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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军区大院》之《狼烟万里》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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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们,我又回来了!
№0 ☆☆☆ 泡泡 2017-01-03 13:15:18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最新更新在我的新浪微博:真的真的泡泡雪儿
 
这里也会陆续更新,以前的小伙伴们还在吗?来来
№1 ☆☆☆ 泡泡2017-01-03 13:16: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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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虽然刷wb等更新,还是来hjj和左岸给你顶贴!
№8 ☆☆☆= =2017-01-04 19:04:4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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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军这次回来得不是年不是节,他那一批的弟兄有的出国了,有的跟他一样在部队回不来,有的考大学去了外地留在外头工作,这个时节能聚的没几个。大飞在部队,明子出国了,而王爷……
单军的心一阵撕裂般的痛。
这天的傍晚,单司令到家了。
单司令是风尘仆仆从视察的部队赶回来的。他这次回来,是特意为了单军返家。单司令到家后,给这个将军楼又增添了欢喜的气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更多,一家人这下才是到齐了。
单卫东头发上已经带出了花白,面孔还是硬朗威严,不苟言笑,但是在见到单军的时候,他那张刻板严肃的脸上难得地带出了父亲的慈爱。
国防大学的录取摆在眼前,没有靠过他这个当爹的一点关系,这是一份单军自己挣来的通知书,单卫东内心充满了欣慰。
到了家,父子俩进了书房。
夕阳中炊烟袅袅,厨房里香气四溢,单丹的大嗓门和老政委夫妇的欢声笑语,周小彬陪着单丹的一双儿女嬉戏,电视机里放着动画片热闹的声音。
“洗洗手,准备开饭了!小周,把他俩那小脸儿擦擦,都是糖粒儿!”
“是!”
“丹丹,那羊肉里得多加点辣椒,军军爱吃!”
“知道了奶奶!就您最疼他!”
……
 
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传到楼上的书房,被一道房门隔断了。
“你说什么?”
书房里,单司令猛地抬起了头。
他惊愕地望着儿子,半天回不过神,为单军刚才说出的话震惊。
“……你要去边防?”
№12 ☆☆☆ 泡泡2017-01-04 20:48: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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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申请已经批准了,假期结束就动身。”单军的表情很平静,语气平稳地回答,也不意外他爸的吃惊。
 
“国防大学怎么办,你不去上学了?”
 
单司令怎么也没想到,他回来听到单军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申请保留了学籍,等到挂职锻炼结束,再回来上学。”
 
单司令看着单军,单军的脸上是坚决的神情,不容更改。从小单军的性格,一旦他下定的主意谁也不能让他改变,不管他这个当父亲的用什么强硬的手段,都改变不了。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要自作主张?”
 
单司令觉得很突然,饶是他戎马一生,但听到单军的决定也无法无动于衷。国防大学,那是多少军人梦想的最高殿堂,部队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枪,而是大脑、科技、人才,他不希望他的儿子在这次宝贵的深造机会面前做出这样一个选择。
 
“一个军人提出去最偏远的地方接受磨练,这不需要理由。司令员,就算你反对,我的申请已经批准了,希望你不会阻止。”
 
单军坚定地说。
 
单卫东心情复杂地望着儿子。
 
这几年,单军的变化确实很大,从上了军校,到了部队,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吊儿郎当的样,部队可以改造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浑不吝的小子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爷们,这几年单军和他的关系不能说变得亲近,但是父子俩也不会再争吵,单军和他讲话的语气也不再是一个处处顶撞的儿子,而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面对他的上级。
 
但是有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那就是他从来不能改变单军的想法。他知道单军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会再更改,现在儿子并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对儿子的这个选择,单司令意外,但是从内心深处,他也感到了欣慰和骄傲。
 
作为一个父亲,他可以阻止儿子在人生中做出的一个决定。但是作为一个军区司令,他无法阻止一个基层指挥官选择去最艰苦的地方。
 
“你去吧。”最终,单司令说。
 
单军立正,向单卫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司令!”
 
楼下传来老政委夫妇的笑声,单军犹豫了一下,说:“这事儿爷爷奶奶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他们。先瞒着吧。”
 
单军不想跟两位老人说实话,怕他们受不了。就算瞒不了多久,至少现在他不想破坏家中这欢乐的气氛。
 
“命令到了吗?”单司令问。
 
“是。十天后报到。”单军说。
 
单司令没再说什么,片刻后,沉默挥了挥手,单军走出了书房。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单司令默默从书桌上抽出军用地图册,戴上了桌边的眼镜,翻开边防图。他仔细俯视着,眼镜后的目光不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而只是一个父亲……
 
 
 
篮球场上气氛热烈,一群生龙活虎的战士在拼抢,正在传球的战士用劲过猛,球给扔飞了,向路边走着的人砸了过去。
 
 “小心!”
 
球被对方顺手一抄利落地抄进了手里,战士抬头见是个军官,正要忙慌慌地敬礼,军官把球在左右手熟稔地一掂,原地胳膊一抬单臂远投,球长了眼睛一样划着远远的弧线,“哐”的一声落进篮框。
 
战士们看傻眼了,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呱呱地鼓起掌来。军官示意他们继续玩就走了,小战士好奇地打量他的背影:“那哥们儿是谁啊?还是个扛衔的,没见过啊,球投得够神的啊!”
 
几个战士都茫然地摇头,旁边一士官老兵过来啪地抽了下战士后脑勺:“什么那哥们儿,知道那是谁吗?一群生瓜蛋子,那是单副队长,特战旅的,知道他是谁了吧!”
 
战士们都惊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小战士脱口而出:“他就是司……”
 
他赶紧降下了嗓门,不敢吭气儿,一群战士全都回头探头探脑地张望。
 
 
 
单军走在篮球场旁,大院里的球场大,这两年营院建设又多开了几个球场,场上还是那么热闹,呼来喝去的打球声,篮球在地上有节奏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味道,篮球架还是天蓝色的,落了漆,有点斑驳。
 
单军看着那球场,看着那篮球架,收回了视线。他走向司令部的机关区,路上经过一条路,路两边密密的是高大的梧桐树和水杉,一路绵延开去,这个季节梧桐高大的树冠落下了一地金黄,空白的树木枝干之间落下的笔直的阳光,让那些在夏天时如星光般摇曳的斑驳的光影都消失不见。满地的落叶铺着太阳晒在地上的光线,光线拂在单军肩膀上的一杠三星,拂在他军帽的帽檐上。
 
警卫连的战士在清扫那些厚厚的落叶,几个通信连的女兵从澡堂洗澡回来,湿着头发三三两两地走过,经过单军时女兵们偷偷地看他,脸上爬起红晕。
 
单军抬头向前方看了一眼,路的尽头转弯处,似乎和那年夏天一样,笼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
 
只是现在,空无一人。
№13 ☆☆☆ 泡泡2017-01-04 20:50:0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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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东北边陲的一座大山——索兰山,位于中国北部边境。
 
索兰山海拔2530米,高耸入云,终年积雪,位于中俄朝三国边境线上。每年10月到来年5月都是冰雪期,冬季奇寒漫长,低温零下三四十度。大山周围100多公里没有人烟,除了军区边防团驻守的边防部队官兵。
 
现在,曲折的盘山道路上,艰难行进着一辆军车。
 
前一天刚刚下过大雪,山路上是厚厚的积雪,在半山腰上刮起了风,刮着雪粒子和冰碴子打在车窗上,啪啪地响,车前窗很快糊成一片,能见度不足2米。
 
车身摇摇晃晃着,车轮终于被一大片坡度倾斜的冰包子陷住,不得不停了下来。
 
裹着军大衣、戴着眼镜的一个中尉推开车门,呼着白气下了车。
 
“前面可能上不去了。”
 
J省省军区边防团边防六连副指导员张新文看了看前面的路,对车后的年轻军官说。车后座的车门也已经打开,上面的人下了车。
 
他的军靴陷进积雪里,几乎漫到了靴沿。军官抬头向前面看去,雪渐渐下大,风越刮越猛,积雪快要与狭窄盘山路的护栏平齐,护栏那边就是陡峭的悬崖。
 
张新文有些焦急,看看天色,出发时还晴空万里可气候说变就变,虽然是刚过中午,但是山里天黑得早,尤其是这种风雪天,下午四点多就天黑,一旦天黑车和人都得困在山上,这种天气在索兰山过夜是非常危险的。
 
张新文担心的不仅仅是路难行,更是这位刚刚到边防六连挂职的新任连长。
 
这个新来蹲点的连长来自大城市,年纪轻轻,比他还小一岁,听说还是来自发达地区的城里人,怎么被分到这冰天雪地的北疆蛮荒来了,说好听是扎根基层,说难听简直跟流放差不多,这地方,这年轻的新连长受不受得了,张新文真没底。
 
“前面还有多远?”
 
“报告,还有七八公里。”
 
单军抬起头,站在及靴的雪地中向上望。
 
寒风裹着雪片打在他脸上,漫天飘雪里,前面的山路已经看不清,峰顶笼在一片寒冷的雪雾缭绕之中。
 
传说中的“天边哨”,像真的远在天边,完全不见影踪。
 
​
№16 ☆☆☆ 泡泡2017-01-04 20:53: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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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军来到J省军区某边防团边防六连挂职连长,已经大半个月了。
 
边防六连连部在索兰山脚下,靠近一个边境小镇。这里位于中俄朝三国交界地带,边防连就在三国边境的扼要之处守护祖国的北境。
 
从边境小镇出发要走三个多小时才到达山脚下的连部。连长姓赵,今年已经三十大几,马上就要转业。向单军介绍情况时,老连长说,边防六连是团里执勤点位最多、分管边境线最长、驻防最偏远的单位,分管着200多公里的边境线,也是团里最苦条件最差的单位。
 
“这地方,新兵怕被分来,干部也怕被分来,不是觉悟不高,实在是太苦,太远了。”老连长叹息着摇了摇头。
 
单军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在全军有名的艰苦单位,但是实际来到边防连,发现条件比想象的还要艰苦。气候酷寒,水电不稳定,连队设施简陋,电视信号时断时续,由于周边都是密林,林子里常常有雷电,经常造成大面积地停电。方圆附近人烟寥寥,只有一些住在山里的边民,连队出入采购什么的要开大半天车程去镇上,遇上雨雪天气由于山路路况太差,出入就更加寸步难行。
 
单军刚到边防连的时候,老连长向全连介绍这位新来的蹲点干部,官兵们列队鼓掌欢迎,表情却是木然的 , 甚至有点无动于衷。
 
“你别见怪啊,这也不能怪他们。”
 
老连长也是个耿直的人,和单军熟悉以后,说话也没藏着掖着。
 
边防六连是全军有名的苦单位,从上面派下来的各种蹲点、挂职、到基层体验生活的部队干部也没断过,有军事有政工的,也有技术兵种,还有各种团里的宣传干事、股长、军医助理员等等。长的待了半年一年,短的一两个月就走了。有的是实在太苦待不下去,想办法找关系调走了,有的则是另有原因。这几年蹲点的干部像走马灯,边防连私下里说,有些干部就是来“镀金”来了,在全军最艰苦的边防单位吃过苦、受过罪,履历上就像镀了一道金边,等挂职一结束就去了好单位调衔升职。这些挂职干部屁股还没坐热,连人都还没认全,时间到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人来了,心没来。”老连长苦笑,也无奈。
 
当然也有真心实意想扎根边防的,但是架不住这地方条件实在太恶劣,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就说边境巡逻,以前有个来挂职的助理员跟着巡逻战士一起走了一趟巡逻线,翻山越岭,来回九个多小时,回来人就躺倒了,打了两天的吊瓶才缓过来。
 
对于这个新来的年轻连长,六连里都在纳闷。
 
单军来的时候原部队番号是保密的,并没有写在交接档案里,原单位只是简单写了个代号,所以这边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来路,只知道他是发达地区大城市人,而且听说还是自己主动要求来的。
 
 放着繁华的大城市不待,万里迢迢跑到这山高水远的边疆找罪受?不是得罪人了就是来镀金的,不知道这回能撑多久走人?
 
连里上上下下嘴上没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单军刚来不久,连里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边防连有一批军马,因为这里山高林密,巡逻车到不了的地方就要靠骑马巡逻,因此骑马训练也是边防连战士的常训内容,包括马背上熟练使用武器装备。这天单军在观摩战士们骑马训练,他还没正式上任只是在熟悉情况,可带训的排长却忽然来了一句:“我们请新连长做个示范好不好?”
 
  “好!”战士们起哄,都等着看洋相。之前有些蹲点干部连马背都爬不上去,更不要说骑马做战术动作了。
 
   “我示范?”单军还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下了马场,早看得手痒了:“行,试试!”
 
张新文过来呵斥那些战士:“闹什么?”连忙阻止要上马的单军:“单连,别逞强,这儿的马烈,认生,上回有个参谋骑上去就摔了,没练过的真的不行,别听这帮小崽子起哄,太危险。”
 
  “摔我?”单军傲气地一笑,拍拍马脖子,“那得看看这匹马的本事!”
 
他翻身上马,动作锐气利落,看得连队的人有点发愣。单军长腿一跨将马肚子夹紧,一抖缰绳马就在雪地上疾驰了出去,转眼奔出了四五百米!
 
接下来全连的人都哑巴了,远处高大的军马四蹄腾空踢起一片打着旋的雪花,单军一身作战迷彩,骁勇的身姿在马背上如猛虎脱笼,伴随着急骤奔腾的马蹄声,白茫茫的雪地上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张新文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战士们也看傻眼了。
 
骑马是单军玩儿剩下的,难得了别人难得了他?当兵前还在军区大院的时候单军没少骑过马,江北那个跑马场他是常客,在城东有个陆军后勤基地,其中有部队对内的训马场,教单军骑马的都是实打实的军马骑乘教练员,那手上都是真功夫,可不是外面俱乐部教练的花拳绣腿,教的就是军事野外骑乘和战术应用骑乘。单军这种特殊的出身让他小小年纪就能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经历,要说特权,他这也算是特权,可也因为有了这些特殊经历,造就了单军野马一样的性子,对这种男人天生都爱的运动,他能玩的全都玩过,能挑战的全都挑战过,哪样也没落下。
 
 到了边防连,没那么多刺激的军事训练,单军确实待得有点憋闷,自打看到有军马,他早就手痒了。
 
索朗站在队伍前面,意外地看着。他就是刚才带头起哄的排长,蒙古族人,一个勇猛的蒙古汉子,见多了肩不能扛马不能上的干部,对这些来镀金蹭资历的人非常反感。看这个新来的连长这么年轻,又是军校毕业的学生官,看着也不像有什么本事,本来想给他个下马威,可眼前这一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等单军过足瘾骑马回来,全连都有点发懵地傻看着他。索朗抛上去一杆枪,单军在马背上接在手里。
 
“单连,敢不敢露一手?”
№17 ☆☆☆ 泡泡2017-01-04 20:53: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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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朗示意远处的射击靶位,他看出来了,这小连长有两把刷子,可光这样还不能让他服气,他要探探他的底。
 
单军向远处看了一眼,距离200米处的胸形靶上在心脏的位置挂着随风晃动的气球,他勒紧缰绳兜回马头,两腿夹紧将马稳住,在晃动的马背上,这移动颠簸的射击感让他想起了装甲步战车上的随车移动靶射击,熟悉的感觉让单军脑海中仿佛又响起了步战车的隆隆声,似乎又闻到满场硝烟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兴奋,让他血热。
 
马站稳的瞬间,单军举枪就射,枪声蓦然炸响,气球应声而炸!
 
“好!——”雷鸣般的叫好,索朗和战士们都呆住了,掌声啪啪的热烈,部队就是这样,你行,别人就服你!
 
单军跳下马背,把枪丢回给索朗,索朗接过枪大声说:“报告!”
 
单军:“讲!”
 
“我请求和连长比一比!”
 
“可以啊!比什么?”单军也起了兴。
 
“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不占这个便宜,我们下来比,就比400米越障,输了的光身板户外军姿1小时!”
 
索朗眼里蹿着好胜的火苗。马背射击是一个高难度的科目,这个距离射中目标连里除了索朗还没有别人能做到,索朗被激起了斗志,马上发起了挑战。
 
“好!”单军也没废话,两人在战士们兴奋的簇拥下进了越障场。
 
 
 
 
 
索朗是边防六连的训练尖子,体能和军事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整个边防团都顶尖。
 
从小长在蒙古草原,他有强壮的体魄和过人的体能,这使他当兵以后一直是个尖子,虽然现在雪地上越障会影响一些速度,但是这个项目他很有自信,他不会输。
 
可是,直到索朗回到终点的时候,还不太明白他是怎么输的。
 
他不相信这里有比他更快的速度,但是他亲眼看到了。
 
那甚至不完全是速度的差异,也不是体能的差异,那到底是什么差异,索朗作为一个军事尖子的本能感觉,那是另一种差异。
 
他不会总结,如果他会总结,他觉得那几乎是来自不同兵种的差异。
 
索朗在脑海里闪过三个字:特种兵。他没见过特种兵,他觉得这不可能。
 
战士们张着嘴,不知该喝彩还是不应该,他们还没面对过索朗排长输了的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输了!”索朗堂堂正正地认输,毫不犹豫地脱下军装,光着膀子立正姿势站在了户外零下的气温里。
 
战士们不忍地看着,索朗不愧是个硬汉,像块钢板,岿然不动。
 
“身材不错!不过你这秀肌肉犯规啊,难道咱们六连就你有看头?你们说,是不是就他有看头?”
 
单军站在全连前面大声问。
 
“不是!”战士们回过味儿来了,含着笑用力回答。
 
“那咱们要不要证明一下?”单军霸气地问。
 
“要——!”
 
“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单军向雪地中间一指:“科目!抗寒冷训练!脱了一起上!”
 
他第一个把上衣一脱,露出强健紧绷、腹肌分明的上身,战士们紧跟着都把上衣脱了,跟在单军身后冲进雪地中,一群精壮赤膊的小伙子们欢呼着跳进雪里,把大片大片的雪花往胸膛上擦,往战友身上泼,雪地上生龙活虎地闹腾起来,在寒冷中发出血性的喊声!
 
“连长!这……”索朗还没反应过来,被单军拖过来就往雪地上摁:“过来吧你!”
 
他手一招,战士们七手八脚一拥而上,不容分说把索朗的脸强摁进雪堆里,一张古铜色的脸顿时满头满脸都是雪,大家哈哈大笑,索朗好不容易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也大笑着抓起一团雪向领着头坏笑的单军扑了过去,战士们嗷嗷地起哄……
 
不远处,老连长和张新文在一旁看着他们闹腾,看着被战士们围在中间一起赤着膊撒欢的单军,老连长欣慰地笑了起来:“这小子,行!”
 
№18 ☆☆☆ 泡泡2017-01-04 20:55: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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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索朗坐在台阶上喘着气,扭头对单军,真诚地:“单连,我服你了。”
 
单军笑笑,拍拍他:“你也不赖!”
 
索朗好奇地问:“我能不能问问,你是哪个部队过来的?”
 
索朗对单军的来路产生了好奇。他觉得单军不是从普通部队来的学生官,当兵的手里有没有,一出手就能掂出斤两,这是瞒不住的,更逃不过他这种老兵的眼睛。
 
“军事机密,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啊?”单军在手上缠着军用固定绳,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打马虎眼。
 
“好吧,反正你不简单,在边防团四百米障碍我只输给过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你一个了!”索朗笑着说。
 
“还有人赢过你?”单军有点意外。
 
索朗的越障成绩确实相当出色,虽然单军赢了他,但索朗绝对不差,他的成绩即使是放在优中选优尖子扎堆的特战旅也是名列前茅的,在普通连队那绝对是顶尖了。
 
“当然,他是我们团的‘战神’。”索朗钦佩地说。
 
“战神?”单军好奇地问,提起了兴趣。
 
“谁?”
 
“我们团的兵王。没人是他的对手,有他在,我们只能争第二,第一永远是他的。”索朗的语气中不仅有佩服,还带着神往和尊敬。
 
“这么猛?”单军不知道这万里之外还有这么牛逼的人物,给索朗这么一说,倒想见识见识。
 
“他现在人在哪,团部?”
 
索朗摇了摇头,抬头向上看去。
 
单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索兰山的山顶。
 
山顶高耸入云,根本看不见没入云端的山峰,只能看到上头的云雾缭绕和积雪包围着的一片雪山。
 
“他在天边,在云上。在最接近天的地方。要不然,怎么是战神呢?”索朗虔诚地看着山顶,景仰地说。
 
单军愣了一下,没再问,看了看那虚无缥缈的山峰。
 
他感觉索朗口中的战神,隐约不像是现在存在的。单军不问了。
 
边防部队有很多牺牲的军人,到这里之后,单军已经了解了很多。所以,听到索朗这不同寻常的回答,单军怕又触碰一段带着血和痛的事迹。
 
他想,也许那是一位已经牺牲在边境线上的烈士,最终成为了这里的一个故事。他或许曾经是某个优秀军人,而现在是边防军人信奉传承的一种精神,一个信仰。
№19 ☆☆☆ 泡泡2017-01-04 20:56:1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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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几个人合力终于把军车从冰包子里推了出来。
 
凛冽的寒风和雪片迅速在单军的棉帽上裹上一层严霜。
 
这趟上索兰山,是单军自己要求的。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索兰山山顶的连云峰哨所。
 
连云峰哨所位于海拔2000多米的高山上,是整个边防团最偏远、最艰苦的哨所。
 
单军刚到边防六连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哨所。边防连连部在山下,山上有一个偏僻的边防哨所,是整个边防团最艰苦的地方,被称为“天边哨”,因为在高山上,终年积雪,每年有半年是大雪封山,只能靠每半个月送一次给养,大雪封山后给养不能及时送上时,只能被困在山上忍饥挨饿受冻,犹如一座云海孤岛。
 
但最艰苦的不是条件,而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与孤独。
 
现在索兰山马上就要进入封山期,这趟上山就是连队上去给哨所送给养的,如果这趟送不上去,后面接连进入风雪天,山上的官兵就够呛了。
 
单军要求跟车一起上山去哨所看看,老连长和张新文都阻止,这个季节山上条件艰苦,进山非常危险,为了新任连长的安全考虑都劝他这次不要跟车,等明年开春后情况熟悉之后再上山,但是单军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跟车上了山。
 
“单连,叫连里来个车送你下山吧,前头路难说,你就别跟着上去了。”张新文担心新连长的安全。人刚刚到连队,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没事儿,你们能上我就能上,走吧!山上的弟兄还等着!”
 
“是!”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艰难地磨着方向盘在雪中辨认着道路。
 
单军问张新文:“上山的路都这么难走吗?”
 
“是啊,尤其是这个季节送给养,车十次有九次抛锚,有时候天气太差只能是半道返回。没办法,就是这个环境这个路况,山上条件太艰苦,这附近连个人家都没有,等到封山了,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下不来,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
 
单军看向窗外。窗外被风雪模糊了的景象中,影影绰绰只看到层峦叠嶂的山影,绵延到天边……
 
№20 ☆☆☆ 泡泡2017-01-04 20:57: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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