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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转新晴评《燕歌行》:《岩上无心云相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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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上无心云相逐
          ——重读慕容《燕歌行》

曾几何时,耽美小说竟已悄悄风行于相当一部分年轻的女性读者当中。
如果我理解不错的话,目前区别于同志小说的耽美小说,其主流仍是女孩子写给女孩子看的非写实故事。耽美不过是故事的背景,重心还在写情,所以耽美仍应属于言情小说的一个分支。这一点,正如那些或带有武侠色彩、或披上玄幻外衣的言情小说仍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武侠或玄幻一样。

在这些耽美小说中,至今仍被大多数人视为禁忌的男男恋情被女性作者们任意玩弄于笔下,创造出一个个风格各异的好看故事来,让读者们大饱眼福之余,也不禁好奇于耽美小说究竟能写到什么样的程度。

会这么说,是因为耽美与其它类的言情小说相比先天具有某种优势。

BL小说描述的是男子之间的爱情。首先,禁忌之恋本身便能给人以某种心理上的刺激感;其次,由禁忌之恋带来的当事者之间的接受与掠夺,乃至他们与周围人的理解与对抗自然而然会让故事平起波澜;最后,BL小说主角之间的互动要比BG小说更容易展开,不论是在奉行“男主外、女主内”的古代社会,还是在实质上男女仍未能也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完全平等的现代社会也好,两个男子所能演出的空间都要比一男一女之间大得太多。可能正是因为这些原因,BL小说一经出现,便以星火燎原之势蓬勃发展,并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凡事盛极则衰。正如许多其他类的小说一样,到目前为止,BL小说的题材可以说已经写得有些滥了。这些故事或在追逐与躲避甚至反抗之中对奏惊心动魄的命运交响曲;或虚拟出一个大同世界,人人乐此不疲,齐鸣梦幻般的蓝色多瑙河;或两名出类拔萃的男子情投意合,目空世俗,共谱笑傲江湖之曲;或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满怀温馨,同唱羡煞旁人的甜蜜蜜……至于那些顶着BL小说之名,实则是纯粹追求感官刺激的伪耽美小说,这里就不再提了。

这几年来BL真可谓是佳作联翩,美不胜收。但BL的发展就到此为止了吗?正当半喜半忧之时,一批不徒停留在写禁忌之恋,反将目光投注更广阔、更绚烂的时空舞台的BL小说横空出世,在开辟BL另一层境界方面作出了尝试与表率。慕容的《燕歌行》就是其中很引人注目的一篇佳作。

故事一开始,便是一人一骑飞驰于凛冽北风之中,马名逐风,乃稀世珍品,大宛良驹,日行千里。自古宝马赠英雄,那骑马者又会是何等样人?此人又为何要在这如刀寒风中策马狂奔,连座下爱马的死活都无暇顾惜?未竟全章,疑团便已种种,不由得不勾着你继续往下看。

故事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在大江最险要的一段,这位末路的英雄孤身被万马千军包围,面对礁石丛生,激湍奔腾的大江,在已成反目的弟弟加意的召降中,“我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云淡风轻,却充满了不容妥协的坚决与骄傲。”只是这么一句,虽然还未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眼前已出现了一个清峻孤傲的骑士,身当绝境,却不减半分气度,那洒然一笑,多少话语尽在不言中,还用得着去絮絮地对敌人说些什么吗?

如果只是这样不忍苛且事敌,故而愤然投江,则即或他后来死里逃生,也不过是另一楚霸王而已。但事实上呢?在主人公祈越而言,是“我心里真的连一点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我只是……只是宁可用生命去冒险赌博,也不愿屈辱地低头屈膝,任人摆布罢了。”当被救后,甫一清醒,他马上意识到“我还活着,也许状况十分恶劣,但仍然活着,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人欣喜了”。从这里我们都可看出他处心积虑为自己营造出投江的契机决不是为了寻死,反倒是为了寻找那可能有的一线生机。

开篇以来作者一直着力描绘的是祈越“刚”的一面,不管是武功盖世,迫得敌人只能以卑鄙手段暗算他才能取得优势也好,还是他纵然身处无比险恶的环境也决不妥协的孤傲也好,都只能表明他是一个绝对的强者。
然而,所谓“物过刚则易折”,祈越之所以为祈越,是因为他的性格中还有“柔”的一面。为了险中求生而于仓促中仍能设计逃脱,这本身就已表现出祈越并不是一味恃强傲人之辈,在武功之外,他亦善权谋。从他在《燕歌行》中的行为心态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贵柔”的道家思想对他的深刻影响。

其实,若论权谋,在中国诸子百家之中,以清静无为著称的道家才真是个中翘楚。

老子曰:“柔弱胜刚强”。通常儒家信奉“无欲则刚”,其实是要尽量降低个人物质需求,不拘于外物,从而更好地去实现自己的道德理想与政治目标,是入世的心怀天下。道家同样讲求“无欲”,却是在对生命的终极意义进行哲理思考后,对人性自有一番通透的了解,于是顺时而作,是出世的我心悠然。

正因对人性的通透了解加上自己对世俗物质的寡欲少求,有道心者若无心入世,往往能悠游于物外,自得其乐,未出东山时的谢安正可为其偶像;但若有少数立心入世者,却可料敌机先,使人落入彀中而不自觉,因而往往得售。汉初三杰之首的张良可为代表,他于声色不动间出谋划策,协助刘邦建立了大汉帝国;随即又及时抽身,沉迷黄老之术,求仙问道,不理朝事,终于得保善始善终。

慢慢读着《燕歌行》,主人公祈越原本扑朔迷离的身世来历,也如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地显露在我们面前。如果说,从“单骑转战三千里,一剑能当百万师”的顶尖高手到“各国公认万民拥戴的西秦国主”,乃至“以不败的传奇名满西秦”,这些尚可说是耳闻;那么在故事正式展开时,我们又会发现他精擅各家笔体、深谙书中三味,发现他运棋如风、过目不忘,发现他天文地理、无所不精……

祁越祈越,你到底还要让我们意外多少次?

然而,以刚强姿态出场的祈越在后来的故事中却越来越显出以“守柔”为特征的道者风骨,他“气度清隽高华,雍容沉稳”,对名利看得极淡,一心只望“悠游自在,终老林泉”。对人亦是深明道理,表面谦冲有度,抑己从人,其实洒脱旷达,从心所欲。

祈越的这种性格特征其实并非是遭逢大变后才有的,只不过从前限于身份地位处境,不能过分表露罢了。

文中曾追忆他贵为四大强国之一的君主,有称雄天下之势,本身更是文治武功两臻佳妙,堪称天下无双,更从少年时就领军作战,且是战无不胜,但这样一位名君,自己私心中却认为“没有人会比我更加厌倦与憎恶战争。为了保卫自己的疆土而战还是迫不得已,若只是为了个人的野心,想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而四处征讨,却是我不想为、不愿为、也不屑为的。”听听这段心理独白,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再听听先哲老子的宣言:“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我们会发现其中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正因如此,他在面对亲弟夺位之恨,中毒散功之仇时,虽明知尚有回天之余地,仍不忍见只为一己之私利,而使故国生灵涂炭。更在身份地位一朝判若鸿泥之后仍能很快调整好心态,宠辱不惊,泰然自若,大得东坡“此心安处是吾乡”之意趣。也唯其如此,作为旁观者的我们才能既忍不住为其境遇惋惜,为其所学惊羡,更不由得为其气度心折:

试问天下更有几人以如此之龄,身负绝世才艺,却于历尽繁华之后仍能心气平和的?


走笔至此,当然不能不想到耽美小说的主题——描写男男之恋,此文在这方面也为我们设下了一个个的伏笔,吊足了我们的胃口。

以祈越此等谪仙中人,当然会引来无数慧眼情郎。事实上,在读第一章祈越被围,西秦新国主祈烈仍执着于祈越不问一声“为什么”时,相信我辈耽美迷们就已要发出会心的微笑了。

眼看暖昧的感觉只为这句便要跃然纸上时,没想到慕容笔锋一转,却让祈越出国经东齐往北燕,再与该国皇长子拓拔弘开始纠缠不清。最妙的是祈越这样一个玲珑剔透心的人,竟是丝毫也没往那方面想去。只苦了拓拔皇子捧醋狂饮,却又有口难言,真是郁闷啊!更有一个东齐储君的私生子千里寻父来到北燕,途中因缘际会祈越,虽拜他为师,也少年老成,情窦已开。

如此种种,却只在众人肚中运气,焦点人物祈越竟是丝毫不察,只看大家争来斗去,反以为莫名其妙,怎不让已明其妙(自以为)的我们莞尔之余,也心痒难搔,却浑没着力处?我无缘竟读《燕歌行》全貌,不知慕容此后会如何处理,但专就目前所见而言,于北燕争夺储位的刀光剑影之中,夹以东齐掌实权者行刺正牌皇位继承人萧冉的阴谋,再配上几只为祈越喷火的恐龙压也压不住的狂吼,这组合倒也不错。


每当看到这样的祈越,再想到他身后那些虽然表面占尽上风,其实内伤惨重的人,不知怎地,就想起唐代柳宗元的一首《渔翁》:

渔翁夜傍西岩宿,
晓汲清湘燃楚竹。
烟销日出不见人,
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
岩上无心云相逐。


想起此诗本是无心,但细细把玩,竟觉得意境与祈越如此暗合,倒也是意外之得了。

不过,虽然欣赏这样的祈越,可为了看到更精彩的故事,仍希望祈越能更主动、更积极一些,我相信深得道家风骨的祈越只要有心,他必会有更出色的表现。不要忘了,渔翁虽然素为自在悠游的隐者形象,却也还有另一层本事的。当然,这还得靠作者的匠心独运了。听说慕容拟订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写作计划,除《燕歌行》外,更有《齐云尽》、《秦关月》、《楚江秋》等诸篇,让我们试目以待吧。


既然是正式的评,那么在这里我还想就两件事说一说一己之见。

第一件是有人说《燕歌行》有《寻秦记》的痕迹。

不错,《燕》中关于诸国的设定,还有萧晋这个少年和君未言这个才女以及她那关于救世新星的预言都会让人想起《寻秦记》来。其实,不独是黄易的《寻秦记》,从祈越与祈烈的兄弟之争我还能看出行云《奈何天》的影子来。至于人物所具有的某些相似性就更多了。但是,那又如何呢?好的作品向来就不忌讳这一点。从来故事情节可以或有相似,却因为写的人不同,亦会现出不一样的妙处来。甚至有些故事桥段本不错,却因为写作者驾驭文字与说故事的本领太差,只能令人空自嗟叹。

这一点,言情大家于晴应该算是高手。她笔下的故事其实并不是很出众,却因为她写作的笔法之妙,往往让人忍俊不禁。古龙的《流星蝴蝶剑》开头写孙玉伯,那众星捧月般的结构方式,就很像美国作家马里奥·普佐《教父》一书中考利昂的出场情景。至于将前人作品或创意用于自己的小说的就更多了,如金庸《射雕英雄传》中郭、黄闯渔樵耕读四关时黄蓉所唱之曲、所对之联、所吟之诗、所解之经无不来自前人佚作。

小说传至今日,数量何止千千万万,再找太多新意实在很难。但只要化用无痕,更无恶意抄袭之嫌,即或桥段偶有相似又有何妨?我们要说一句: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

所以,慕容如果为了刻意避免与《寻秦记》有雷同之嫌,反致缚手缚脚,伸展不开,我担心会有弄巧成拙的危险。


第二件是有人说《燕歌行》很大气。

诚然,《燕歌行》自开篇以来,其设定、背景、情节、人物无不显示出大气恢宏的一面。但是,随着《燕歌行》故事的进一步叙述与展开,反让人越来越感觉到其精巧而非雄浑的风格。细细想来,这种感觉的产生与本文以第一人称叙述不无关系。

以“我”的口吻或角度展开叙述的第一人称,能给人亲切感和真实感,使读者感同身受,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具有第三人称所难以企及的优点。但是,相对的,第一人称在展开故事时也因视角的关系,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对于《燕歌行》这样通篇以第一人称叙述,而且是以正在进行式的第一人称叙述,所受到的限制无疑就更大了。

《燕歌行》中的场面虽然设计得很宏大,而且故事的发展来看也应该很宏大,但因为“我”视角的限制,很多都只能一笔带过,有的甚至不留半点痕迹。这种情况多了,自然也就渐渐冲淡了“大气”的感觉。

不论是什么军国大事,还是什么你来我往的冲斗,都只能在进入“我”的眼中之后才被“我”叙述出来,而且,“我”还是一个自身出类拔萃、又已历尽大风大浪的人,且很有些随遇而安,说直白点儿就是只要不关我事,简直天下无事,就算关我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这样的口吻所表现出来的场景当然会在激烈与惊险程度上大打折扣。

而且,用第一人称叙述,会使读者的注意力不自觉地集中于“我”的身上,忽略了其他人物,有的人物就干脆因“我”的视角有限,连出场的机会都得不到;当然更无法使作者自由地展现时空场景,多角度多层次地展开整个故事,多方展露“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战国风采。

再加上女性作者通常会有的细腻在《燕歌行》的叙述中也充分表现出来。其优点自不必说,其不足之处就本文而言,在于极大地冲淡了大气的感觉。表现在祈越的心理活动描写过多过细,有时为了介绍情节的需要,在不必要的时候也只能来上一段心理描写。


如去燕国时萧晋问他认不认识拓跋弘,他答以“不认识”,后面紧跟着有一段很长的心理描写。以下是其中一部分:

“我突然想起好象就是在不久之前,我才刚刚在宁阳大胜过拓拔弘,呃,当然,多多少少是用了点兵不厌诈的手段。听说气得他当着三军将领的面就捏碎了两块令牌,脸色更足足黑了三天才阴转多云。

隔着那么远,他应该不可能看清楚我的脸吧?

不过……呃,看起来我还是早一点离开这条船比较好。”

这一段描写虽然不觉突兀,对介绍情节极有必要,我们也因此对祈越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甚至这段描写还很有趣,也很生动形象,但是——读者读罢除了笑,除了更喜欢祈越,随着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描写,同时也会不自觉地过份关注于祈越这个人本身,而慢慢忽略了那宏大的故事场景。


又如开头祈越使计跳入大江,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仍在想:

“真笨!他怎么忘了我早已中了他的‘蚀骨销魂散’,连原有功力的一半都使不出来。刚刚那一招看似凌厉惊人的‘凤舞九天’,只是我装出样子吓吓他的,好能够阻止他出手截住我的可能罢啦。

没想到这虚张声势的一招还挺管用。”

这里的心理描写实在是有些刻意为之,已经有些经不住细细推敲了。


至于在燕国重见祈烈后,祈越马上就有了一番评价:
“祁烈不知何时把脸上的面具摘掉了,露出我熟悉的俊美轮廓。他的五官仍精致清朗一如当日,却减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添了几分冷冽的锐利。在朦胧如水的月光下,雕刻般优美的线条再不如往日般刚硬冷峻,平静的表情中隐隐透出几分柔和味道。”

这样的描写虽然对于表现祈烈的形象很有帮助,但是,这种细细打量面容,慢慢琢磨修饰语的事情,是祈越这样的男人能做得出来的么?


这样做的结果,是本来可以很大气的《燕歌行》成功地塑造出一个近乎完美,广受欢迎的主角,却逐渐丧失她的雄浑与大气。而且,如要拓展题材,耽美小说写情方面的优势有时反会因喧宾夺主而变成劣势,这一点,还需要作者慎思之。


其实,通篇运用第一人称,并不一定就不能写出大气的作品来。这一点,许多作家都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借鉴。如黄易早期玄幻作品《大剑师传奇》中“我”(兰特)便多只在必要时,如对别人话的反映,对某个场景的必要解释时才会插入心理活动,虽然少了很多感同身受的气氛,但粗放的描写反而更显出男人本色来。这样的小说重在故事情节的展开而非人物塑造,但如写得好时,人物特色自然也会出来,二者并不矛盾。(当然,《大》在趣味上实在不敢恭维。那只要是美女,就来者不拒而且“能力”一流的兰特大帝,真是男人们的梦想。所幸黄易后来的作品在这一方面大不相同。)


当然,也许慕容本身并不想使《燕歌行》具有大气的风格,那样也不错,因为《燕》现在这样就绝对已是耽美中的精品。我自己就很喜欢看这样的文。只不过,同时我也会小小地好奇一下:如果按照《燕歌行》本来的感觉再进一步发展下去,是不是可以证明耽美小说最终也能成功地走出另一层新的境界来?当然,这条路无疑会很难走,一不小心就会失败,连原有的长处都会荡然无存。所以我的心情也很矛盾,既希望慕容能试试,又不希望慕容真的去试。不如就这样吧,如今的《燕歌行》已经是难得之作了。

                       新晴
                                                  2003年11月21日
№0 ☆☆☆乐乐 2006-01-14 20:58:28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发现很久以前新晴的这篇评,应该可以与《当然是小烈》对看,那时《燕歌行》就还在连载中,好长啊……
№1 ☆☆☆乐乐2006-01-14 21:17: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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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的好处是很多的,可惜这么好的文笔,也脱不了最让人受不了的“上帝视角”的问题。
什么叫“上帝视角”?就是明明是第一人称的文,偏偏文中到处是本该别人眼中出现评价描述,都成了“我”口中的叙述,活活就是“我”成了上帝。
比如最最可笑的“我露出一个云淡风情的微笑”
“我脸上出现一个邪气的笑,让所有人都心中暗自意乱神迷”
试问一下,“我'到底是如何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感觉到别人心中所想?……
大凡第一人称的文章,最最怕的,就是这个视角问题,很多时候处理不好就成了作者自己的意淫。
再看看《燕歌行》
拿楼主列出的美句看看——“我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云淡风轻,却充满了不容妥协的坚决与骄傲。”
笑,这种描写,该从别人眼中口中出来,才有效好不好?
悲叹一声,就连这样大气的文,也在开始就让人倒了胃口。
 
№2 ☆☆☆……2006-01-15 12:16:0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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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的缺陷可能不少,作者本身应该也知道.但这样的好文实在难得!
新晴的这句
"只要不关我事,简直天下无事,就算关我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真附和祁越的个性.
总之希望慕容大人继续写下去~~~
№3 ☆☆☆玄凝2006-01-15 15:25:5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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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以第一人称写挺好的,小说不能苛求完全符合事实啊,如果真那样的话,也就无趣了,如果在这部小说里,没有那些细腻的心理描写,真会失色不少呢...
№4 ☆☆☆等啊等2006-06-26 20:21: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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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找文看,又翻出了这帖,燕歌行啊燕歌行,祈越啊祈越(无限哀怨中……)
№5 ☆☆☆笨笨2007-02-19 13:53:5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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