芩一把拦住:“最近主人更换了机关,这个东西是万万不能碰了。”芩的脸上毫无焦急之色,平静地伸手将字画掀起,房屋中便凭空刮起一阵微风,她们面前的书桌好象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拉扯着,缓缓地从虚空中升起。压在书桌底下的地板接连地裂开,两个女子便双双跌落。  
又是一个密室。里面的装饰几乎和上面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字画,书桌前多了一个人——  
3、密室相知意
 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宽大的斗篷几乎照住了他羸弱的身子,脸上并没有什么掩饰物,可别人却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极近地望去,却好象隔了一层浓雾,好象处于暴风雨前的海上。唯一明亮的,是他的眼睛。空洞而深邃,就好象这茫茫大海一般,可以将所有的惊涛骇浪掩盖在海面的平静中,尽管心中是暗流汹涌,眼中却永远是波澜不惊。整个人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尖利的目光告诉看到他的每个人。谁,都不可以小觑他。  
然而,只有在那个蓝衣女子的面前,他的目光才是柔和的。因为他感觉到,似乎在她面前,他一切的过往才有了一个结局。  
“爹。”蓝衣女子低低唤着,一边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尽管明白父亲对自己不错,但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还是令她心存畏惧。爹从来没对她发过火,可这么多年来对方对自己说的话总不多,就算偶尔多谈几句,也不过是了解事情进展和给自己布置重要任务罢了。若是将他们两个的父女关系说出去,相信的人必是寥寥无几,他们照现在看来,更像是上司和属下。这个父女关系,其实是利多于情呢。  
“来了。”,老者形式地问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那个人,派人和你联系了么?”没有多说什么,老者直接了当地将话题切入了局势。  
“是的,爹”,蓝衣女子顿了顿,恭谨地答话,“他差人送了一样东西来。”  
“噢?是么?”老者顺着话题问道,眼中依旧是波澜不起。  
“是的。我,已经把那件东西带来了。”蓝衣女子宽袖下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极力地掩盖着内心的不平静。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抖了起来。  
老者的眼睛仿佛漫不经心地望着别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女子的身上,从眼睛到嘴唇,从嘴唇到那双绞在一起的手。尽管先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可看到女子的表情却还是心中一紧——虽然只有21岁,她却已在这勾心斗角的海国朝廷中周旋了多年,经历了如此之多的起起落落,风风雨雨,这世上,怕是再难有令她忐忑不安的事了吧。那个人,是真要行动了吧。  
“是什么?”  
“是——这个。”犹疑了一下,女子鼓起勇气,从袖中抽出了那样东西,双手递交到老者手中。  
接过物件,老者的眼中的池水迅速荡开了去,又迅速地归于平静,却还是压不下剧烈的震惊,脱口而出,“这是——”  
“辟天!”  
老者说话的瞬间,蓝衣女子的脸更为苍白,局促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  
辟天,辟天。他竟然将随身的辟天长剑交付于手,究竟是,让他干什么呢?他就不怕自己万一背叛的后果吗?他这么做,其实是将整个局势托付与己,将最大的信任与法宝,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一次看到父亲出神,蓝衣女子不由有些惊异,父亲做事,从来都是睿智果断,几乎从来没有过犹豫呢。这一次......显然明白事情的重要,蓝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对方作出决策。  
突然,老者二话不说,径自触动了离开密室的机关,运用蓝衣女子从未见过的身法飞速离去——连着那一柄长剑。
4、阴谋初显时
碧落海滩,双方仍然对峙着,调动着全身的每一分精力注视着对手的全身,对手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览无遗,相对的,对手自然也对自身的下一步计划了若执掌。他们全身都凝聚着蓄势已久的力量,就等待着在那交手的一瞬间爆发。如此明了和近距离的交锋,才是最可怕的。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机会,寻找着对手的每一个破绽,以待下手,稍一分神,掉落在这血红的夕阳下的,便是自己的头颅。最简单又最危险的莫过于如此的战斗。要取得胜利,既要时刻关注着外界的情况,又不能分神,更不能贸然出手。这,正是考验一个人定力的最冷酷的时候。  
巍然独立的海皇明白,他已经输了。还未交手,就已经输了——海国孤立无援啊。如今自己要与这六王对阵,不能有丝毫松懈。若是琅轩介入——。海皇在心底里苦笑,这片碧海,怎么还保得住?是自己的错吧。当初只为了给他力量,而忘了考虑这力量的源泉。如今,什么都该回来了吧。当初的错误,付出的是这样的代价吗?  
“殿下!殿下!”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了一声看似焦急却冰冷的呼唤。  
这是——。纯煌心中猛地一震,这,是丞相的声音。碧落海底,出什么事了吗?  
碧落海确实出事了,那是千年来改变海族命运的事。  
就在那声音响起的片刻,一把光耀千古的剑穿过了海皇的右肩。  
长剑辟天,以镇乾坤,洪荒万古,惟我独尊。  
那是上古传奇中破坏力量的象征。  
然而这样一把剑,却是拿在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手里。  
在场的双方都不由震惊——  
丞相,海国的丞相,居然,持着空桑的至宝。  
星尊帝,远远地站在高高的岩石,笑了。轻轻地举起左手,仰望。命运的轨道,果然都在他的部署中,两颗本来相隔甚远的星辰,已经在逐步的接近,就等待着,碰撞的那一刻。他真想看看,那样绚丽的火花呢。那将是,这寂寞的千年以来,最美丽的景象。  
然而,他也算错了,仅仅只有一步。老者握着那结束了海国千年辉煌的剑,本来稳定的手却因惊异而颤抖——他的术法,使不出来了。从前那个人教给他的所有身法魔咒,都好象消失了一般,一滴不剩地流出了他的身体。那一字一句仍残留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全身以不受控制。到此刻他才完全明白——他,其实自始至终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根本没有利用他来置海皇与死地的念头,而是要借自己的手为他平定海国铺出一条大道,然后,再借海皇之手除去自己这个知道了太多的人。一箭双雕,琅轩,真不愧是空桑的开国帝王,那个足以威慑天下的人呢?老者苦笑。抽出了剑,缓缓闭上双眼,他,该走了。  
看着面前已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老者,海皇却没有出手。而是微笑着转向星尊帝所在的方向,毫不防备地将身后的空门留给虎视耽耽的六王。场上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连仍在观望的帝王都面有惊色。  
“琅轩。”默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海皇突然觉得此时心中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呼唤,星尊帝微微一楞,便飞身落到海皇面前,身法之精妙迅速,却是连六王都没有见过。  
“琅轩,你来看我了吗?”  
“是的,我......,来看你了。”星尊帝微微一笑,调侃似的接下了对方的话。  
“排场还真大。你来看我的方式,还真很特别呢。”海皇嘴上开着玩笑,眼里却是深切的悲哀。“那么,来吧!将这件事继续下去吧。我们,有好久没有合作了呢。”  
“是吗?”星尊帝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而狠厉的笑......  
夕阳终于完全地坠入了海中。海面上却褪不去那一层浓重的血红。  
  
  
五、海上升明月
夜,静得可怕,平静的碧落海面上只有萧瑟的风在独自徘徊,不知是祭奠,还是怀念。满天的繁星早已被层层未散的战云拢住,沧海之上,月,已不明朗。突然,一朵流星划过,灿烂而又惨烈的放着光彩,染亮了那一片天空—-  
那是一个生命的陨落。接着,一颗颗的流星划落,放出用生命燃亮的光辉。映亮了战云密布的天空。由战云组成的云幕,恐怕只有在生命最后光辉的衬托下,才能显现出最惨烈的异彩吧。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带着血红的碧落海猛然咆哮起来,似乎要翻滚出愤怒凝成的火焰。风,依然萧瑟,却多了一丝凌厉、愤恨,和......杀气。这一切带起了海上暴雨,而这雨中含的,不知是泪,还是恨,还是血。  
其实,这暴风雨,从来没有停止,只要人还有欲望,随时都是一场轩然大波。  
碧落海底,安静得好象真空的世界。悄无声息的——一片死寂。乱世,在有的时候也会归于平静,而平静之中,又怎会没有波涛。交织,冲撞,绚烂,平常。人在其中,有时候能掌握日月乾坤,而有时候,也不过是蝼蚁和玩偶。工具和棋子,坏了,烂了,失去作用了,没有人不会把他丢掉。丞相的脸,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平静之下,是萧瑟。是有着看透一切的无奈而从容。  
——其实,走到最后,终是那一片空茫。  
出神,老者竟没有发觉逐步走近的青衣影子。“丞相。”终于,青衣的男子显得有些茫然,不顾理解开口,“如今——怎么办?命运的轨道,真的,无法错开吗?”  
“临音,相信那样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老者叹了一口气。青衣人无语。“呵呵”,老者深沉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看来,你在名利场上学到的,不止是如何明哲保身吧?”“丞相,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竟然使经历百年风雨的自己一时语塞,临音只是低下头,尽力地掩饰那一刻心里的抵制不住的波涛。“哈,不必如此,老夫不过是一时戏言罢了,并无其他。莫说你并未卷入,就算你真的卷入了,亦是天意如此。”老者收起眼神中的锐利说道,眼中,却多了一丝感叹。“丞相,我......”正想说什么,面前深沉的老人却摆了摆那记录了岁月流逝的手,飘然离去。  
 丞相明显是话中有话?他究竟察觉了什么?但以丞相的作风,怎会如此放纵。凭栏而立,青衣男子回想着老者深沉而冷锐的目光,突觉一阵冷意冲上心头。
№2 ☆☆☆应离2006-10-13 19:13: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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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呀 !!!8错呀!
№3 ☆☆☆金粼新月2006-12-02 21:08:3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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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往事夜空
“临音,何时那么有闲情逸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有如利剑般刺入青衣人的耳膜。  
 “惊风,你亦不是如此?”青衣人的声音还是和往常那样淡泊。  
“怎么?至今,未能放下吗?”来人尽力地想使话语变得尖刻,却已忍不住感叹。  
 “无论是谁,恐怕都难以忘情吧!”面对着讽刺,青衣人无奈地笑笑——直到今日,你也是无法忘怀的吧。  
来人无语。  
“一旦决定了什么,我就会不顾一切地固执下去。”微微有些叹息,临音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 “如今海皇已去,龙神被困,这片碧海,是朝不保夕了”,“你——还是走吧!”  
“走?从我来到这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这样一无所有地回去。”来人缓缓走到临音面前,除去面纱,展现出秀丽的面容。  
 “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离开。”  
无可奈何,临音只是重复了自己的要求:“我知道你能的。”  
双方仍旧僵持不下。——都是那样不达目的誓不休的人,哪怕明知要撞上,也绝不会回头。  
“你的命运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停了一阵,临音接着自己的话。其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永远无法对女子明说,她,她星辰的轨道啊,这一生中都不会与任何星辰交错。她只能这么走下去,一个人,一直这么走下去,一直,到最后的终点。在这途中,永远也不会真正遇到任何一个人。他们都只是路过,哪怕,离她很近、很近。  
“不一样”呆呆地,女子轻轻重复着男子的话,垂下头,不语。  
眼前,又是往世的记忆,十年,十年而已,对她来说,已经恍如阁世。  
天空——那样绝望到令人窒息的暗灰色,俯瞰着这个同样灰蒙蒙的世间。  
乌云几乎遮盖住了所有,曛黄的日光却透过浓厚的灰色屏障,从乌云的缝隙中薄薄地斜射出来,照上荒凉的雪地中那一间低矮破旧的房子,屋顶上的稻草连带着雪花和枯叶,随着飞掠的北风起舞。交织,绝妙的美感,却不免有些寥落之感。漫天黄叶,来源于屋前唯一的一棵老梧桐,粗糙的树干,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也正如那逝去的岁月一样。  
秋至而冬未来,雪却一意孤行地下得荒凉,这世间,恐怕早已分不清秋冬,亦猜不透夕阳飞雪的黄昏罢。乌云虽厚,却仍掩不住希望,但逝去,就是希望吗?  
岁月飞逝,事物去留,这一切,真的逃不出世事的交替变换之中吗?  
——那间房子,不在了吧。那么大的风雪,有什么还能存留呢?十年了,十年了,什么都该了结了吧!  
十年的风雨,岁月流逝得无情,冲刷着往事的一切,还有什么是这时间的流水无法冲去的呢?恐怕只有刻骨铭心的回忆吧!可对抗时间,执着守护,其实在有时候,真的不如忘记。  
“惊风,走,无论如何,答应我,一定要走。”那曾经熟悉却早已陌生的声音又在耳畔回响,听着,听着,女子竟听得泪流满面,忍不住用紫色的手帕掩住了脸。泪水滑落,打在水上,激起层层的波纹,正如这句话留在她心里一样。
№4 ☆☆☆应离2007-01-13 19:50:5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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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5 ☆☆☆betty2007-01-29 17:13:5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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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6 ☆☆☆betty2007-01-29 17:14: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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