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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POT TF>侧目 [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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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一直到站在你旁边的,一直都对你侧目。"侧目"、直身,古人这样形容那些下意识的动作。那种站在夹缝中战栗着的在乎,不敢惊动任何人的注视,还有,不能倾诉的感情。
第一次,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跟你在那间法式的餐厅见面。第一次,你的目光淡淡的掠过我。依然是冷静的近乎冷漠,仿佛你完全不知道,我们已经注定要在亲友的期待下一起走过剩下的下半生。就是这样的表情吧,陪着我,一直到了今天。我仍然侧目看你,明白你不会发现——就象是我们在青学的那三年,你从不曾察觉我的注视。当然,你不会发现的。那时,这样的女生多如过江之鲫。而你的目光,也一直停在了青学永远人声鼎沸的网球场,那群和你一样优秀的少年,还有,那个人身上。
我是幸运的吧。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边,直接的共享着,你的荣耀和成就,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和嫉妒。但是,离你如此近的我,也最直接的体察,你冰冷外表下的压抑和痛楚。那样的冷酷,严肃,在你少年得意的岁月里是来自于你的性格和完美的后天教养,而现在却成了再也揭不下来的定式。就象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承诺,从你放弃他的那一天开始生效,直到生的尽头。
澳网的决赛,那个茶色头发,眼永远笑的弯弯的那个人,用他仍然纤细的手臂捧起了最后的奖杯。在那片碧海蓝天下,有着令人惊艳的外貌和实力。那天是家族企业年终的酒会。尽管是商贾云集的宴会,但是,那个把日本网球推上世界顶峰的人也依然是不变的焦点。大屏幕的电视上,一直锁定了球赛的频道。屏幕前,三三两两站满了兴致昂昂又不断指手画脚的客人。你站的很远。一直冷静的缀着高脚杯里红的如血般的液体。但我,分明的看到你那只垂下的手,不断的随着比赛的节奏握紧,又放松。
他是特殊的。以前青学的众人,除了继承寿司店的河村都在职业网坛上活跃。你也会看他们的比赛,也是几乎一场也不会落下,就象是青学原来的比赛一样,身为部长的你站在球场外注视。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多余的话。只有对自家小孩的信任,和对那飞起小球的执着。
他不一样。
你会担心,会紧张。他扬起的棕褐色的发丝,他不改的笑容,他睁开时冰蓝色的眸子,他奋力击球是散落的汗滴……你的冰冷一点一点的淡去,就象是原来他陪在你身旁的日子。
“不二君,能讲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吗?”屏幕里的那个被围在一堆记者里的人仿佛楞了一下。“呐,心情吗?”恢复那天才的笑容,“很想吃芥末寿司吧。”然后,就在重重护卫下离开了,留下一群不知所云的记者搞不清状况的面面相觑。
我回头,却看见一直站在那里的那个人转身离开。芥末寿司吗,我不懂。他应该会明白吧,属于他们俩的默契和交流。我不懂的。
我在长廊的尽头找到了他。他背对着我,默然的望着长廊外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坪。我苦笑,想要转身离开。“不二……周助……”我定住,因为他终于无法抑制住的沉吟。他一直挺立的身影弯了下去,曾经受伤的左手捂上胸口,象是要压制住汹涌的痛楚一样。“周助……”

我无法抗拒的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不是第一次,从他的口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再也无法掩饰的深情呼唤,没有压抑的痛楚和无奈。如此的挂念、羁绊,即使是无法被成全幸福的我,也会为此心痛。

“芥末寿司吗?”他声音低哑,“你是在提醒我吗?让你又自己欺骗自己。又去吃那样的东西,让自己以为不是因为痛苦才想流泪……”那样的自语,充满了自责和宠溺;温柔又压抑的口吻,溢出挡不住的思念和爱意。真的是那样痛苦吗,连一向自持的你都再也没法维持平静,真的是那样的吗?

他们,是怎样分开的?

我知道。而且,当时,我就站在他们旁边。

我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手臂环绕。你站在我们面前,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见你冰蓝色的眸子。开始,你只是笑,平常的微笑。“国光,你在骗我吗?”好镇定,还有那笃定又信任的口气。连我,也不由撇过脸去。因为,我在那一瞬间,清楚的明白,你是一定会受到伤害的——被一段温柔的透进心扉的爱情,被一个对你全心付出被你全心信赖的男人。

“回九州的一段日子,我想,我还是需要一些比较正常的感情。”他站在我身后,把我环紧,“这是我的未婚妻,西末凉子。”

你睁开了眼,冰蓝的眼里有惊谔和痛楚,“国光,这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的。”我转身,偎进他怀里。不是示威,只是不想再看那双痛着但仍充满了期望的眼。而下一秒,就被他深深的吻住。很深的吻。

“明白了吗?我没有开玩笑。”你依然站着,没有作声。“凉子,我们先收拾东西吧。看来他还要有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你帮我。”回头看着他,已经是在利落的收拾了。我迟疑的动手。就这样了吗,那些我看见的东西难道真的只是你们少年轻狂岁月中的迷恋,势必会随着热情、青春的远去而淡去,真的是这样吗?青学樱树下他枕着你的腿小憩的温馨,从前上学放学路上你俩总是相差半个肩头行走的默契,球场上一言不发的注目和信任,他从德国回来在教室走廊上把你紧紧拥住那失而复得似的珍惜,在他家长辈恶语相向时他把你护在身后的疼爱……

我不了解,尽管一直窥探着你们的世界。我望着你,看着不再微笑的不二周助。你会怎样呢?我不知道。

“不二周助,青学的天才。”不知有多少人,对着我这样介绍你。

那天,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你会是天才。

你重新笑了,“呐,手冢,”他顿了顿,“我帮你吧。”

“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帮你收拾了吧。”

他没有说话,依旧动作着。接过你递来的书,接过你递来的毛巾,接过你递来的衬衫,放进箱子里。我没有再插手做什么。我知道,你们这样收拾过很多次。无论是你还是手冢,都是经常在外面跑的人。你们一定一起收拾过很多次,才会有这样的配合、默契。只是这一次,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呐,手冢,收拾好了呢。”

“婚礼在下周。我会送请贴过来的。”他拥着我,往外走。“呐,手冢,路上小心。”门,在身后合上,掩住了那个笑着的人。环着我的手,松开去,人,走到了前面。




我就是这样,看着你的背影,跟着你往前走。这一走,就是两年。

而你们没有再联系,我很确定。

我一直是明白的。你不爱我。毕竟,在青学的三年,我的目光总是注目着你的存在。所以,也总会触及到他。你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个是青学冰冷的帝王,对恋人却百般呵护,全心付出;一个是青学永远的天才,微笑着解决所有问题,捉弄着所有人,惟独对你才露出最真的笑意,献出全心的信任。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靠近,羡慕在心底,一点一点积聚,变成渴望,无法抗拒。

我的姓氏,西末,拥有着无上的尊贵和权势。一直以为,那样的殊荣相对于自己的平凡到是种如影随形的嘲讽。从未想到会有一天,它真的带来了我不感期望的奇迹,把那么遥远的你,推到我身旁。家族的责任,后嗣的考虑,都不足以危及你们的世界。毕竟,你永远是那样强势。可是,手冢财团上几代衰势所带来的无法避免的危机,让你,不得不借助外力。你,终究是接受了最完备的传统日式教育,家族的义务是打在了血脉中的烙印。而西末,为了保障日后的分额利益,也是提早防范你的异军突起,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联姻。我怎会不知道呢,你在你痛苦流涕的母亲,一筹莫展的祖父,充满了期望和算计的亲族面前点头后,一屋子人原本松懈下来的气氛,因为你周身的异于往日冰冷而荡然无存;几乎所有人都在害怕,怕你一贯冷然外表下掩不住的怒气。你没有。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优雅得体;没人敢上去跟你道别,你眼中有慑人的火焰,还有,那样深刻的伤痛

——无法忽略掉的伤痛。

我悄然的跟你上楼,看着你镇静的走进书房,仍是轻轻的关上门,完全符合你从小所受的礼仪教育。我走到门外,气也不敢出,你太平静了,以至于我担心你会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随后,门内一阵巨响,象是很多东西重重的扫到地上,而屋内的人又不知陷入了怎样的狂乱。最终,传出类似野兽一样的低吼,随之一切又归于沉静。

没人知道你那晚作出了怎样的决定。第二天开始,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见过我那些亲友,接收作为我陪嫁一部分的企业,一起参加各个大会社的酒会,顺带着接受那些三姑六婆的艳羡和恭贺。每天,报纸上都会大篇幅的报道关于你我的消息,诸如手冢财团的股价在宣布与西末联姻后一路飑升,原先动摇不定的股东加大投资力度,我们相携参加酒会的各种照片,还有那些说我们从中学便同在青学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小道消息……
你的书房在那晚以后,由于再无法恢复原状而重换了一间。原先的手机停用,一直关机,并且锁在了抽屉里。车里原来挂在后照镜上的栗色熊偶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拿掉了,你在车上象是要清掉什么味道一样,放上很浓的香熏,最后,干脆连车一起换掉。

青学的众人陆陆续续上门来找你。不管你再忙,都会见他们。你们在办公室里往往待上很久,而从来都不会跟我讲什么,尽管我早有准备承受他们的责问。可是没有,没有人来对我说什么,只有礼貌的问候和笑意。就象当年在青学,那是属于你们的世界,你们之间的问题,没有我介入的余地——我,仍是个旁观者,仍然只能对你们,“侧目”。

那个老爱撒娇的猫咪一样的红发男孩,总是崇拜又畏惧着冰山一样的部长,却是他们中怒气最盛的一个,甚至指着你的脸,口不择言的吼。然后又被身后的大石急急圈在怀里,挣扎一会儿后,埋着头呜咽。曾经的一年级生,仍然不多话,压在帽檐下的漂亮猫眼里却散着不赞同又失望的目光。“嘶……嘶……”的海棠,在也发不出那样的声音,默默的站在原来举着蔬菜汁逼的他们死命跑的乾旁边,乾伸手牵住他,没有去掏笔记本,说是这样的DATA,不要也罢。从来都大大咧咧的桃城,只是紧紧把越前用在怀里,象是确定什么,而越前也没象平时一样把他推开。

争吵,对视,静默,最后再无奈的散去。“订婚和婚礼,部长,你一切保重。我们就不参加了。”

关上的门后,良久,一声长叹。

被受瞩目的结合,四周的认同和赞赏,却仍然是——不被青学祝福的婚姻。

依然发出了邀请,订婚宴上,到场的只有那个老实温顺的河村。你们一起走到后面的花园里,我有事去叫你,却看见你被打倒在地上,河村抓起你的衣领压抑着声音在你耳边低吼,我以为你能给他幸福的……给他幸福的……

你应该是没有还手,只是闭上了眼,什么也没说。

而那个本该最在意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做。直到我们婚礼前,你和我一起去你们原来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再永远的离开。

我一直忐忐忑忑,怕那个男人出现在婚礼上,怕你突然在那个夜晚冲出去找他再也不回来。然而,终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切都顺利的进行:我由你的新娘,变成你的妻。你总会在每月我卵巢排卵最旺盛的那几天和我同房,算的清清楚楚,从不记错。满满的行程表里,会有陪我回家、过节、过生日、过一切有纪念意义日子的安排。开始我窃喜,以为你会在乎;一天一天,却终于明白,写下来,只是因为心里满是那个人,再安不下我。记不在心里,只好用本子来代替。

我明白,但也不说明。我知足,只要能在你身边。那样,我就无须再对你“侧目”,我光明正大的是你的妻,直视就好,不需侧目。

三月,手冢财团的春季酒会,藤氏企业的总裁为了新项目的竞标跟在我们身后不断的游说,你心中早已有数,只是要压下对方的架子,为的是日后操控更加方便。你一贯如此,没人说你狠,哪怕是对手,那是强势到一定程度的男人下手时绝对会体现出的霸气。于是,等后面的人说的差不多是,你才点头,挽我离开。这时,身后的男人继续谄媚的恭维着,总裁和夫人真是相配,想来原先听人讲的谣传不过是小人所为。你停住,我生怕你出手,正想出面,那人见我们停下却以为获人欢心,又马上就着那个话题发挥,我就说,那么多美人对总裁投怀送抱都不见总裁动心,还不要说是什么随便哪个男人都上的人妖……我心里顿时警笛大做,看你却没有什么反映一样,点点头就走开,留那个人一副马屁作足工夫的样子在原地自我陶醉。

虽然不喜欢那样趋炎附势的人,但你的反映还是让我暗喜,想你是不是在慢慢放手,毕竟还要和我生活下去。两天后的早晨,吃过早餐,习惯的拿起报纸,看见头版上醒目的标题:藤氏企业以被查封,总裁面临十年以上徒刑。我楞住,从心底浮出一丝苦笑:你对他,竟然,呵护至此……


一直,都没有那个人的消息。青学的众人,几乎是完全的退出了我们的生活,除了见诸电视报纸上的大小比赛战况,再没有更多交集。那个人,在你接手家族企业的时候就淡出了网坛,在一家大型的杂志社开了一个专栏,时不时的写点东西,拍几张照片,随意又淡然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再零零星星的登出来,却也吸引了都市中忙碌人们的目光。而现在,杂志上又以作者暂停创作为由取消了那个专栏,。

于是,就再没有他什么消息,我们的日子,就在所谓上流社会的应酬交际,财团的周转运筹中,一天一天的度过。你依然是什么事情上都是那样无懈可击,我也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慢慢的放下心,又一次开始去想,是不是他的影子可以在这种杳无音讯的羁绊和牵念中淡去;你是不是,可以认命……

春天,夏天,然后入秋。十月,迎来我们婚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手冢、西末两家一起操办了你的庆生宴。觥筹交错间,站在你身边的我,第一次有了那份应有的自信。这是一个正统而贵气的圈子,出入的都是动动手指就可以操纵整个日本经济的财团巨子,世家子弟。能够在身世和财富上站在你身旁的我,有足够的理由,坦然的接受那些环绕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羡艳又妒恨的目光。

我是名正言顺的手冢夫人,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拥有你——哪怕不是你的心,我也拥有你对妻子的义务和责任,再不同于当日只能对你侧目的自己——在角落厮守着自己陷落的心,而几乎不敢有任何想获取你的注视奢望。

而那个人,曾经象是不定时的炸弹一样存在于我的生活,甚至是梦境中。那样的深情,无奈,痛楚,和那抹面对一切变数仍然平静,仍然可以笑的云淡风轻的身影至今清晰的刻在我心里。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身边的所有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连我那一直忧心重重的母亲都开始笑得轻松,我也渐渐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和家庭。

现在,我挽着你,用得体的微笑、谈吐来回应那些祝福和称赞。我们的生活里没有他的消息,没有他的存在。

心中越来越轻松,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

“手冢夫人今天特别漂亮呢/”

“对呀,交际应酬上也越发有手冢家主母的味道了……”

我更加的巧厣笑兮,连身边的你都侧过头来看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今天你真的很漂亮。

我以为,那就是我拥有的幸福了。

下午,在花园里开茶会。一群世交的小孩在周围追来追去。我跟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一边聊天,你一个人坐在最边上的一张躺椅上休息。

这时管家走过来,说是跻部家的景吾少爷送了礼物过来,问要不要带过来。跻部是和西末并肩的世交,送礼到是意料之中,不过怎么是说“带过来”,难道是什么动物之类。然后管家解释说,景吾少爷是请了一队马戏团的表演者穿着各种模仿动物的服装和头套过来活跃气氛的。我听了便觉得好笑,不知道那个从小就品位独特的少爷这次又想炫耀什么。于是就让管家直接把人带过来。

几分钟以后,园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景吾也不知道是上哪去找的这些人。都是那种一米八以上的,再穿上又大又厚还毛茸茸的动物服装,带着看上去就沉甸甸的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动物头套,扮成各种滑稽又可爱的动物,在园子里踩在球上滚着球走,或者是骑在独轮车上摇摇晃晃的转圈。逗得那些小孩笑着,跳着跟在它们后面跑。

这个景吾,点子还真的是不错。不过这样可爱的想法和他一贯自称华丽的作风相比还真是不搭调呢。记得一定要告诉哥哥好好笑他。我端着咖啡慢慢的缀着,一边看着那些总是试着去摸那些“动物”身上的毛的小孩,不由自主的浅笑着。

“凉子,快看,那个熊好可爱哦。”旁边的好友突然尖叫起来。“我知道了,你每次看到稍可爱一点的东西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仍然漫不经心的喝自己的咖啡。

“真的好可爱哦,看一下拉。”她不死心的来拉我。

“不就是扮成动物的人吗?我都可以……”我没再说下去——真的,真的是好可爱的熊哦。四肢和脑袋都是棕色的绒毛,脸和肚子上却是白色的毛,肚子上还有一个口小内大的棕色口袋。头上有两个耷拉下来的毛茸茸的耳朵,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怎么样?很可爱吧。”朋友在旁边得意的说。我点点头。

“里面那个人的身高应该没有一米七吧。”

“对哦,在那些‘动物’里看起来好小哦。小熊呀。”

“真的很可爱哦。你看那些孩子都缠在它身边要气球的说……”

身边的朋友们都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在这种社交场合,该有的教养礼数是一点都忽视不得的。所以绝对不能去做只有小孩才能做的事。只有在这里一边说,一边看,都是一副口水快流出来的样子。

景吾的这个节目真的是把气氛搞的很好。在场的还有那些财团的要人,精英,也就是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高层管理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都轻松下来,年轻一点的也开始三三两两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毕竟,看着这些开心的孩子,滑稽可爱的“动物”,这样的快乐温馨,一定会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吧。

“手冢君还是很严肃的样子呢。”朋友突然讲。我回过头,看着你漠无表情的起身,往屋子里走。到前台的时候,本来围在那只小熊旁边要气球的孩子都往我们这边跑过来。“手冢君还是象以前一样厉害呢。”我失笑,的确,你从来不笑,那些孩子都很怕你的。而我,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吧……

猛的,我的手颤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溅了几滴在白色的桌子上。

那只熊,用它大大的毛毛的“手”,拉住了你。你回过身,正对着我这边。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你依然冷静的眼,还有,我都能感受到的怒气。我突然意识到了,我一直在避免去想的问题——今天是你的生日,也许……也许,你在期待……

他……

你刚刚一个人,也许,也许,就是在等他,在等他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不去想他怎么来,只是在想他,在盼望他来……所以现在,心情,才会差成这样。连我,也可以轻易读出你眼里的情绪。

心里,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但仍然准备起身,那个小熊看来是不知道你是谁,傻傻的就去招惹了你,现在其他的“动物”都在园子里新搭的台子上表演,大家的目光都在那上面,只有我出面了,免得它成了炮灰。

这时,那只熊一边拉着你的手,一边想把它另一只手里剩下的几个气球给你。它的“手”太大,因此显得苯苯的,一不小心没握紧几个气球全飞了。它也没去捉,只是抬起头看你。
它背对着我,看不见它的表情。不过想来那个扮小熊的也不过是个大孩子,一定是在气你不配合它,才把气球放走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想要马上过去,想来,你是真的生气了。都没有象以往一样,摔开手就走,应该是想跟他理论了,再不过去的话……

我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看到你眼里,那一贯的疏离退了下去,浮上来的,先是惊讶,很快又平复,然后就充满了快乐和宠溺。真的是快乐,就象是刚才那些跑来跑去的孩子眼里的,那种满足和欣喜,一模一样。

头脑,停止了思考。只是静静的看着你们。其他人,都在看台上的演出,聚精会神的笑着。

你面前的小熊象是在掏它肚子上的袋子,仿佛是它手上套的“熊手”太大了,费了好大力气也没伸进去。开始急急的拽你的衣袖。而你一直专注的看着它,看着它徒劳无功的动作,也不去阻止,就是那样低下头耐心的看着,直到那只埋头苦干的熊拽着你的袖口,抬起头一动不动的望着你。

你也就看着它,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和宠爱,然后伸手从它的口袋里拿出那只熊掏了好久也没拿出来的东西。

是个小小的礼盒,深蓝色的包装纸,白色的缎带,弄得很精致的样子。

你把礼物放在手心,在轻轻的合起手,然后对它点下头。这时那个熊也跟着你的样子,摇着它的大脑袋,点头,看来是用劲用猛了,脑袋上的两个耳朵都上下摆了一下。它自己也象是不怎么舒服一样的,用两个大大的熊手去托着自己的脑袋。

你眼里闪过一丝担心,很快又归为无奈,不过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很轻很轻的在它头上拍了两下。

很轻,一定很轻。虽然知道它戴着厚厚的动物头套,仍然是很轻的,很小心的拍两下。我知道的,一定是那样。你看它的眼神,就象是在看什么一碰就会碎东西一样,那么宝贝,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它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又是那么满足仿佛它站在你面前,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幸福。

而它马上就乖乖的把托着脑袋的手放下去,然后又很老实可爱的抬起脑袋望着你。

台子上的表演接近尾声,它向你挥挥手,转身往台子上跑。跑上几步,又停下来,转回身,再向你挥一下手,转身,再跑。你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它一次一次的回过身跟你挥手
,却一点一点的跑远,最后,站在台子上和一队“动物”一起憨态可掬的跟所有人挥手,告别。

你的眼里,只有他。没有我。你的世界里,只有他。没有我。我仍然,在对你侧目,顺着你的目光,我看到了他,脒脒笑的眼睛,一睁开,就能看见里面冰蓝色的眸子……

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意识是他的。一直在想,我应该怎么办。是冲上去吗,冲上去我又做什么呢?骂他吗?让他离开吗?

那个可以笑着送手冢挽着我离去的人,即使是付出了那样的深情,受到了那么无奈又深刻的伤害,也是那样淡然又亲切,也决不允许自己失掉了自持和尊严。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心象是水晶一样玲珑剔透,却依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只为了在这一天,能有一段时间,陪在自己的爱人身边。

而你,放弃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却只因为这一天,这一瞬间,能够看着自己的爱人站在面前,哪怕没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都象是获得世界一样的满足。

所以,我没有冲上去。尽管我悲伤,失望,但是,他们站在一起,他轻轻拍他脑袋的时候,真的
——好幸福。
№0 ☆☆☆sherry134 2004-11-07 18:18:04留言☆☆☆  加书签 投诉 不再看TA

神界有吗?我也没看到,反省……
不过非常喜欢这种全王道的文,要是喜剧的话更喜欢^_^
№1 ☆☆☆baibai2004-11-24 00:02: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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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去了?
这文好久没更新了
等着往后看啊~
还是希望HE
№2 ☆☆☆不二由美子2004-12-03 21:47: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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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淡淡发到这边来了么?
 
这篇文啊~~~勾起太多东西呢~~~~
 
 
№3 ☆☆☆haibane2004-12-04 13:31: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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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得很好啊~~~~
还有后续吗?
№4 ☆☆☆猫猫2004-12-04 15:16: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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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要求后边的
№5 ☆☆☆lili2004-12-05 19:44:4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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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BL,但是这篇仍是让我感动和悲哀。
我是因为在晋江上看到一篇有关手冢的同人,不是BL,也是很好看,才去看这部动画的。但是没想到看完动画后,竟发现很多很多的同人都是BL,真是难过呀。5555555。哪位高手写一篇正常感情的吧。先谢了!!!!!!!!!!!!!!!!!!!!
№6 ☆☆☆星空2004-12-07 22:01: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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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MM,我很想温柔的说:对我们来说,BL才是正常感情。
 
爆!!
№7 ☆☆☆何铁手2004-12-07 22:12: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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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爪子说得太好了~~支持...
№8 ☆☆☆asumi2004-12-08 00:03:4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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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我想问一句:……
         就这样结束了?可不可以继续改写成喜剧结尾?
 
再说一句:呵呵,全王道也是不错的说!!
№9 ☆☆☆懒猫2004-12-08 20:23: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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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了很多感觉
№10 ☆☆☆月华如澜2004-12-09 00:14: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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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TF总是很多悲剧。。哭。....惨念啊....哭...不二啊...
偶还是继续看AT好了..大部分是幸福结局..
№11 ☆☆☆- -|||2004-12-10 08:42:2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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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12 ☆☆☆黑眼圈2005-01-24 05:45:5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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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结局
№13 ☆☆☆盈雪2005-06-06 05:23: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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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悲文,很少有这样的TF让人心疼。(震撼!)
 
不管大人的结局如何,至少在我心里,冢不二依然幸福的生活着————
 
 
№14 ☆☆☆hedy2005-06-06 22:54:2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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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采取这样的方式离开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为什么要三个人呢。。。偶家熊阿,总是后转身的那个,默。
№15 ☆☆☆忽尔今夏2005-06-06 23:18: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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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殿真的是让人心疼
楼主,老实说,好象在萌河不二
№16 ☆☆☆772005-06-07 09:24:4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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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全王道的--好文(前面的定语不重要)
№17 ☆☆☆ray2005-06-07 10:24: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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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看第二遍
№18 ☆☆☆曼陀罗2005-06-07 15:36: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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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散后不久,我得到了西末家的通报:我的母亲,西末家现在的主母,生病了,希望我能回家探望。
 
母亲未嫁前的姓氏我并不清楚。因为那是一个完全为西末家漠视的家族。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是忙碌的。我印象中最深刻的画面,是她精明干练的身影穿梭在各种需要她出面的场合。所有人眼里,她无可质疑的骄傲和出色。所以,这些年里庞大的西末家还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对这个出身贫贱的女子包揽家政大权指手画脚。但她总是忙于应付,中庭里等待吩咐的仆从,家里各个地位不同的亲族,常常以刺探的目光打量西末家族徽的记者……还有,我那个花名在外的父亲。以至于,当她终于有时间来面对我们兄妹两个的时候,她高贵的脸上,总会因为难得的空闲而呈现出一种空白和呆滞。
 
我知道她爱我,爱我哥哥。但是,我却一直怕她。
 
站在书房门口好半天,我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走了进去。
 
母亲坐在壁炉旁边的躺椅上。腿上,盖了张厚厚的毯子。看我进来,她随意的指了下身旁的矮登,示意我坐下。
 
“凉子,有没有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喜讯呢?”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震惊的望着她。
 
“你们一起的时候,应该不会用什么保护措施吧。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有着手冢和西末两家血统的继承人更能稳固这种以联姻为名的合并的了。你说是不是,凉子?”
 
我猛的站了起来。她知道,她在调查我。她什么都知道!
 
“看你,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你怎么不问问我还知道些什么?比如,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身孕呢?”
 
灯光打在她的镜片上,再反射过来。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彻骨的寒冷。
 
“他在服用药物,一直在。我想,他并不希望和你有孩子,凉子。”
 
脚下一软。我直直的坐在了刚刚的凳子上。身上没有了一丝气力。
 
“凉子,”母亲的手轻轻的抚上头,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头发。
 
“手冢是个聪明的男人。所以他没有去结扎。那是瞒不住家里的。”她扳过我的头,让我正对着她的眼睛。
 
“回去吧,凉子,放心的回去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她顿了一下:
 
“妈妈会保护凉子的。”
 
那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记得小时侯,晚上跟着哥哥从育儿室里跑去找母亲。她也总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那张大床上。我不认为母亲快乐。早就没有爱情的婚姻里,充满了算计和心机。
 
而我自己,却可笑的重复着一切。本应该在我身边的男人,那样固执的,否定了我承受的所有,不留一点儿希望的,抽空了我仅有的虚幻的幸福……
 
醒过来的时候,阳光透过落地窗前的纱帘照进来。我静静的看着身边已是熟悉了的陈设。闭上眼,心里,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
 
日子仍是一天一天平静的过去。三月,东京的各家报社都发出消息:日本著名网球运动员不二周助即将复出。现已同跻部集团的少东赴美,近期内没有回国的打算。
 
我微笑着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茶室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精心护理的玫瑰花园。这样远的时空距离,让那个人的存在感减少了很多。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
 
——有一个手冢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不二周助连着拿到了几个大满贯的冠军头衔。从事职业运动,难免会有些伤痛之类的。电视里那个在网球场上激烈奔跑的纤细身影,不管是手腕,膝盖还是脚踝都一直带着伤。而且,不断的消瘦下去。不变的只是脸上半眯眉眼的笑容。甚至有时一场比赛下来,都保持着那样的表情。
 
有一次,手冢凌晨起来看他比赛的直播。我拿毛毯到视听室给他。推开门,诺大的房间里,只有电视的荧光屏闪烁着。他背对着我坐在长长的皮沙发中间。我轻声的退了出去。我无法为他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世界需要保护。所以,我唯一能给他的,就是不去打扰他的独处,不去干涉他选择的寂寞和孤独。
 
不二第一次打入法网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不顺。本生就不是以奔跑力量著称的选手,在灼热的红土场上更显得尤为的疲惫。4号种子,却在1/8赛前以身体不适为由弃权。然后,完全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
 
手冢是那个时候起开始抽烟的。抽得很凶。以至于家里的每个房间里都摆上了烟灰缸。那个人仍是没有消息传过来。直到有天,跻部突然回国来找他。
 
他们在书房里单独谈了一小会儿。连茶都没有送上去就出来了。送走跻部的夜里,手冢很早就上床睡了。我进去的时候,卧室里一片漆黑。他已经睡熟了。我坐在他身边,听着他一深一浅的呼吸。
 
这是他这段日子里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泪水,从我脸上慢慢淌下来。
 
年末的时候,手冢和我一起去了纽约——手冢财团在国外的总部。白天,他有处理不完的公事;晚上,还要和我一起出席各个企业的酒会。好不容易有天没有出去应酬的安排。他和我早早在宾馆下面的餐厅里用过晚饭,一起坐电梯回房。
 
他今天穿的是阿曼尼最新一季的西装,领带是早晨我帮他配的。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又帅气。刚刚吃饭的时候,旁边落地窗上映出我们两个对坐着的身影,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插了一只玫瑰的透明花瓶;现在,我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臂弯里,无名指上的钻戒不时折射出光芒……
 
电梯在健身房的那一层停下来。门打开的瞬间,我的手不由控制的反射性的从他臂弯里抽离。像极了一个闯入别人爱情又被抓个正着的第三者。
 
是他!
 
弯弯的眉眼,亚麻色的头发。刚刚运动过的样子。身上,随意的穿了一套米色和棕色相间的运动衫。
 
“部长,好久不见。”
 
他走进来,笑着对手冢说,又朝我点了下头。接着转过身,按下自己要去的楼层。
 
电梯门重新合上了。
 
“手冢君有抽烟吗?”他突然问,“可以闻到烟味哦。”
 
“恩。”
 
“乾有新研究一种专门帮人戒烟的饮料哦。那个我尝过,味道还不错。部长可以试下的说。”他回过头,玩笑一样的调侃着。
 
“绝对不要。”
 
我的视线一直锁在不二的身上。我看着他每一个转身的动作,看着他每一次加深的笑容。我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句子,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他没有再开口。
 
手冢也是。
 
电梯在不二的楼层停下来。他走出去,转身向我们挥了下手,然后再回过身,沿着走廊一步一步的走开。我视野中的一切,象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进行着。伴着他的步子,电梯在我眼前缓缓的合上。每一寸的合拢都让我胆战心惊。我根本不敢看手冢,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马上就要。
 
当电梯门只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一只衣袖上镶着钻扣的手伸了过去,按下了开门的按纽。
 
然后,我身边的男子轻声对我说:“凉子,对不起。”
 
然后,我看着手冢毫无形象的就那样穿着西装飞奔出去,看着手冢在走廊的拐角追上那个人,看着手冢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电梯门再次合上,我靠着电梯的内壁一点一点滑下去。
 
眼前——漆黑一片。
 
 
 
PS:有兴趣的话,不妨讲下筒子们心里的结局~~笑~~
另,不日完结
№19 ☆☆☆sherry1342005-06-15 21:20: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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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楼主终于撒土了!!!!!
№20 ☆☆☆lele2005-06-15 21:27:2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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